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我們來晚了一步,那義士已經....!”
許長老身旁的另一位漠北修林長老沉吟言語,卻是被王天虎打斷道:“若真遇害,至少也該留下屍身,便是那些魔修將義士的屍身一同帶走,此處亦該殘留下濃鬱的血腥氣。”他轉身望向眾人,單手一指,繼續道:“你們看,這兒盡是妖魔所殘留下來的痕跡,幾乎是看不到我輩中人的血跡,定然不會是遇難了。”
眾人聽著有理,頻頻點點頭,隻有常無忌緊皺眉頭,好似陷入沉思,王天虎心中一詫,知曉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麼,疑惑問道:“無忌兄,可有什麼發現?”
常無忌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長呼一口氣道:“這兒殘留的氣息中,有一股純正的正門氣息,與青蠻有幾分相似。”
“青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便是諸多兵卒亦紛紛變色,人的名,樹的影,青蠻是何人物,亦無須過多言語,皆是如雷貫耳,想到前些日在軍帳中那符道子的言語,許長老心中咯噔一下,猶疑道:“當真是他?”
“當然不是他..!”
常無忌猛的冷聲回道,知道這些修士又是對青蠻生出了猜忌之心。
王天虎自然是相信常無忌之言的,不過當著眾人的麵,還是解釋清楚為好,以免旁人心生疑竇,正欲詢問,彷佛常無忌亦是想到了這一點,繼續搖頭道:“此人氣息雖與他有幾分相似,但定然不是他。”說著,他神色略冷的看向眾人,“想必諸位對於本尊兄弟青蠻是何實力亦有所聽聞,若方才他當真在此,你們認為此處還會如此完整嗎?”
眾人略一念想,亦是覺著不錯,傳聞中,青蠻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兩位玉虛宮高徒,加上在一重天大名鼎鼎的普陀宗穆子涵,更不必說,那兩位玉虛宮弟子是在施展出天階異寶“天心燈”及無上妙法龍象的情形下,如此人物,哪怕遇著三虛修士亦未必不能一戰,若真是他出手,這麵城牆,定然不複於此。
之前親眼目睹這兒情形的參將亦是主動出言道:“常仙尊所言不錯,方才在下所見,除卻那位義士外,皆是魔氣繚繞的魔修,並沒有青蠻仙尊的蹤影。”
大青衣,水墨劍,時而年少輕狂,卻又溫潤如玉,青蠻的這般形象,早已是深入人心,這參將亦是曾今蒼雲殘存的神機營兵士之一,親眼見得過青蠻一劍誅殺景雲魔尊的高徒,雖是驚鴻一瞥,但卻銘記心底。
既然非是青蠻,那又會是何人?與其氣息相近,那就說明此人與其所修之功法定然同出一脈。
“天劍弟子?”
一人忽的躊躇道,青蠻最初習於天劍,早已是眾所周知之事,與他同修一法,那麼就極有可能是天劍弟子。
“不是,我天劍宗並無此等心法!”
常無忌肯定回到,此時,眾人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消失已久的宗門,它本是名聲不顯,不過近十數年來,它的聲名卻是足以與任何一處修門大派相提並論—赤練!原赤練弟子為數不多,區區數人,不過想要猜測出究竟是其中何人,還是有些困難,其餘赤練弟子,雖亦是天縱之才,但赤煉門已有名動諸天的青蠻,其餘弟子的光芒難免被掩蓋些許,所以這些個漠北修士對他們的了解亦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