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騰蛇魔修淒厲一聲慘叫,完全舍棄肉身皮囊,化作一道黑芒從支離破碎的身體中竄出,毫不停歇的向遠處席卷而去,雖是不曉這正門大漢如何能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陰毒中絲毫不傷,但有一點他算是明白了,此人萬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對手,若再耽擱隻有死路一條。
另一魔修見狀,驚駭之餘,亦是不敢有絲毫逗留,身形一挪,倒退數丈,飛快的瞥了眼癱倒在地的二人,還未動作,卻是那漢子一棒呼嘯而來,冷喝一聲,隻能奪路而逃。
“蚩兄,別丟下我們..!”
枯蠶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亦想如這二人般飛身而逃,奈何已是深受重傷,根本無法逃出生天,眼睜睜望著兩位同道高手遠遁而去。
“哼,倒也識趣!再晚走半步,看本尊不剝了你們的皮。”
金蟬也不追去,獰笑著吐出一口血水,方才二人的攻勢倒也不是絲毫沒有作用,至少還是讓他受得些許輕傷,不過這點兒小傷於他而言幾可忽略不計。
“好漢,好漢饒命...!”
他一擰手中牙棒,便向著滿臉驚懼的枯蠶二人走去,二人亦是不敢心存半點僥幸念頭,苦撐身子,連連納拜求饒。
“饒命?”
金蟬冷冷一笑,猛的將牙棒往地麵上一送,“哢嚓”一聲頓時龜裂開來,他騰出雙手,豁然而動,便將這二人一左一右猶如小雞般拿捏在手,說道:“現在知道饒命了?方才怎的還一一阻撓本尊?說,本尊師姐在哪兒?”
金蟬手大力粗,本就是天生神力,強烈的壓迫氣息蔓延枯蠶二人全身,被他這麼提在手中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亦是不敢掙紮,生怕這漢子以為他們還要反抗,一個不小心便結果了他們的小命兒。
枯木成精,本就不易,便是他們自己也不知曉究竟曆經了多少年歲,方才能夠修成人形,而今魔道逐漸昌盛,恰是千載難逢的盛世,哪能舍得輕易丟了性命,扯著嗓子,忙道:“好漢,我等地位卑微,您方才亦是瞧見了,兩位魔尊皆是置我等生死於不顧,若你師姐真在此間,以我二人的身份,亦是斷不知情啊。”
黃崎半睜著眼眉努力瞅著金蟬,真切言道。
枯蠶卻是一驚,暗道黃崎不諳事理,這般言說了去,讓這漢子覺著自己二人全無用處,焉有命在,正門修士如何疼恨魔道,早已是眾所周知,能讓這漢子等待片刻聽他二人言說亦是天大之喜,卻不知曉好好利用。
果然,金蟬在聽得黃崎之言後,濃眉一皺,雙手力道頓時加大了兩分,不過頃刻,枯蠶便高聲求饒道:“好漢,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快說!”
金蟬神色一變,一把鬆開捏出他的手,枯蠶始料未及之下頓時狠狠摔倒在地,顧不上呻吟一聲,趕忙跪拜,接著道:“好漢,方才黃兄所言確是不假,我二人在魔盟之中身份太低,真囚禁有什麼大人物,我二人亦是接觸不到....!”
“你敢騙我!”
金蟬大怒,牙棒猛的騰空而起,若說這世間上有一人能令他頃刻色變,毫無顧忌,那便是南枝木。
八年前,金蟬擋住天劍修士,使得南枝木入了天劍,以一人之力抗衡天劍十數弟子,大戰三天三夜,其強橫體魄,不由讓身為對手的天劍修士亦都心生敬服,後來還是由天劍一位化脈巔峰境執事出手,方才暫穩住了金蟬,由他帶其上山,不過那時公審已是落幕,南枝木亦是不見的蹤跡。
從此,金蟬獨身一人,踏上了尋找師姐的路途,八年來,從未間斷,直至不久前,方才發現了一縷南枝木的氣息,追尋而來,可到了這百花穀之後,卻又消散無蹤。
他出生神秘,在與南枝木一起的時日裏,後者亦是將昔年往事告知了於他,他乃是從蠻雲歧山脈深處的古洞中被帶會赤練的,那時他便實力不俗,但不知為何,卻好似完全喪失了記憶。
金蟬知曉了這些往事後,卻也渾不在意,在他看來,自己是誰不重要,是正是邪也不重要,隻有一點重要,南枝木是他的師姐,他最在意的人。
“不不不,好漢且慢,聽小的一言...!”
枯蠶被嚇破了膽,結結巴巴哀嚎一聲,忙道:“小的雖是不曾知曉好漢師姐身在何處,但若真個身處魔門之中,小的卻是可為好漢細心查探一番,小的師尊與我二人情誼深厚,他在魔門中算是有些地位,隻要好漢放我二人一條生路,我二人定當竭盡所能為好漢查到貴師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