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遵從常生的吩咐,站在窗邊,抬手指著第一個人就要開口話。
常生阻止道:“不用挨個指那麼麻煩,按順序一個個就行了!對了,”常生提醒道:“我問了半個晚上了,腦袋都要炸了,你話聲音點兒。”
“是,奴婢遵命。”話落,春蘭就開始一個挨一個地跟常生介紹院內站著的那些仆人。
一個一個地介紹下來,雖然仆人們站的地方燈火通明,但畢竟夜色已深,跟白比不了,看得常生眼睛都酸了!
常生揉了揉眼睛的功夫,春蘭已經過去了兩三個人。常生馬上讓她停下來,問道:“到哪個人了?”
“回公子,到冬梅了。”
“冬梅?”常生往人群裏看了一眼,對春蘭:“哪個是冬梅,指給我看看,都對不上號了。”
春蘭聽從常生的吩咐,向人群裏指了指。可這些宮女穿得都一個樣,十在不好分辯。
常生就吩咐無去院裏,讓他配合還在窗邊的春蘭把冬梅找出來,讓冬梅往前一步,好讓常生知道哪一個是冬梅。
重新確認了順序後,春蘭又接著把剩下的人都介紹完,常生才放她回去。
春蘭剛離開,常生就沉聲對無:“去把冬梅給我叫進來!”
“是,主人!”
無沒一會兒就將冬梅帶了進來,冬梅的表情非常緊張,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常生端坐在椅子裏打量著冬梅,半晌後才沉聲問道:“你就是冬梅?那個專伺老城主茶水的奴婢?”
冬梅怯生生地回道:“正是奴婢。”
常生冷語冰人地喝道:“把頭抬起來!”
冬梅嚇得一哆嗦,顫抖著把頭抬了起來,但當她對上常生冷冽的目光時,她嚇得又把頭低了下去。
這個冬梅,演得太過了!常生沉聲問道:“沒聽見我話嗎?”
冬梅猶豫又慌張地把頭再次抬了起來,臉上疑惑、驚恐、迷茫……,許多表情集合在一起,讓她看起來又可憐又扭曲。
常生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像你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子,竟然也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真是難以置信!”
“大……大逆不道?”冬梅嚇得撲嗵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淚如泉湧地申訴道:“公子,奴婢冤枉啊!奴婢從來沒做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啊!請公子務必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
常生打斷道:“行了,你也別跟我這喊冤了,我又不是你們石窩城的人,你跟我喊不著!”常生:“我就是來調查吸血菟絲的,沒成想卻在春蘭那問出了八百年前老城主之死的真相!春蘭已經當眾向我指認了你就是害死老城主的真正幕後黑手,這已經是你們石窩城內部的事了,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明早我就把你交給城主或二先生,讓他們處置你吧!”
“是春蘭?”冬梅咬牙切齒地:“她胡!那個賤婢一向看我不順眼,總是變著法的欺負我,自從我降職到她手下後,她讓我幹最粗重的活,還想盡各種辦法找我的茬兒,克扣我的奉錢,這次也是她故意在陷害我!奴婢真是冤死了啊!”
這刻冬梅的顯露了最真實的表情,常生知道,她信了!信春蘭是真的陷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