咚、咚、咚、咚……,簡兒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重,低下頭望望自己的手心,不出所料,她的手心已經全濕了。抿了抿唇,簡兒將自己那汗濕的手往衣服上一抹,抬起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然後隻見她手一翻,一把閃亮的銀針出現在了簡兒的掌心之中。
似乎知道簡兒要做什麼,盧修武心下一急,張嘴就要出聲阻止,但是卻被盧修文眼明手地拉住了,朝著他用力搖了搖頭,定定地盯著著盧修文那堅定的眼神,盧修武的眼神中似乎都帶著仇視的光芒了,他用力掙了掙,卻被盧修文以更強的力道製住。
“你阻止不了的。”盧修文嘴唇輕掀,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在盧修武的腦海中響起。
“我……”盧修武張口就想反駁,但卻對結果心知肚明,一股苦澀之意湧上了他的眉心,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最後終於頹然地低下了頭。
是呢,修文得沒錯,他很清楚簡兒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態,如果換了他估計他也會做與姐同樣的選擇,是他們沒用,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就幫不上忙,如果他們更厲害一些何至於讓姐選擇用這樣的辦法。
“放心,別忘了我們還有保姆花呢。”盧修文安慰地輕輕拍了拍盧修武的肩。
“對。”盧修武眼一亮,可不是嘛,那保姆花可是養神奇花,隻有有它在想來是不會有大問題的。再姐那神奇的空間裏不單靈氣充沛。而且那奇花異草也多得不得了,這靈氣足自然那藥效也足,嗯,反正這阻止是不可能的了,但補救自己總能幫得上忙吧,咱要好好想想經此一回等回去的時候該怎麼幫姐調理那才是正理,於是盧修武又開始神神叨叨地在那裏碎碎念了起來。
望著這盧修武聽風就是雨的樣子,盧修文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他也沒阻止,因為盧修文很清楚。現在這時候最好還是給這容易不淡定的家夥找點事兒幹才好。否則等會他一驚一乍的影響了姐那才是真的麻煩。
想到這裏,盧修文也不理會盧修武了,再次將注意力轉回到了簡兒身上,別看他現在得輕鬆。那也是因為簡兒的狀況還在可控範圍內。如果一旦發現自家姐有“舍己為人”的傾向的話。哪怕拚著以後姐會恨自己,嚴懲自己,讓自己魂銷魄散自己也一定會阻止。
畢竟對於盧家眾鬼來。簡兒才是他們所效忠的對象,其他人之於他們都要在之前冠上一個“姐的”,如果自家姐有令他們會尊,但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這令絕對不能對自家姐有大妨,誰主誰次他們分得清。
特別是簡兒幫他們找到了他們範陽盧氏的後裔子孫,並決定將他們盧氏傳承全部送交回範陽盧姓後裔後,這些盧家鬼們更是感動,現代人很難以理解古人那種對家族的忠誠,簡兒這做法可以是對他們範陽盧氏恩同再造,如果以前他們發下道誓言是因為盧宗的命令,以及對簡兒將他們喚醒的感激,現在他們對簡兒則是瘋狂的愛戴,更是以命、以魂相侍的忠誠。
沒有注意到盧修文還有盧修武這邊的情況,簡兒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錦繡身上,這七星鎖魄中最重要的三針已經完成了其二,隻要下麵這針不出問題那大局就基本定了。可也正因為此,簡兒現在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成敗在此一舉”這幾個字得輕巧,聽得容易,但是一旦事關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特別是如果你一旦失敗的話那結果完全讓人無法承受的時候那種壓力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啦,簡兒很清楚,她現在的心已經不靜了,這心不靜就容易失誤,如果以她現在的狀態再繼續下去的話,那失敗的可能性就已經占了百分之九十九,她可不敢奢望那百分之一的奇跡的發生。而且現在可不是平時的模擬練習,能有讓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必須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