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回事啊。”農婦說,“大夥都說呢,怎麼見天看到醫館裏麵那麼多陌生人,搞的人心惶惶的。前一陣子,萬家被滅門了,都生怕沾惹上什麼事端呢。”
“正是因為,那件慘事,我們來陪萬玉過年,過完年,就接到城裏去住了。”陳潔點點頭。
“啊,萬大夫要搬走了啊。”農婦感歎一聲,“不過也好,畢竟一個小姑娘,要支撐那麼大的一個醫館,不安全呐。跟你們親戚一起住,好歹有個照應。哎,萬大夫真的是個好人呐,這年頭,老天真是不長眼,盡不讓好人好好過日子。”
“多謝大娘了,對了大娘,能幫我們一個忙嗎。”陳潔說。
“大侄女,你說,什麼忙,大過年的,我也閑的慌。”
“最近忙著收拾,準備搬家,挺忙的,年貨都沒準備。大娘,能幫忙隨便買點過年的東西嗎。”陳潔掏出一些錢來。
“小事一樁。”農婦一口答應。
經過聊天,才知道這農婦家離醫館不遠,開了一家雜貨店,姓張,和老伴一起住在那裏。
陳潔和張大娘商量好了要買的東西,算好錢,又多給出幾個刀幣。張大娘笑嗬嗬的走了出去了。
陳潔帶著一絲小得意看著我,“怎麼樣,我扮演的還可以吧。”
“可以。”我應付了她一句,然後急不可耐的去看張大娘帶來的竹簽。
竹簽的痕跡很新鮮,切口很齊,是人用匕首斜劈出來的。上麵沒有內容,單單的一根竹簽。
陳潔也湊過來看。我把竹簽遞給她。
“什麼也沒有啊。”陳潔嘟嘟嘴,仔細的翻來翻去。
“給你師父看看。”我說。
夜鷹正閉著眼睛躺在石床上睡覺,臉上的傷口此刻早已經結了疤,隻是衣服有些碎,因為醫館沒有準備男人的衣服,也沒有換的,此刻破破爛爛的,夜鷹也不講究這些,就那樣蜷縮在床上。
陳潔了搖了半天,他才恍惚的醒來。
當他看到竹簽的時候,突然眼睛瞪直了,猛的坐了起來。
“哪裏來的。”夜鷹問道。
“有人讓村民送來的。”陳潔說。
“他們來了。”夜鷹皺著眉頭說,“拿來,我仔細看看。”
陳潔把竹簽遞了過去。
“沒錯,他們還是找了過來,可惜,我還沒有完全康複。”夜鷹說這話的時候看我一眼。
“你們說的是誰。”我問道。
氣氛變的無比的凝重,夜鷹沒有理我,繼續倒下去,拉過杯子蒙住了頭,隻留一頭白發在外麵。
陳潔扯著我的衣袖示意我出去說話。
陳潔小心翼翼的帶上門,又把我到外堂,離夜鷹睡覺的很遠才小聲的說,“哲,你聽說過法家嗎?”
“以前聽亦提起過。”法家,一直是個神秘的組織。相傳法家三大巨頭,除惡,揚善,靜心。盡管法家在江湖中行走的人不多,但是因為這三個人,法家也是一個讓人無法小看的家族。
“我和師父就是被他們追殺。”陳潔說道,“具體原由,我就算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反正他們追上來了。這次,不僅是除惡老人,連靜心都出動了。勢必要殺我。我師傅都不敢跟他們正麵交手,就這樣在途中還是受了除惡老人一掌,受了內傷,然後.....”
後麵的話陳潔沒有說完,我知道她想說,今天早上在我手裏受了外傷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再說了,是你們先出手的好不。
“怎麼辦。”陳潔問我,又帶著一點忐忑的看著我。
“你放心,三天之內,你們不會受到半點傷害。”我看著陳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這不僅僅是對陳潔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承諾,保護,這倆個字,如果我做不到,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我信你。”陳潔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