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苗人嘛!他身上依然穿著那套苗族服裝,不過沒有戴帽子,頭發就這樣自然散落下來,長發及腰。原來他是長發的啊,但現在再看多了幾下,發現雖然是長發,但卻沒有一點女人味,反而更顯得英氣十足。
“綿羊頭!你可醒啦,我差點以為你沒救了。”
禿子不知從哪冒出了出來,把我扶了起來,還遞給我一個水壺。
我接過水壺,想到我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象就不覺地臉燒了起來。
“哎,你的臉怎麼還是這麼紅啊,是不是燒還沒退啊。”
“我,咳咳……我老師呢?”我邊喝水,邊往這四周觀察了一下,我的前麵是一個水潭,這裏類似於一個錐形的山洞,大概有半個籃球場大小,可我隻看到我們三個。
禿子聳了聳肩。
“當時我看到你掉下去了,我也跳下水去,發現那些螞蟻怕水和快被淹死的你。我過去拉住你,正想浮上去的時候,苗子兄弟也在水裏並且要我跟上去,我就跟著過去了。上岸後就對你進行搶救,你恢複呼吸後我們又遊了回去,發現原來的地方已經被淹了,整個溶洞已經被淹得差不多了。”禿子看了我一眼,“而且,那裏已經啥人也沒有了。”
“怎、怎麼會,那我老師,他……”我不敢說下去。聽他這麼說,我倒是全部想起來了,我被螞蟻攻擊的時候是被人一腳踹進水裏的,那些螞蟻怕水,都被淹死了。而我因為不會遊泳,一直往下沉,沒過多久憋不住氣,嗆了幾口水,就暈過去了。想著會被淹死,終究還是活過來了。
聽禿子說完後,我感覺老師是凶多吉少了,頓時覺得心灰意冷,我居然把我的老師給害死了。
“你終究還是來了。”
在我懊悔的時候,聽到了一把低沉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望向禿子,看見禿子也是一臉茫然,摸著他那被篝火照得閃閃發光的不毛之地,顯然不是他說的,那聲音也確實不像他的。
然後我們兩個齊刷刷地看向第三個人,我們並沒有聽過他說話,都不肯定剛才那句是他說出來的,我們就這麼尷尬地望著他。等了一會兒,他好像沒有說第二句的打算,最後還是那禿子忍不住了。
“兄弟,剛剛是你在說話嘛?”禿子上前搭住他的肩膀。
“你不該來這的。”
我去!真的是他!他會說話啊!而且還是個低音炮!
“兄弟,原來你會說話啊!”禿子顯得有點吃驚,“這些天你都不說話,我以為你是個啞巴,你可真的是夠能忍的啊。”
他沒有理會禿子,而是望著我。
“呃……其實我一點也不想來的,我……”我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張紙條是你給我的?!”他的語氣好像一副我提醒過你不要來,你怎麼還來的樣子。
“你會死的。”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又說出另外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們倆認識啊?”禿子在一旁看我們聊得熱乎,不甘被冷落,硬是插了一嘴進來。
這低音炮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理他,我看著他的臉。老實說,他這長相是可以給人留下很深刻印象的,如果我以前認識他,我肯定不會忘了,可我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是沒印象。”看禿子被無視了,我隻好說話來暖暖場,“我們見過嗎?”我問低音炮。
他還是不說話,又轉回去烤火。剩下我和禿子兩人在那裏互瞪著,他還真的是個冷場王啊。
“哎,你別說,你確實差點死掉了。”禿子對我說。
“什麼意思?”我第一反應是我差點被淹死。
“我把你撈上來後搶救了一下,你就恢複呼吸了。但是你並沒有醒來,第二天你的傷口開始化膿,並且發燒了。”
“啊?”我聽著覺得很嚴重的樣子,看著我身上的傷口,繃帶肯定是被換過了,雖然還在疼,但好像也沒有太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