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妹妹不要擔心,姐姐不能生養是不爭的事實,好了,妹妹休息著吧,姐姐還有事,先回去了,”花纖月站起身,身子輕顫,本來想過來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的,想不到受辱的卻是自已,她真想食了藍長歌的肉,要不是那個小孩子不吃不喝的,王爺早就休了她,現在她不能再給她機會了。
“姐姐慢走,妹妹身子不適,就不送了,”藍長歌冷哼一聲,想到這裏來示威,她還嫩了點,就算那個男人不把她當回事又怎麼樣,反正她也沒想過要永遠呆在王府裏,如果有可能,她會帶著輕塵離開王府的。
鳳閣裏,花纖月像得了失心瘋似的砸爛了花瓶古董,丫頭們誰也不敢上前勸,隻怕惹火上身,花纖月直到砸累了,心內的怒火才消除一些,她掉轉頭,臉上恢複平靜,冷冷的吩咐丫頭。
“把這裏收拾幹淨,剛才的事不許對王爺說,”
丫頭們忙點頭應了,開始收拾東西,花纖月的貼身丫頭墨玉走過去,心疼的開口:“王妃,注意自個的身體,那個丫頭有的是辦法對付她,王爺可是寵愛著王妃呢?”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花纖月,不錯,這個王府裏的老大,獨狐桀隻寵愛她一個人,她怎麼會忘了呢?藍長歌你等著接招吧,王爺下朝時,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王府裏的老大。
藍長歌此刻正在宜蕊園裏陪著兒子呢?她抱著輕塵,滿眼的寵溺,早忘了剛才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花纖月正在算計她呢?
“輕塵,我們逃出去吧?在這裏我好累噢,”藍長歌對著輕塵說著,眼裏浮上氤氳的霧氣,輕塵隻覺不舍,可是他還不會說話,他好想給姐姐一些安慰,她看上去好孤獨,好無助。
“夫人,你可不能亂說,”小鳳跑到門前張望了一下,幸好此刻屋子裏沒有人,要不然傳到王爺耳朵裏,又該責罰夫人了。
“小鳳,我們逃出去吧,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會做很多事,肯定不會餓死的,這王府真是討厭極了,還有那個王爺,就像個魔鬼似的,一時好一時惡,讓人防不勝防。
藍長歌認真的和小鳳商議,她恨不得現在就離開王府,這個鬼地方,是屬於鬼住的。
“夫人,就算你想離開,也要有一番布置,不能冒然的離開,要不然被王爺逮住可就麻煩了,”小鳳的話說完,藍長歌懷裏的輕塵忙點頭。
現在開始著手準備吧,即便和輕塵逃出去,還是要生活的,藍長歌在心裏謀劃著。
晚間,藍長歌剛用完了晚膳,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那鳳閣裏來人說王爺讓夫人到鳳閣去一趟,藍長歌一聽,就知道是為了早上的事,心裏做好了準備。
她整了整衣衫,領著小鳳往鳳閣走去。
月色如霧,水珠兒飄散在空氣裏,藍長歌踏著幽徑小路往鳳閣行去。
守在門前的丫頭墨玉看到藍長歌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狠狠的瞪了藍長歌一眼。
鳳閣裏,獨狐桀一臉怒意,低垂著頭正在哄勸懷裏的女人,那女人柔弱無力,哭得梨花帶雨,嬌軟的身軀兒輕顫,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透過獨狐桀的胸膛,得意的斜睨了藍長歌一眼。
藍長歌想到這個男人昨夜對自已所做的一切,而現在竟然換上了另一副麵孔,男人果然是善變的,琉璃眸底閃過一絲暗芒,福了一下身子。
“不知王爺讓妾身來有何事?”
難不成就為了看他們兩個人的恩愛秀,看到那個女人的虛偽做作,她就想吐,可惜這個高貴精明的男人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極。
藍長歌隻見眼前人影一閃,獨狐桀一記耳光已經招呼過來,冰冷陰森的聲音好似來自於地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對王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藍長歌被打得飛出三丈開外撞在殿前的銅柱上,身子柔軟的下墜,臉上立刻浮起五個鮮紅的手印,唇角邊流出血絲,她扶著柱子坐到地上,唇邊掀起魅惑的輕笑,伸出手拭幹唇角的血跡。
“真是愚眼凡胎,可笑至極,真正是指鹿為馬的人物,”諷刺聲起,獨狐桀看到藍長歌臉上的血手印,心裏閃過一絲異樣,好像不忍看她的臉,他何時對這個賤人上心了,聽到她的惡言,怒火再起,走上前去,準備再上去補一腳,小鳳飛快的奔過去,抱住藍長歌,哭著央求獨狐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