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幻兒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大廳。大廳的左麵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圓圓的光碟,光碟中心有一個小圓盤,小圓盤是金屬的白色,大圓盤帶著幻彩。大廳的右麵牆上,也是一個巨大的圓圓的光碟,光碟中心有一個小圓盤,相反的是那個小圓盤帶著幻彩,而大圓盤是金屬的白色。
“這是一個超大型的光盤。”幻兒說。
“這個大圓直徑有3.14米,裏麵的小圓直徑是0.618米。”
“一個是圓周率,一個是黃金分割點啊。”我說。
“是的,符合美學規律。”幻兒說。
“光盤裏裝的是什麼?”我問。
“裝著一個世界。”幻兒說。
“世界怎麼裝得到一個光盤之中?”我說。
“這是一個高級文明刻寫的光盤,他們把世界刻在了這個光盤中。”然後幻兒給我解釋了一下這兩個光盤的意義。
左邊的光盤,那個小的圓盤,代表現實世界,外麵的幻彩的部分,就代表虛幻世界。這個光盤中,越向外,那裏的世界越虛幻。反過來,越向裏麵,就越現實,那個光盤的中心,就是現實的原點。
右邊的那個光盤,小的圓盤,帶幻彩,代表虛幻世界,外麵的金屬白色的部分,代表現實世界。這個圓盤,越向裏,越虛幻,光盤中心點,就是可能之源,那裏一切皆有可能。越向外,越現實,到最外邊,就是完全的客觀世界。
“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越向可能之源,遊戲就越虛幻?越向現實,遊戲就越真實,越現實?”
“可以。”幻兒說。
“原來是這樣的。”我說。
“可能之源中,有四大神獸鎮守。”幻兒說。
“而且還有各種難關,所以很難靠近。”
“可是,我並不是遊戲高手,能行嗎?”我說。
“那裏的場景都是新的,需要突破思維。”幻兒說。
2
在大廳的正麵牆上,是一個很大的屏幕。整個大廳的布置,像一個虛幻的遊戲場景。這是一種高維度的體感遊戲,每個人都帶上一個設備,然後在虛幻的遊戲中逼近可能之源。在這個遊戲中,體感儀器不僅能夠感受人的動作,還能夠感受人的心理。在遊戲中,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在遊戲中,不能暴露自己的心理,每個人都必須隱藏自己的心理,否則就會被攻擊,產生真實的痛苦。
我們電腦的遊戲,不會因為遊戲中的打鬥而痛苦,因為遊戲中的角色沒有真實的心理。而這裏,遊戲中的角色有心理感受,這種痛苦的程度,就和人的心理感知度是成正比的。所以,心理越暴露,越痛苦,越隱藏,甚至不被機器覺察到,就沒有痛苦。遊戲這樣設置的目的,就是要保持最大的可能性,因為在可能世界,心理就是可能性。
“那如何隱藏呢?”我問。
“你們學的可能心理學可以派上用場了。”幻兒說。
“就是不要形成某種確定的想法,保持最大的不確定心,也就是可能性,這樣就可以減少痛苦。”
“好吧,開始遊戲。”幻兒說。
我帶上設備,開始進入遊戲。在屏幕中,我的角色,在身體中出現了一個亮點,這個亮點,就是我的心理。剛剛進入遊戲,就被瞬間攻擊,隻感覺渾身一痛。我趕忙取下設備,遊戲結束了。
“在遊戲中,心理是暴露的,就像被監控監視一樣。”
“不能有心理,這樣才不會被攻擊。”
“可是,太難了。”我說。
但是習慣了,比如說,想著要抵達可能之源,這樣的一個目標,然後就會暴露心理的位置。
“我再試試。”於是再次進入遊戲。這一次,加大了心理的變化,不斷的改變自己的想法,這樣就不容易被捕捉到。果然,比以前好多了。那個亮點不斷閃爍,不斷變化,這樣痛苦就沒有那麼厲害了。但是在遊戲情節緊張激動的時候,還是容易被擊中,每次打擊,都會帶來痛苦,打擊越多,越痛苦。最後,還是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我把設備拿了下來,遊戲結束了。
“要不斷訓練,增強可能性。”幻兒說。
用可能心理學,隱藏自己的心理。但是始終會有心理的痕跡,隻是這個痕跡的變化難以捉摸,不可預測。所以,要保持最大的看能性,不能形成具體的想法,才能夠越過各種障礙,抵達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