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翦除惡徒
這是隻見人群中走來一人,正是柳默族長。周夢婉忙連聲喊道:“柳姑姑,柳姑姑,我是婉兒啊。”
柳默定睛一看,雖然周夢婉換了妝容,但卻正是多日前剛剛行成人禮的公主啊。忙暗念口訣,大喝一聲:“收。”隻見那大網變成一根絲線,被一隻天蠶收回。“原來這網是天蠶所吐的天蠶絲而成,怪不得如此厲害啊。”周夢婉暗道。
柳默道:“公主怎會在此啊。”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庸道:“這位小哥是?”
周夢婉還沒答話,高庸忙搶話道:“師父在上,白衣弟子高庸給您老人家叩頭了。”說完跪地磕頭,又道:“師父,這說來就話長了,我當時是不顧個人安危,那是身先士卒,救黎民於水火,解社稷於危難,才將我媳婦救下的。”高庸見了師父,歪詞那是張口就來,自然是吹得是天花亂墜。
周夢婉見他正欲繼續滿口胡唚,忙道:“住口。”又對柳默道:“請姑姑屏退左右,婉兒有話要說。”
柳默見狀,知有不便之處,便一揮衣袖,左右弟子盡皆退去。周夢婉這才將自己到九龍山暗中觀看鬥法,張放如何暗害自己,自己又如何被高庸相救,如何逃到此處,一一告知柳默。
柳默聽聞張放惡行,隻覺怒發衝冠,聽聞高庸中了張放的“萬劍穿心”竟然不死又是吃驚不已,柳默突然道:“剛才一聲長嘯直穿九霄,莫非,莫非,不可能,不可能。”
高庸知道柳默所指必是那玉兔,便道:“師父,可能,可能,正是,正是。師父所言可是那晶瑩剔透的玉兔啊。”
柳默聽聞更是大驚,驚道:“你怎知道?”
高庸便從懷中掏出玉兔,陽光照射之下,更顯奪目。柳默先是一驚,繼而大喜,一把將玉兔奪入手中,然後突然哭道:“真是我的孩兒啊。”不覺竟已淚染衣襟。她突然間似乎又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又抓住高庸,仔細端詳,眼中充滿了慈愛。隻是又突然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隨即將玉兔還給高庸,道:“這玉兔乃是我們洛水寺的至寶,唯有緣者而得之。今即歸你所得,來日自有你一番造化。”
柳默又道:“高庸,高庸,如何有這個名諱啊,你剛才又自稱我洛水寺弟子,我怎的不知啊。”
高庸道:“我從小在這九龍山中長大,無父無母,被山中狼禽虎豹所養,我的名諱在我嬰孩之時似便有人常常如此喚我,夢中似也常常有人喚我,故我也就以此自己命名。我生在這九龍山,長在這九龍山,自然是洛水寺的弟子了,隻是師父不認識我罷了。”
柳默心中默念道:“高庸、高庸。”心中不覺感慨萬千,正在此時,隻見張放一身狼狽的走了過來。
周夢婉見張放雖然中劍,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得以康複,心中暗暗吃驚。
張放見了周夢婉二人,也是吃驚不小,暗道:“必要先把他們二人告下,否則自己今天難逃殺身之禍了。”隨即道:“師父,這二人是奸細,還妄圖暗中謀害弟子。”
柳默聽聞此言,知道張放已是惡性難改,更是勃然大怒道:“住口。孽畜,昨日鬥法,你隻為一時之利竟然對自己的師弟痛下殺手,已讓為師心寒。今日你更是擅闖禁地,冒瀆天顏,真正十惡不赦。”
張放聽師父所說“冒瀆天顏”,更覺周夢婉並非尋常女子,後悔當時沒將他二人殺死於九龍洞中,給自己帶來禍端。
柳默繼續說道:“你連犯我族中戒律,本欲將你挫骨揚灰,但是念在你我師徒一場,今日要將你的劫數盡收。”說完,柳默舉起手中的羊脂玉淨瓶,隻見那寶物高懸空中,便朝張放而來。
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張放已是心念陡轉,暗道:“師父既然要收回我的劫數,將我打回白衣,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既如此,你不仁,我不義。機會隻在轉瞬之間。莫不如拚上一拚,倘若趁此一搏,殺死師父,自己非但可以保命,還能坐上洛水寺族長寶座。”
張放心念已定,突然祭起九尾玉蜥蜴,大喝一聲:“萬劍穿心”,竟然直奔柳默的眉心而來。眾人皆是一驚,柳默萬萬沒有料到張放竟然會對自己突然襲擊,更是躲閃不及,九尾玉蜥蜴竟然死死的咬在了柳默的喉嚨上,鮮血也滲了出來,柳默瞬間麵如白紙,摔倒在地上。
張放見偷襲成功,順手又是一擊,將柳默的羊脂玉淨瓶搶奪過來。冷道:“師父莫怪,怪就怪你不該將你的法門被我得知,師父放心,師父百年之後,我一定繼承您的族長之位,把洛水寺鍛造成四族中第一族,不負師父期望。”
周夢婉忙去攙扶柳默,高庸則大聲道:“大師兄法力蓋世,威震寰宇。我願意跟隨大師兄,不,是族長,不,是天帝。天帝法力蓋世,威震寰宇。”
張放初次被人稱作族長,心中極是飄然,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高庸,隻要你肯臣服於我,我必不會虧待與你,他日我打上四色神殿,坐一坐天帝的五彩雲霞,自然也少不得你的好處。”
周夢婉忙見高庸如此勢利,心中極是憤怒,罵道:“兩個無恥小人,狼狽為奸,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