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料事如神的衛青卻是失算了,一路過來,根本就沒有遇到抵抗。匈奴紛紛前來歸降,不敢與漢軍一戰。
到了狼居胥山,來到匈奴祭祖的聖地,仍然完好無損,衛青想象中的死忠匈奴帶著曆代單於的靈位、祭器逃遁的事情也沒有發生,衛青還真是意外。
不過,也是好事,絕對的好事。拿下狼居胥山是重要,不使曆代單於的靈位、祭器流失,同樣重要。若是這些東西給帶走的話,匈奴就會在別的地方祭祀,久而久之,又會出現一個聖地,秋風掃落葉是最好。
衛青站在祭台前,打量起來,隻見曆代單於的靈位、祭天的金人、祭器,琳琅滿目,多不勝數,極為豐厚,比起漢朝的祭祀還要奢侈數分。
匈奴是一個奇怪的民族,可以說很矛盾的民族了。匈奴貴壯賤老,也就是弱肉強食,老人在族中沒有社會地位,是給虐待的對象,沒有最好的食物,沒有最好的衣衫。可是,匈奴對祖先的墳墓極為重視,對祖先的祭祀無比隆重,為了祭祀,匈奴不惜血本,才有眼前之盛。
“帶走!”衛青手一揮,漢軍兵士上去,開始收靈位、祭天金人、祭器。
這些東西太多,漢軍士兵忙了好一陣子,方才忙完。衛青粗略估算了下,這些東西若是在漢朝,夠十萬大軍用半年了。光是祭器就值這個價,這祭祀很驚人了。
“毀掉!”衛青再次下令,漢軍兵士握著陌刀上去,開始劈砍起來。
陌刀不僅是殺敵利器,也是破壞的好工具,一陣陌刀下去,祭祀場地滿目瘡痍,往昔那種莊嚴、肅穆之氣蕩然無存。
對這破壞,衛青兀自不滿意,要漢軍兵士再發揮。直到破壞無疑,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衛青這才滿意,下令停止行動。
自此以後,狼居胥山和龍城一樣,隻能存在於傳說中了,匈奴隻知道,在曆史上曾經有這麼一個聖地,至於具體在哪裏,卻是不知道。
“立起來!”衛青又下令。
漢軍兵士抬著一塊沉重的石碑過來,矗立在當地,上麵刻滿了漢字,是司馬相如寫的《封狼居胥文》。這裏,是匈奴的聖地,在這裏立一塊漢碑,可以震懾匈奴,其威力,不下於十萬大軍。再有司馬相如的如椽巨筆,效果會非常好。
衛青令兵士擺上香案,殺牛宰馬,獻上犧牲,開始祭祀天地。然後念誦一遍《封狼居胥文》,便告完成。
衛青打量一陣,非常滿意。拿下狼居胥山,標誌著漢軍此次宣示兵威已經接近尾聲了,此次行動,勝利結束。
帶著漢軍離開,回到衛青的帥幕裏。眾將先後趕到,向衛青稟報此次宣示兵威的戰果。
“瀚海已經歸降!”
“姑衍山歸降!”
“西邊的匈奴歸降!”
一條接一條好消息傳來,讓衛青大是滿意,站起身道:“此次宣示兵威,和預估的一樣,沒有遇到象樣的抵抗!由此可見,大漢之威已經讓匈奴破膽!嗬嗬!”
沒有比這更讓人歡喜的了,眾將發出一陣暢笑聲。
“衛將軍,我們接下怎麼做?”有將領問詢。
“班師!”衛青非常簡潔的回答:“在這之前,我要安排一下漠北的事情。匈奴已經歸降,就是大漢子民了,他們不能去漠南,要留在漠北,為大漢守好這一方土。匈奴新降,需要一位留守的將軍,丁雋,就你了。”
“諾!”留守的日子有些枯燥,沒有戰場衝殺那樣富有熱情,可是,丁雋仍是領命。
“好!”衛青讚揚一句:“我給你留五千軍隊。你在漠北的任務,一是威懾匈奴,二是要匈奴從絕域裏修一條道路。道路修好了,若漠北一旦有事,大軍可以快速趕到!你的任務很重,幹係漠北的安危!”
“衛將軍請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任務!”丁雋是一員良將,深知此舉的意義。漠南與漠北之所以相互隔絕,就在於沒有一條可以使用的道路。若是他把路修好,漠南漠北連成一體,這對穩定漠北具有莫大的意義。
“我帶五萬軍隊,前去追趕大帥,其餘的,回漢境吧!”衛青最後道。
衛青一聲令下,漢軍開始班師。他們帶著繳獲的牛羊、駿馬、金銀,連綿千裏,唱著凱歌,歡天喜地的朝漢境開去。
“衛將軍,你說,我們能追上大帥麼?”一個兵士有些把捏不準,遲疑著問衛青。
“這就要看我們的腿夠不夠長了!”衛青眉頭一挑,微露驚訝之色:“就在我們宣示兵威之時,大帥已經平定西域,席卷萬裏了!大帥的腿很快,我們得加把勁!”
“衛將軍,我們去西邊打誰呢?”有兵士不解的問道:“西域已經給大帥平了,大漢沒有敵手了呢!”
漢朝要攻打羅馬帝國一事,屬於高度機密,哪是兵士能夠知道的。
“羅馬帝國!”如今已經到了實施對羅馬帝國進行攻擊的時候了,可以解密了。尤其是,這些要參與此戰的兵士更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