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貳師城的廢墟上,公孫賀問道:“我們總不能在這裏幹等吧?”
周陽笑道:“這個嘛,自然是要為西進做準備了。西域初定,我們也要停留一段時間,不會太長。順便等東方先生趕到,把治理之事交給他,我們才能往西打。”
“西域國家多,卻太小,不經打,我們一鼓作用就把西域給平了!”程不識臉上帶著笑容:“我原本以為,平定西域要花很長時間呢,沒成想,是如此之快!往西進軍,我們是該準備準備了。”
“大帥,大帥!”正說著,隻見趙破奴騎著駿馬,飛也似的衝了過來,臉上綻放出了鮮花,必然有天大的喜事。
“何事?”周陽忙迎上去,趙破奴膽子奇大之人,他如此歡喜,必然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大帥,張騫傳來消息。”趙破奴笑嗬嗬的,道:“這是我們第一次收到張騫的消息呢。”
張騫和聶壹自從去年出發後,周陽就沒有收到過他們的消息,對他們的情形不甚了解。乍聞此言,周陽心頭一跳,問道:“是什麼消息?好的,還是壞的?”
西域之路極為凶險,壞消息並非不可能。
“大帥,你過慮了,哪有壞消息。呃,也不算好消息吧。”趙破奴的話有些前後矛盾:“就是一幅地圖。”
“地圖?”周陽眉頭一挑,地圖非小事,一把奪過來,展開來一瞧,不由得大笑起來:“趙破奴,這還不是好消息?這是天大的好消息,頂得上十萬大軍了。”
“哦!大帥,此話怎講?”程不識和公孫賀把地圖打量一陣,卻是不明所以。
“這地圖,張騫是根據見聞畫出來的,不算太準。可是,也是價值不菲了。”周陽指著地圖,很是歡喜:“往西進軍,就得靠這地圖,我們先去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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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帥把西域給滅了?”河套之地的李廣,騎在駿馬上,看著周陽傳來的消息,一臉的難以置信:“西域好歹有那麼多的國家呀,這麼不經打?哦,西域地方不算大,國家倒是挺多,力量分散,自然不是大帥的對手。哦,能這樣滅國?”
李廣是越看越驚奇,不住搖頭,感慨無已,這是滅國的奇跡。
“河套之地,我們已經平定了,傳我的將令,調整隊形,往西進軍,去追大帥。”李廣扭頭望著西方:“再不去追,我們連湯都沒得喝的了。”
“飛將軍,那河套誰來鎮守?”蘇建撫著額頭,有些驚疑。河套是重地,不可能打下來不防守,這人一定要的。
“你呀!”李廣虎目一翻,精光暴射:“要不然,我怎麼把你傳來呢?”
“我?”蘇建一愣,忙道:“飛將軍,我可是想追大帥的,我還要去打羅馬帝國呢。”
“你不去了!這裏的事情多著呢,不光是鎮守,你還要率軍築城。”李廣打量著蘇建,有些不懷好意的道:“這事不是我定的,是大帥定的。”
“大帥?”蘇建有些意外。
“大帥說了,你號稱磨刀石,辦事一絲不苟,讓你來築城才會築得堅固。”李廣笑嗬嗬的,拍著蘇建的肩頭:“誰叫你這磨刀石當年那麼對大帥?大帥這不就派了一件美差給你?”
“我……”蘇建很無語,他訓練周陽,那是按照規定辦事,到了李廣嘴裏,就有些變味,盡管這是說笑。
“接還是不接?”李廣眉頭一挑,大聲問道。
“諾!”蘇建很想去打仗,卻是沒有猶豫,接下了軍令。不能怪蘇建,打慣了仗的人,就是習慣那種刀光劍影的日子,駐守、築城,他還真是不甘心。
“這就對了!”李廣一拍馬背,大吼一聲:“追大帥去!”
“追大帥去!”將士們發出陣陣歡呼聲,朝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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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盧水,蜿蜒如帶,波光粼粼,甚是美麗。
在弓盧水之濱,有一座高聳的大山,這就是曆史名山,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一直是匈奴祭祖的聖地,這裏有曆代單於的靈位,還有一個巨大的祭台,用昆山之玉鋪就,極盡奢華之能事。
此時,狼居胥山已經更換了主人,站在這裏的不是匈奴,而是漢軍,領頭的是衛青。
衛青戎裝在身,腰挎環首刀,極是威武,站在祭台前,打量著曆代單於的靈位,一雙虎目中精光閃爍。
大漠絕域雖是天險,卻是擋不住漢軍堅毅的步伐,在衛青的統率下,漢軍順利的渡過絕域,創造了一個奇跡。
渡過絕域之後,衛青立即分派任務,把三十萬漢軍分成數路,多路出擊,向各處宣示兵威。漢軍此次的任務,就是宣示兵威,要讓匈奴記住:絕域不可恃!因而,把軍隊分散,是最好的辦法。
分派完任務後,衛青親率漢軍直奔狼居胥山。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聖地,在匈奴心目中具有神聖的地位,拿下狼居胥山是此次出兵的重要目標。若是拿不下來的話,那麼,此次宣示兵威的目的就失敗了。
這是重中之重,是以衛青親自趕來。
按照衛青的設想,狼居胥山是匈奴的聖地,最後一塊聖地,即使匈奴在龍城遭到滅頂之災,總有那麼一些不甘心失敗的匈奴,會保衛狼居胥山這塊聖地,說不定會有一場惡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