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啊,你說這樣算的話,那位老先生帶著的到底是林罔腰還是朱秀華啊?”蘇婉說的那位老先生,自然就是這故事裏的吳秋得了。
這確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朱秀華借林罔腰的屍體複活了,那這個複活的人,到底還算不算是他的妻子?甚至和這個人同床共眠,不會感到不寒而栗嗎?
我馬上想起了倪天齊,難道倪天壽真的也是借屍還魂?可倪天齊根本就沒死啊,而且從倪天壽死,到倪天齊帶著阿雅離開九龍山東方縣,中間的時間並不長,我們幾乎一直朝夕相處,也沒發現他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了,當時在九龍王廟裏死掉的老二,一定就是被他給害死的,隻是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到底是誰?
見我不說話,蘇婉問道:“你相信借屍還魂這種事嗎?”
我一愣,不知道自己是信還是不信,就反問道:“你信嗎?”
她想了想說道:“不能說完全否認吧,但我更覺得這應該是一種精神病,就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恩,這些人自己產生了一個新的人格,這個新人格把自己當成了是某個已死的人,所以就變成了所謂的借屍還魂。”
我聽了後突然覺得很有道理,也許朱秀華這個事情未必是這樣,但倪天齊作為倪天壽的雙胞胎哥哥,加上身體裏一直潛伏著世代遺傳的神秘蝕術,很有可能因此產生了一個倪天壽的人格。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給自己的一個答案,真正的答案,也許連倪天齊也未必知道。
吃完飯,蘇婉說要去一趟公司,好像陸錦程的公司最近有什麼變化。
我就一個人在家了,就把那張複印紙掏了出來,拿在手裏反複地看。
倪天齊說這是文明組織的遠洋船的黑匣子裏存儲的信息,而且這黑匣子是被別的船給撈到的,那就說明,這條船已經沉默了。黑匣子本身就是飛機和船隻用來在遇到意外的時候保存信息的東西。
這條船的沉沒,是不是和我有關係呢?
我越想越坐立不安,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倪天齊的,結果卻突然發現倪天齊變成了倪天壽。
除了震驚和驚恐之外,還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那時候我在南越王墓裏產生的幻覺,基本全都一一應驗了。
我盯著那紙上的照片,突然在想:我到底是誰?
這麼一想,就覺得腦子又有些糊塗了,記憶也更加模糊了。
我心裏頓時恐慌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了那塊懷表,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看那塊懷表。
我衝進蘇婉的房間,從抽屜裏找出了那塊懷表。
這懷表的指針依然是倒著轉的,隻是倒轉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仿佛是死刑的喪鍾要提前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