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燕翎低頭，顫抖雙肩，輕笑了起來。再抬起頭時，目光中已堅定一片，伸出手，將翎羽遞到了樓清和的麵前，緩緩道：“清和，抱歉……這個我已經不能再拿著了，你收回去吧。”
燕梓斐收回手，一把拉住燕翎的手臂，話語中已帶了滿滿的焦慮，擔憂至極，“翎兒，你……你究竟在做什麼傻事？難道我說的意思你還不明白？”
樓清和輕輕一哼，視線隻是微微瞥了一眼翎羽，便扭過頭去，“我送出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來，不論你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哥哥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燕翎輕輕笑了起來，臉上笑意不減，話語卻如同浸了冰水似的冷冽，“是我不對，還在心裏念著別人。這份感情，早應該斷了，是我的錯，明明選擇了哥哥，就不應該再想著別人。現在，便將一切都說明吧。”
燕翎將視線對上樓清和，輕聲道：“清和，我已經和哥哥在一起了，便是原先你留給我的，我也不準備再留著，你不拿回去，難道你真要讓我丟了不成？”
“翎兒！”此刻燕梓斐已經著急的厲害，拉過燕翎的手便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傻話！”
“你要丟了我送的翎羽？”樓清和一挑眉，眼中已流露出幾分不滿，“這便是你對我的回複？我原以為你對我還有幾分情意，現在看來，倒也是不過如此……”
樓清和的話，無疑讓燕翎覺得心神劇痛起來。她怎想這樣做？可又怎能不這樣做？這是對哥哥的不忠，對他感情的玷汙，她怎麼能？便是讓他認為她就是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好了，這樣……也能讓他忘記她。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燕翎輕笑，“抱歉，清和，讓你失望了。”說罷，手指一轉，便想要將手中的翎羽捏碎。
手腕陡然被燕梓斐抓住，燕梓斐此刻可以說是氣急敗壞了。至少燕翎是極少能夠看到哥哥這般模樣，澄黃的眸子裏滿是無奈，將燕翎的手牢牢抓著，話語溫和透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翎兒，你可要想好了，你心裏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麼？無需要隱藏，難道在我的麵前，你還不能說嗎？我說過，隻要是你希望的，哥哥不會不同意，為什麼你就不能為自己想想？難道你以為，你這般委屈自己，就能讓我放心，讓我真的開心嗎？我隻願看到快樂的你，這樣的翎兒，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模樣……”
燕翎手指一軟，翎羽從指尖飄落下來，卻已經被另一隻手接住。燕翎看到樓清和瞪著她，目光中還滿是氣惱。聽著哥哥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應。難道哥哥不是想讓她這麼做決定嗎，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