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臉的愕然,主子是不是腦子壞了,今兒個下午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滿大街的追人家一個姑娘,把自已喜歡的畫送給那個姑娘,現在又用銀針鎖住穴位,讓人家看病,這會兒又給人家五千兩銀子,天,主子一定是瘋了,可他好好的怎麼說瘋就瘋了呢。
手下雖然心裏抱怨,嘴裏可不敢說話,臉上更不敢表露出來,主子可是皇上的謀臣,堂堂中大夫,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一個手下的提醒吧。
花玄滿意的接過五千兩銀票,衝著輕塵揚了揚,吹個口哨,花祁寒有一刹那的感覺自已被他們給耍了,不過仍想著看他們呆會兒怎麼給他治病。
“好了,現在給本公子治病吧,”
花玄笑了一下,走到裏間去,很快寫了一句話遞到花祁寒的麵前,冷冷的沉聲開口:“你看一下,病就好了,還請閣下離開這裏吧。”
花祁寒一聽,臉色一變,飛快的打開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自已把銀針拔掉就是了”,俊顏冷寒,飛快抬頭望著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他銀針鎖穴了,還白白賠了五千兩銀子,想不到自已一個中大夫,竟然被人家戲耍了,花祁寒一時惱赦,掉頭吩咐手下:“我們走。”
花玄揚著手裏的銀票,得意的衝著康二叫喚:“康二,送客。”
等花祁寒走了出去,輕塵和花玄高興的大笑,想不到銀子這麼好賺,難怪娘親說銀子好賺,原來是真的,想當然了,她那兩幅畫也是這個男人送的了,尤其是現在的五千兩銀了,隻怪他太輕敵了,如果他稍微重視他們一點,也不至於把這五千兩銀子白白的失了。
“師弟,你想他既然想見藍姑姑,隻怕是不會死心的,肯定還要想別的法子再來,我們還是注意點吧。”
輕塵點點頭,眼睛裏冒著詭異的火光,小小的唇角勾出一抹血腥的妖豔。
“好了,我會注意的,他隻怕是來一次吃一次虧,直到他不來了為止,”輕塵冷冷的低語。
而離去了的花祁寒坐在外麵高大豪華的馬車裏,對於失去的銀子他一點也不心疼,他隻是懊惱沒有見到長歌,不知她住在這裏幹什麼?而這個摘星閣竟然是幾個小鬼開的,這些小鬼的醫術竟然好到這種地病了,看來是自已犯了兵家大忌了,一上場便輕敵了,所以才會失了五千兩銀子。
隻是那個小小的人兒是誰呢?那雙晶亮如星辰般璀燦的眸子是那般的熟悉,那細長的眉峰,勾人的桃花眼,錦銳的薄唇,花祁寒每想一點,心便激動二分,差點沒從馬車上跳下去,回頭去問他,原來他是塵兒,獨狐桀的兒子獨狐輕塵,他同樣沒有死,老天,這麼幾年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原來人家娘倆根本就沒死,而且塵兒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般警惕,精明,閃如星火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是冷漠冰寒,完全沒有一般孩子該有的天真,難道是恨當年的事情。
花祁寒心情鬱結的想來想去的,這事要不要告訴獨狐桀呢,還是不要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害了長歌,害了自個的妹妹,竟然一下子納了兩房妾在府裏,最近聽說那小妾又懷孕了,他所做的一切已經不配再擁有長歌了,可是自已呢,府裏也住進了一個小妾,難道自已就配擁有她嗎?心裏不由得痛恨自已來,為什麼要納妾呢,如果相信她一直沒有死,是不是回來守候她的機會更大一些呢?
馬車外麵的手下聽到爺在馬車裏左一聲右一聲的歎息,不知他究竟怎麼了,忙開口詢問:“爺,你怎麼了?”
花祁寒沉聲命令:“回府吧。”
“是的,爺,”手下駕車回府。
此時明月居裏傳來興高彩烈的說笑聲,發言者就是那個剛贏了畫的主人藍長歌,而聽的人就是明月居裏可憐的丫頭小圓和小月,被某個主人強迫著坐在椅子上,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講解,小圓再一次的站起身,試圖和夫人溝通一下,夫人的話已經講了三遍了,她都快背上了,就不用再講了吧。
“夫人,我們去做事了,”小圓苦著臉,趕緊揚了揚手裏的鏟子,她們本來在院門前除草呢,被夫人給提進來的。
小月立刻點頭:“是啊,再不做事,小公子看到了,一定會讓我們滾回去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做事吧。”
兩個人見夫人沒反應,慶幸的鬆了口氣,誰知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乖乖的坐下,別動,你們兩個放心,那小子敢讓你們滾回去,我就讓他滾出去,好了,你們安心坐下聽我講完好嗎?別動來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