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有冤你明向城主和二先生訴,我可管不了你的事。再,這老城主都死了八百多年了,春蘭一口咬定是你所為,你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啊!當然,春蘭也證明不了你就不是清白的,可畢竟這事死的人是老城主,這話好不好聽!我估摸著真不真相的對城主和二先生也不那麼重要了,你是吧?”
冬梅跪爬到常生身邊,哭訴道:“公子您不能啊!公子!奴婢求您了,您千萬不要把奴婢交出去啊!您要是把奴婢交出去,奴婢就死定了!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其實呢!”常生俯身對冬梅:“這事好辦也好辦!春蘭這賤婢我猜她多半也是在陷害你!可她這話一出口,我便不能當做沒聽見!否則將來追究起來,我豈不是把石窩城的王族給得罪了?所以,現在得看你了,你得跟我證明你是清白的!這樣我才能當春蘭是在構陷你,不往上報也有情可原,是吧?”
冬梅涕淚橫流地點著頭,:“公子得對,公子得對!”突然,冬梅一怔,哭得更厲害了,她:“可我怎麼證明啊,那可是八百多年前的事啊!”
這個冬梅還在演!表情算是到位了!就是眼神還欠著火候呢!慌亂的表情配個鎮定的眼神,拋開別的不,單是聽到自己被構陷殺害老城主,她還能這麼鎮定,這冬梅就不是省油得燈!
“怎麼不能證明了?”常生:“春蘭全憑一張嘴就能構陷你,你就不能憑一張嘴來解除自己的清白?春蘭可是得有理有據,有鼻子有眼!你隻要得也合情合理,我自然就能放你一馬!不過,你可別瞎,要是我問其它侍女和雜役,發現你的話裏有紕漏,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冬梅急切地:“奴婢不敢撒謊!奴婢一定句句屬實!可是,從哪開始啊?我都不知道春蘭是怎麼陷害我的。”
“想套我話?”常生冷聲道:“從我這問出春蘭的話,你好見招拆招是吧?不想珍惜機會就算了!我給你提供的是辯白的機會,而不是給你提供圓謊的機會!清白是要靠無懈可擊的事實來證明的,而不是靠找春蘭話裏的漏洞來證明!你隻管實話實,我自會比對你們二人的供述,辯清孰是孰非!”
這麼一本正經地胡八道,還得義正言辭,常生都在心裏恨恨地鄙視了自己一把!
不過,別看這冬梅表麵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卻也絕不是什麼善茬!之前常生看院裏的眾人時,就曾注意到她看春蘭時那殺氣騰騰的眼神!
眾目睽睽下她尚且掩飾不住自己的殺氣,可見她平日裏絕不是能受人欺負的角色!而且,院裏的仆人們怕她更甚於春蘭,她能被春蘭用那麼低級的手段欺負,簡直就是大的笑話!
同是在王宮裏為奴為婢了八百年以上的老宮女了,單憑冬梅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春蘭的智商就絕對在冬梅之上,這也是常生選擇詐她,而不是騙春蘭的主要原因!
隻有冬梅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跟常生哭訴春蘭如何如何欺負她!也隻有她這種真人,才會相信春蘭能用這麼二百五的手段來陷害她!
其實隻要細想想,這種陷害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