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夏候商,”水秀輕聲說,想起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怎麼就負了小姐呢,她記得當時他真的是愛著小姐的,那種愛如珍寶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就像慕雲現在對藍兒一樣,一種捧在手心裏想要嗬護一輩子的情愫。
“夏候商,”慕雲輕笑,那笑裏透著涼薄的寒意,原來他不姓方,他真正該姓的是夏候,那麼他該叫夏候慕雲嗎?慕雲站起身踱步到床榻前,低頭凝視著床上的女子,娘,原來你心裏承受著這樣的苦,明天我會去把那個該死的男人抓到你的麵前來。
長歌走到慕雲身邊,望向床上的小女子,那麼柔美,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是因為她心裏一直如最初遇見他時一樣執著嗎?伸出手握住方慕雲的手,想給他一絲力量,他娘會醒過來的,老天不負有情人。
“水姨,你照顧好我娘,明天我會出發去找那個男人,”慕雲緊握著長歌的手,感覺到她手心裏的溫暖穿透過他的身體,原來有一個人在身邊是這麼幸福的事情,不由得寵溺的望著身邊的女人。
“嗯,你爹是京城人,他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別為難他,他是你娘的希望,”水秀不放心的叮嚀慕雲,她很清楚慕雲的殘酷冷漠,若不是為了他娘,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男人的。
“水姨放心吧,我不希望我娘有事?”慕雲輕挑眉,口氣有些無奈,他是想要整治那個男人來著,可是那個人竟是娘心裏的命,原來還以為自已才是娘心裏的寶貝,原來是另外一個男人。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去休息吧,”水秀柔聲開口。
“水姨,從現在開始,你要多說夫人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給她聽,慢慢的讓她恢複心神,明天開始我會為她實行一套治療方案,”長歌叮嚀水姨一聲,她點了一下頭。
方慕雲伸出大手拉著長歌走出廂房,出了湘院,夜已深,天上繁星密布,卻沒有月亮,閃爍著的星辰,似跳動著的寶石,別有一番趣意,走在長廊裏,晃悠悠的燈籠裏映出朦朧的影子,照著青石板上,延伸出一種溫柔的浪漫。
忽然方慕雲一把摟過長歌的身子,長歌一愣,就那麼靜靜的聽任他的摟抱,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在夜色中是那麼的清晰。
“好了,我的小刺蝟也有安靜的時候,”方慕雲調笑的口吻從頭頂上方傳來,長歌一聽,氣得一抬腳踩了下去,這男人真不知好歹,本來還想著今天是他傷心的日子,就讓他暫時抱一下,他還敢這樣說。
“方慕雲,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一腳踩完,方慕雲一個沒留神被她掙紮了開去,在前麵飛快的跑著,方慕雲不急不躁的跟在後麵,他記得某人好像說過自已是個路癡什麼的,那麼呆會兒她一定會過來問他的,臉上好整似暇的盯著那遠去的小身影,如果以後方雲山莊裏多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寶貝,日子一定不會無聊的,狠不得馬上就娶了這個女人,不過這女人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已將要成為這裏女主人的事識,他會讓她知道的,嘴角挑起邪笑。
果然一會兒功夫,走廊的盡頭奔過來一個身影,離得遠遠的吼叫。
“方慕雲,回碧玉軒的路怎麼走?”長歌大刺刺的叉著腰指著某男。
方慕雲的眼神晶亮如天上的星辰,慢慢的往那個女人身邊走去,長歌立刻警覺的往後麵退,直退到一根雕龍繪鳳的柱子前,馬上出聲警告。
“方慕雲不準抱我,我有腳,不準點我的穴道,不準和我拉拉扯扯的,你有老婆了。”
可惜那話還沒說完呢,人早進了寬厚的胸懷,方慕雲邪邪的警告她。
“是不是還想來讓我阻住你的嘴,”一句話很好的阻住一個舌躁的女人,長歌哀怨的伏在方慕雲的懷裏,這還有天理嗎?總是吃她的豆腐,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老天啊,來道雷劈死這個男人吧。
方慕雲好笑的盯視著懷裏女人多變的麵孔,一會兒哀怨,一會兒咬牙切齒的,一會兒又笑得像個白癡似的,不過那一種他都喜歡,望著她紅豔豔的小嘴兒,恨不得大力的親一口,可是自已不敢這麼做,一旦碰了就不可收拾了,自已已經不能控製好對她的情緒了。
方慕雲把長歌一直送到碧玉軒門前,林兒和竹兒正在院門前候著,一見到莊主抱著藍姑娘回來了,忙惶恐的低下頭,冷酷的莊主竟然抱著藍姑娘,想來藍姑娘一定深得莊主的心了,兩丫頭暗自猜測著,方慕雲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