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在幹什麼?”劉彥笙雖然看到的不是兩個人苟且在床,但是如此“親昵”的坐在地上做著這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也讓他極為不滿,壓製著心裏的火氣沉聲問道。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剛欲答話,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自屏障後響起。
“你們看,我的這張如何?”東方雅內室的屏障後麵走出一人,一身蔥綠色衣裙,手中正拿著一張紙,笑盈盈的看著地上的兩人,然而當她看到低頭站著的男子以及突然出現的這一群人之後便驚愕的站在那裏,這個人正是鍾玉。
“鍾玉,你怎麼也在這?”劉昂一看到突然出現的鍾玉,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了,料想劉彥笙顧及顏麵不好相問,同時也很好奇他們三人在做什麼,於是微笑的問道。
劉彥笙的臉色略微好了些,但是心中仍舊有些別扭,在看到東方雅越加冷漠和帶有一絲怪責的眼神之後,終於是消滅了內心憤怒的情緒而轉成羞愧,目光移向鍾玉。
還沒有從剛剛的驚愕之中走出,鍾玉看著這麼大的陣仗,一時間竟然害怕起來,輕聲的說道:“前幾日大太太說要一些手抄的《金剛經》,並且要趕在下月初準備出來,一時間我和梅姐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恰好那天遇到了這位徐先生,見他一手好字就求了他來,但想著他一人也必定不能多做,所有才來央求四太太幫忙。”
眾人聽著,不由的都知道的確是誤會了,劉彥笙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看著那被稱為徐先生的男子,彼時他已經站起身來,見劉彥笙看過來,忙躬身禮貌的自我介紹:“劉老爺有禮,鄙人是學知私塾的教書先生徐青林。”
劉彥笙的目光在細細打量了徐青林一番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快速的掃過地桌,果然東方雅的麵前也放著一支尚未幹涸的毛筆,目光移向一旁的東方雅,她靜坐在那裏,一如既往的淡漠,也不起身,也不抬頭,神情微冷。
“原來是徐先生,失禮了,家中瑣事還要勞煩先生幫忙,未曾好好款待實在是慚愧!”劉彥笙尷尬的說道。
“劉老爺也不必客氣,鄙人也是下了學無所事事,來這抄一些金剛經也算是消磨時間,加上感懷大太太的慈悲心腸,也是極為榮幸能夠盡一些微薄之力。”許青林說的極為客氣,這不由的更加讓劉彥笙羞愧難當。
“哎喲,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聽心,我在院子裏麵喊你那麼久,竟然跑到這裏來了!”盧曉梅滿麵春風的走進屋裏,佯裝不知情的責怪起聽心來,一時間走到劉彥笙旁邊,目光快速的向一旁的劉昂掃了一眼之後看著地上坐著的東方雅和那低頭站著的許青林,自以為行為得逞,不由的故作驚異的說道:“喲,這位先生是誰啊?怎麼倒站在妹妹的閨房裏了!”
東方雅坐在那裏,仍舊沒有抬頭,盧曉梅以為是她心虛,連忙臉上掛著笑,嘴中兀自煽風點火道:“老爺,這可不得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咱們家在吉水鎮可就沒法待了!”
劉彥笙目光微冷,不悅的看向盧曉梅,但是後者對其不悅未曾察覺,自顧自的說著:“妹妹可是糊塗了,咱們老爺待你可不薄,你怎麼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你……”一句話未了,隻聽啪的一聲,她的臉龐已經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你個賤婦知道什麼就亂說,我說聽心怎麼突然跑去找我,原來是你在搞鬼!”劉彥笙忍無可忍,加上之前對於東方雅的愧疚,對於許青林和鍾玉的尷尬,對於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一股腦的都發泄到那一巴掌上,盧曉梅被打的嘴角流血,直打得她倒在地上,登時委屈的看著劉彥笙,他不明白東方雅做錯了事情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而自己卻無辜的挨了一巴掌。
這時一旁的鍾玉看著盧曉梅狼狽的樣子嘴角掛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表情,開口說道:“三太太,這位徐先生是大太太請來抄寫金剛經的,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這個聲音盧曉梅方才一下子癱軟在地,眼睛盯著地麵,腦海中迅速的旋轉起來,原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挨打,如今卻是很清楚的明白了,她仍舊不服氣,咬牙狠狠的說道:“原來是你!”
“太太,您要的墨我拿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太太……讓我進去,你們這是幹什麼?”東方雅屋內的丫鬟雲兒擠進內室,看到裏麵眾人神情大覺意外,忙上前把墨放在桌子上,上前想要扶起東方雅,卻被其婉拒,一時間弄不清狀況,隻得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