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一聽,生氣的皺起好看的眉,眉尖高挑,成了一條帶刺的柳絲:“鳳姨,娘說的是真的嗎?”
小鳳點了一下頭,在長歌身後又搖了一下頭,輕塵斂下心神,掉頭望向娘親:“娘,你還不把你贏來的兩幅畫收起來,好不容易贏的,自然要收好了。”
長歌一聽,這倒是個理,自已現在又不缺錢,自然要把這兩幅畫珍藏起來做紀念了,便拿起兩幅畫往明月居走去:“塵兒,那娘把它收起來。”
輕塵笑眯眯的點頭,等到長歌走遠了,再回身問小鳳:“那個人你認識嗎?”
小鳳點了點頭:“是以前王妃的哥哥花祁寒,他說找了姐姐很久,想不到姐姐竟然還活著,最重要的是他問姐姐為啥認不得他了?”
“娘,沒懷疑嗎?”輕塵冷冽的問,小小的身子在院子裏來回的踱步,腦袋裏不時的思索那個男人的話,以前那個男人就喜歡娘親,可惜他和娘中間隔著一個花纖月,所以她們是不可能的,這男人既然出現了,就不會善罷幹休的,下麵他該粉墨登場了,他倒要好好看看他演些什麼把戲。
“有些懷疑,後來又不懷疑了,”小鳳想了一下,告訴輕塵。
“好了,鳳姨回去吧,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去陪娘吧,”小輕塵擺著手往前麵走去,隻怕那個男人會來摘星閣,他要去會會他。
輕塵拍拍貝貝的腦袋示意她回院子裏去,貝貝雖然不願意,可是不敢反抗啊,龐大的身形一閃不見了影子,輕塵緩步走到前麵的廳堂裏去,現在花玄成了摘星閣裏的主治大夫,很多病症不用他動手,隻要指導一下就行了,因為又雇傭了幾個大夫,所以花玄的任務就是每天喝喝茶,發發呆,有夠他無聊的了。
花玄一看到輕塵的小身影子,身形一閃抱著輕塵坐在他的腿上,哀怨的望著小家夥。
“師弟,這裏太無趣了,人家都快悶出病來了,要不師弟過來坐坐吧,讓師兄出去瀟灑兩天,怎麼樣?”一臉的希翼對上那雙冰寒一樣的眸子,立刻乖乖的閉嘴。
“看來你是想回落霞穀裏去了,這麼熱鬧的地方都嫌悶了,倒是那裏的清靜適合你,”輕塵軟軟的帶刺的話嚇得花玄一個字也不敢吭,誰讓今兒個師弟的心情不好呢,嗚,他怎麼這麼倒黴啊,總是在師弟心情不好的時候提要求,難怪遭人家拒絕。
“好了,師弟,師兄是開玩笑的,說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花玄一看輕塵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裏有事,幾年的師兄弟之情可不是假的,師弟心裏有什麼事藏著呢。
“我娘失去了記憶,但是這京裏遲早有人會認出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先把她的病治好,她當年跳崖時,腦後壁撞到了石塊,隻要用銀針放掉裏麵的淤血,她就會記起從前的事了,本來我在等一個人,隻要那個人來了,我就給她治好,可是那個人一直沒有來,這讓我生氣。”
“好了,師弟不要生氣了,我們再等等吧,那個人一定會來的,”花玄立刻安慰輕塵,隻要他一不開心,那張小臉蛋兒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他就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這小子什麼東西了,這輩子做牛做馬的來報答他來了。
“可是另外一個人來了?非吵著說認識我娘,”輕塵接著說,而且他不討厭那個家夥,如果那個家夥當初先出手的話,說不定他就認準了他呢,可惜他失去了一個先機,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容回頭了。
“把他攆出去,”花玄臉色一冷,沉聲開口,那淩寒的氣勢和剛才判若兩人。
“嗯,也行,等他來了,我指給你,你就給我把他攆出去,”小輕塵點了一下頭,滿意的在師兄的腦門上印下一個吻,那家夥立刻緊張的連擦幾下,不會有毒吧,這小子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毒的,他可害怕著呢。
兩個人正嬉鬧著,外麵傳來了冷冽的話,清晰的映到他們的耳朵裏。
“我們爺生病了,趕快叫你們的當家大夫出來,給我們爺看看,他究竟生了什麼病?”高亢硬朗的聲音裏透著絲絲蕭殺,輕塵和花玄相視了一眼,這是誰啊,也太大牌了吧,輕塵躍下師兄的大腿走出去。
隻見康二陪著笑臉對一個手下模樣的人恭敬的開口:“爺,你等一下,我這就去請花公子出來。”
花玄冷硬的接口:“不用了,”踱步走到那個人麵前,冰顏如霜,眼裏透著高傲,冷冷的說:“病人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