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鬆山發現大平手裏提了個營生,就指著問:“這是什麼東西?”
老鬆山還以為是他們帶來的玩具,也沒有再問下去,給槍上好子彈,說:“走,我送你們回家去。”
大平和二平就像兩個被押的俘虜,低頭走在前麵,老鬆山在他們的後麵走著……
要問大平和二平為什麼來到大森林裏的?為什麼還帶著照相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前天晚上,二平和大平商量,把攝影小組的照相機拿出一架到大森林裏去拍照。
大平想了會兒說:“不行,這會違犯紀律的。”二平說:“我們隻不過拿出來用用,隻用一小會兒,根本箅不上偷。”大平覺得弟弟的話蠻有道理,加上他是多麼想到大森林裏去拍幾張照片啊。他想了半天,終於說:“記住,用完一定送歸原處!”二平下保證地說:“放心好啦!”大平說:“我放哨,你進去拿!”二平滿口答應說:“行!”
天剛一發亮,小哥倆就都醒來了。他們根本就沒脫衣服,躡手躡腳地下了地,悄悄地溜出門去。他們徑直來到學校,用小刀子把攝影小組的窗子撬開一孔,大平在外麵放哨,二平便跳進去拿照相機。
本來那隻裝照相機的箱子平時總是上著鎖的,頭晚上小組長忘了這回事兒,二平很容易就拿出一架海鷗牌照相機來。
兩人提著“海鷗牌”偷偷地溜出學校,一直向大森林跑去。一進了大森林,他們就輪著拍照,看著啥好玩就給啥留個影。他們多想找隻,動物拍下來啊,可惜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什麼。最後總箅發現一隻鬆鼠趴在鬆樹枝上。多可愛的小鬆鼠啊,長長的尾巴,尖尖的小嘴兒,毛茸茸的身子……有一隻鬆鼠也是好的,給它拍個照,帶回山東讓同學們看看,說不定也會引起一陣喝彩聲哩。
大平就端著照相機跟著鬆鼠搶開了鏡頭。誰知這隻小鬆鼠很不受抬舉,不肯―把它的辟容留在鏡頭上。它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又從那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三跳兩跳就消失了。大平、二平正尋找鬆鼠,又發現一隻大鳥,那是什麼鳥呢?羽毛是那樣鮮豔,它落在低矮的樹枝上,吃驚地看著大平、二平。二平把照相機搶過來,就要拍照,那大鳥一展翅向樹林裏飛去,大平、二平急忙去追……兩人越追越遠,不知不覺就進了森林深處。
最後那隻大鳥也不見了。二平爬上一棵鬆樹四處張望,他沒有發現鬆鼠,卻發現離他們幾十米遠的地方走著一個黑糊糊的大家夥。二平禁不住喊起來:“哥哥,一隻大黑狗!”
大平找了半晌也沒有看見,二平讓他爬上樹來看。大平正爬著,那隻“大黑狗”發現了他們,立刻張著血盆大嘴奔過來。兩個人騎在樹上往下看去,這哪裏是什麼大黑狗哩,它分明是一隻大狗熊啊!
當小哥倆沒有看見那血盆大嘴時,當小哥倆沒有看見那未露出來的尖利的牙齒時,也許還想著為它拍照呢。現在呢,兩人嚇得幾乎把手裏的“海鷗牌”扔掉了,光剩下喊叫的份兒了。
越是喊叫,大狗熊越是不走,還張開血盆大嘴去啃這棵紅鬆的樹幹。兩人怕急了,遠遠超過那次叫大黑狗追趕時的害怕。
這時,他們才後悔不該偷了學校的“海鷗牌”照相機來亂闖大森林……就在這關鍵時候,老鬆山聞聲趕來,忍著心痛打死兩頭大狗熊,把小哥倆救下來。
老鬆山“押”著他們走出大森林,回到科洛村,還沒到家呢,就碰上來找大平、二平的人。他們有:姥姥、媽媽、舅母、參花。原來他們已經把科洛村找遍了,現在正打算進大森林裏去找呢。
姥姥見了小哥倆,一手拉住一個,連聲地問:“小鬼頭,你們到底上哪裏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