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夠躺在功勞薄上高枕無憂,如果不隨著環境的改變進行調整,將在未來遭受巨大的挑戰和競爭。無論是團隊還是個人,如果沒有危機意識,遲早會被淘汰。
在自然界中,沒有絕對穩定而恒久的狀態,優勝劣汰的競爭法則,會無情地淘汰那些安於現狀、無法適應的庸者,比如恐龍;也會堅決保留那些始終充滿競爭力的能者,比如大白鯊。
同樣,在變幻莫測的商業領域裏,不存在“強者恒強”的道理,任何一項決策的失誤或者盲目的樂觀,都可能導致企業的崩盤以及個人事業的滅頂之災。比如亨利·福特固執地認為“黑色T型車將永遠暢銷”,堅持生產同一款車型,導致福特汽車瀕臨破產;IBM前總裁小沃森驕傲地宣稱“未來電腦的主宰就是大型機”,結果隨後進入了PC機時代,“藍色巨人”差一點就遭遇拆分的命運;柯達膠卷的“我們就是膠卷和照相機”導致其破產;阿迪達斯“我們始終生產最專業的運動裝備”導致其元氣大傷,將運動品牌第一的寶座拱手讓給耐克。這些企業正是不適應變化,最終喪失行業龍頭的優勢。
保持長久的成功很難,當熟悉的環境發生改變時,我們必須做出相應的調整,以適應新形勢和新變化。
杜邦公司是美國最著名的化工集團,該公司在19世紀時隻是一家軍火製造商。進入20世紀初,麵對世界格局的變化,杜邦決定改變主營業務,轉型製造化工產品。當時美國的化學染料工業十分落後,一戰中的美國軍隊嚴重依賴德國的進口產品。一戰後,美國決定對本國的化工業進行保護和扶植。杜邦公司看準了國內市場的利好和國家政策的扶持,集中人力資源大力發展染料工業。因為有美國政府的保護,物美價廉的德國化工產品不會衝擊到杜邦開發的新產業,於是其染料工業很快發展起來,幾年後可以做到跟德國的化工產品相抗衡。
奔馳汽車的產量一直控製在70萬輛左右,僅為美國通用汽車的九分之一,他們麵對市場形勢的變化,采取了“不求數量,隻求品牌”的思路,將奔馳車的外形、質量和服務品質不斷強化,在消費者心目中樹起了高端汽車的品牌,成為財力和地位的一種象征。
沒有誰能夠躺在功勞薄上高枕無憂,變化和革新需要巨大的勇氣,但也是必須要做的。有的企業意識到變革的必要性,但缺少變革的勇氣。與變革的失敗相比,拒絕改變才是最危險的:如果不隨著環境的改變進行調整,將在未來遭受巨大的挑戰和競爭。一個團隊如果沒有危機意識,遲早會倒閉關門。
“華為的冬天來了嗎?”華為的總裁任正非十分喜歡用這樣一句話來提醒自華為人。電信業是一個競爭無比殘酷的行業,世界上眾多電信公司如果不能發展,就隻能迅速消亡,幾乎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要想生存,就得全力發展,跑贏競爭。
任正非經常給所有的華為員工敲警鍾:“如果有一天,公司銷售額下滑、利潤下滑,甚至走到破產邊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的公司太平的時間太長了,在和平時期升遷的幹部太多了,這也許就是我們的災難。“
始終抱有強烈危機意識的任正非,在經曆了多次大環境的跌宕起伏後,對危機特別警覺。他認為華為要想活下去,就是要培養一批能夠應對各種危機的能者。為了對付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危機,任正非要求華為每個部門都做到既要不屈不撓,又要精於算計。
華為的黨委書記陳珠芳,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來形容華為人的心態與處境。危機意識,使華為僅用10年時間就將資產擴張1000倍,成為連跨國巨頭企業都寢食難安的“土狼”。即便如此,任正非還是說:“10年來,我天天思考的都是失敗。在我這裏,沒有什麼榮譽感、自豪感,全都是危機感。也許是這樣我們才存活了10年。所以,我們要一起去想,怎樣才能活下去,活得久一些!”
“時刻在反省,拒絕高枕無憂”是能者特有的品質,通過反省才能讓自己避開可能的危險。工作的每一天,我們其實都要敲響警鍾,責任意識與危機意識應當懸於頭腦中不擊自鳴,放鬆警惕意味著事故的出現,躺在功勞簿上意味著“慢性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