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儉讓聽到白衣白發女子四個字來了興趣,有些事情,現在想不清楚了不代表以後也想不清楚,就如同小時候被教書先生逼著背四書五經一樣,收拾好心情,一臉壞笑的看向耿浩“小子,白衣白發女子,是不是咱們在山海關外碰到的那個朝你借寶弓的女子?”
“哦?聽這話小相公也見過那個女子”冉應天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這麼隨口一提,權當是個笑話,還真給碰上了
“何止是認識,他的弓都被人家借走了”溫儉讓的話裏透露著絲絲的酸氣,顯然是瞧不起耿浩當時送弓時的做派
耿浩老招式走起,刀鞘與腦袋再次碰撞,這一招用來對秀才百試不爽“再提找打”
“哼哼”溫儉讓轉頭詢問冉應天“兄台可知那女子的來曆和姓名?”
手中的酒杯在手心回轉,冉應天苦笑一聲“這個女子的來曆江湖上誰也說不清楚,賀京江湖從未聽過此人的消息,看似不是中原人,隻是我在並州五台山,秦州鹹陽城和楚州秦淮河畔遊曆時都曾聽人談起過這位奇怪的女子,那可真是一位高手,千騎凶悍的沙匪在她的手下沒有兩個回合便全部身死,點點揚起的黃沙在她的手上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器,抬手起舞之間盡得風流,讓我這般的莽漢都自愧不如,怕是當年驚聞天下的夏王妃才能與之相提並論,這天下間的女子啊,真是越來越驚豔了,我隻知道江湖上都稱她為千淩素”
冉應天再次回憶,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是否記錯,確認無誤後再次強調一遍“對,就是千淩素,人美,劍美,就連名字也是極美,天下獨一份,我記不錯”
耿浩聽到冉應天的話,放下手中的酒杯,感歎一句“好名字”
自己聽到這裏都對這個富有傳奇性女子來了興趣,白衣白發,行走天下,武功高強,名字俊美,當初在山海關,溫儉讓一個秀才,當然看不出她與那老道的實力,自己可是看的極其清楚,音波成浪,虛空踏行,絕對的大宗師級別高手,還是大圓滿之境,就算是說其半步天人也不過份,難怪老道在那裏嘀咕
當年蘇子城一戰,母妃一人連殺閻羅殿黑白二使,想來如今已經十四年了,又是一代江湖才人出,到現在還是沒有人補齊空出來的兩個江湖宗師級別高手寶座,可見武學之道,越到後邊就變得越發的困難
自己的長弓還在那女子的手裏呢,說起弓歸人還,想到這裏更是輕笑,既然如此自己等著好了
“原來那女子在江湖中竟有如此大的名聲”溫儉讓聽到冉應天的敘述也是一臉的吃驚,自己出外遊學已經是寸步難行,何況是一個女子,這賀京國的錦繡江山,怕是都要被她給走完了
“不能比,不能比”冉應天擺擺手將酒杯裏邊的酒喝完,起身帶著佳人拱手向著溫儉讓和耿浩辭行“二位,天色不早,我還要先行一步,今天這酒喝的盡興,他日若是有緣,咱們再續杯,這頓酒,我請客,告辭”
二人起身回禮“兄台保重”
冉應天帶著佳人,虎步龍行的向著樓下走去,出了酒樓,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
溫儉讓本就是聰明人,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豪門世家的弟子,出來的即使是敗家紈絝也沒有一個愚笨的,今日之所以失態,實在是對於冉應天的話引有共鳴,看著遠去的背影,問向耿浩“他是什麼人?”
耿浩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風景,酒杯在指間轉動“紅刀,佳人做伴,青州人氏,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該是那蓬萊刀客,寶匣與雙的江湖一流高手冉應天”
“聽你那日對於江湖實力的評說,看來這還真是一個高手,都一流了,比你這二三流的高多了,你都能一人破十甲,他呢?”
“當年在揚州金陵城外,蓬萊刀客一人殺了襲擾金陵沿海的扶桑浪人百名,徒步日行八百裏,追殺浪人首領至海上,直殺的浪人聞風喪膽,三年之內不敢再犯金陵”
“好男兒,真是寧為百夫長,勝坐一書生,小子,你說我將來給我兒子也起個名字叫溫應天如何”溫儉讓連連感歎,近年來浪人襲擾揚州的事,自己在幽州也曾略有耳聞,家中長輩對於扶桑也是破口大罵,說那群忘恩負義的狼子,識禮知書還是當年從賀京這邊學去的呢,沒幾年就敢反過來咬主子了,賀京國士子口中,除了半姓皇,就屬浪人名聲最差
“兒子起什麼名字不重要,男人的豪邁氣概從來不看這個,關鍵要看誰是老子”耿浩一句話噎的溫儉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