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道:“小媳婦,怎的如此之笨,天帝法力遠在柳族長之上,這族長之位自古便是強者而居,快快快,小媳婦隨我一同跪拜族長。”說著便要倒地跪拜。
張放更是狂喜不已,道:“本族長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張放話音未落,隻見高庸袖中突然飛出一把利劍,正是破雷劍,直奔自己心髒而來。原來高庸趁亂之間,竟將周夢婉隨身攜帶的破雷劍偷來藏入自己的袖中,隻望能趁機擊倒張放。
張放閃身一躲,破雷劍刺了個空,張放反手一掌,正中高庸的胸口,高庸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張放獰笑道:“好小子,我已經著了你一次道了。就知道你小子賊眉鼠眼的沒安好心,哈哈哈,老子早就留了一手了,還想偷襲老子。哈哈哈。”
周夢婉見高庸原來隻是耍詐,心中略微寬慰了幾分。撿起破雷劍,邊朝張放砍倒便怒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張放知道破雷劍的厲害,隻是周夢婉劫數太低,劍法不純,實在不是自己的對手。張放暗道:“可以先亂她心神,隻要奪下這破雷劍,便不再懼她了。”心念已定,邊躲閃邊淫笑道:“姑娘何不跟了本族長,咱們門當戶對,若能相合必是四族一樁盛世啊。”
周夢婉聽聞此言更是大怒,心神一動,劍法越發混亂。隻聽張放突然喝道:“去劍,”周夢婉的破雷劍已被張放奪入手中。
周夢婉見寶劍被奪,更是大驚,索性拚了性命。雙拳化掌,又朝張放而來。
張放見寶劍已經到手,更是有恃無恐。周夢婉的掌法淩亂,更加不是敵手。張放又是一掌,正中周夢婉頭部。周夢婉也是口吐鮮血,敗下陣來。
張放見三人俱已被自己擊倒,狂笑道:“金木水火,俱要拜倒在我的腳下,哈哈哈,我才是四族的領袖,我要手握乾坤,主宰陰陽,我要這九天九界都唯我張放之名是從,哈哈哈。”
這是隻見高庸似乎又動了動,原來高庸竟然未死,勉強站立起來,喘道:“哈哈哈,好小子,想要一統天下,你先把小爺伺候好了再說。”
張放見兩次都未能殺死高庸,心中不覺大駭,不知高庸究竟是何來頭。張放心中暗思,身形卻快如閃電,一招“萬劍穿心”又擊中高庸的胸口。
隻是這次高庸卻未倒下,一聲龍吟之後,隻見高庸懷中上的玉兔飛出,變化為真形,一隻巨兔遮天蔽日,金色閃耀,張開血盆大口,將張放的九尾玉蜥蜴一口吞入口中。
巨兔口中吐水,水化形為千萬利劍,將張放戳了個千瘡百孔。張放頓時血染衣衫,癱倒在地。玉兔又化為玉,飛入高庸的懷中。
隻在眨眼之間,竟已是瞬息萬變。眾人都是吃驚不已。高庸見張放已經倒地,趕緊去查看柳默的傷情,柳默此時已是氣若遊絲,她忙指著張放奪去的羊脂玉淨瓶,示意高庸幫她拿回。
高庸忙取回寶物,交給柳默。柳默暗念口訣,顫道:“收。”
隻見羊脂玉淨瓶在張放頭上轉了三圈,三道白光從張放身裏飛出,被寶瓶所吸,寶瓶又在他腳邊轉了七圈,七道黑光又被寶瓶所吸。寶瓶吸完之後,瞬間變成發髻裝飾一般,
又飛回柳默的頭上。
柳默這才微微喘口氣道:“好孩子,你幫我取下我腳上的鈴鐺。”高庸忙俯下身去,隻見柳默腳踝處用紅繩係一鈴鐺,高庸順手將它取下,交給柳默。
柳默拿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鈴鐺緩緩飛入空中,左右搖動,聲音悠遠,急迫不已。高庸知道這是洛水寺的緊急召集令,隻有在最重大和最危急的時候才用,多年來,已久未聽聞此音了。
果然,沒一會工夫,洛水寺弟子已從四麵八方趕來,上官忠衝在最前,見師父癱倒在地,忙撲了過來,哭倒在地。眾人見師父、大師兄俱躺在地上,皆是驚恐不已,哭聲震天。
柳默揮手示意眾人安靜,又讓高庸將自己扶起,喘道:“眾弟子,張放殘殺同門,冒瀆天顏,十惡不赦,我本欲將其挫骨揚灰,以正視聽,但辜念師徒一場,殘留其性命,熟料這廝竟然不知感恩,反倒弑殺師尊,實在是天理難容,但既然我已有言在先,權且留其性命,故隻廢了他的三劫七難,從此將他逐出山門,不再是我洛水寺門人。”
眾人聽聞張放竟然弑殺族長,人人大罵,恨不得生啖其肉,柳默又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道:“我遭此孽畜暗害,多虧周夢婉姑娘與族中弟子高庸挺身相救。我昨日有言,擊敗張放者為進入三十三重天書院的弟子,高庸擊退張放,我也不負此言。”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卷出來,交到高庸的手中。高庸還欲推辭,柳默繼續道:“我今日遭此逆徒暗害,已是元氣大傷,必須靜心調養。從今日起,高庸便是我洛水寺的副族長兼左首領,統領飛禽部,負責族內一切事務。上官忠為右首領,統領走獸部。眾弟子務必待二位首領如同待我,不負我之期望。洛水寺威武,洛水寺威武。”
眾弟子喊聲震天道:“洛水寺威武,洛水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