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不顧兩個人的呆怔,忙叫其他侍衛將程婉馨請了出去,程婉馨一路上臉色一直慘白,侯爺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她基本上什麼事情都向三皇子坦白了,隻是這個程婉馨的身份卻一直沒有坦白,因為她也害怕,自己一旦是坦白之後,三皇子又豈會要一個被人糟蹋過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一直坐上皇子妃的寶座?而且她將來還是要母儀天下的。
“不行。”程婉馨心中一震,她一定要想辦法通知外公,真正的程婉馨一刻都不能留了,隻要那個女人死了,就一切都死無對證了。
她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也邁的大了一些,似乎急於趕回宮中一般。
程婉月正與老夫人聊著家常,二夫人和三夫人在一旁陪坐,如今程婉月的身份更是比她們要高出許多,見她還要行禮。本來那會兒二夫人和三夫人進來的時候,想著程婉月畢竟是這府裏的姑娘,她們是她的長輩,這禮節自然是能免則免,而且在一個府中共同生活了十三年,如今要突然像一個小輩行禮,還真是覺得有些別捏,也拉不下那個臉。所以她們便直接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心想,程婉月斷然不會公然提示她們要行禮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點被程婉月身旁的丫鬟綠蘿發現了,板著臉說道:“見了郡王妃為何不行禮?”
二夫人見狀忙嗬斥道:“你一個丫頭也敢在主子麵前大呼小叫的?”
綠蘿冷笑一聲,心想:平日裏這些人沒少欺負小姐,如今小姐已經嫁給了郡王爺,那按禮製她們自然是要向程婉月行禮的。
“我的主子隻有郡王和郡王妃,如今我隻看到有人對郡王妃不敬,我若將此事告知了郡王爺,相信二夫人應該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吧?”
二夫人和三夫人聽罷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想到平日裏見過蕭天玦幾麵,他每次都是冷著一張臉,尤其身上散發出的王者氣息單憑想象便讓人膽寒,即便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站起身行了一個大禮。
程婉月自然是受得起的,讓她們免了禮也沒喲責備綠蘿的意思,相反倒是覺得今天的綠蘿終於有點大丫鬟的氣勢了。看著綠蘿的時候也是滿滿的讚賞,這讓綠蘿著實得意了好一陣子。
二夫人和三夫人落座之後也插不上嘴,隻聽的老夫人和程婉月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家常,說著說著,程婉月忽然說到了蘇姨娘的身上。此刻見蘇姨娘一直站在老夫人的身後服侍便誇讚道:“這麼多年,蘇姨娘一直在祖母的身邊盡心盡責的伺候。倒也是有心了,我想著大姐姐還有不到一月便嫁了吧?”
蘇姨娘聽到程婉月提起自己,倒也沒有像別人那般受寵若驚,隻是淡淡的笑道:“郡王妃謬讚,伺候老夫人本是奴婢應該做的,郡王妃有心,大姑娘的確還有不到一月便嫁了。”
程婉月點點頭說道:“大姐姐出嫁之日,我定是要回來為大姐姐添妝的。不過在此之前,倒是有件事情想跟祖母商量。”
程婉月說著又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老夫人。
老夫人挑了一下眼角一臉和藹的笑道:“你這丫頭,如今都已經是郡王妃了,有何事還要與祖母商議?”
程婉月輕輕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說道:“祖母,這件事情還真就隻能找人商議,您瞧著如今府裏也沒有個女主人,一切事物都是蘇姨娘在打理,雖說蘇姨娘這段日子將府裏打理的井然有序,可是在外,蘇姨娘畢竟隻是個姨娘,怕是此事若是傳出去被人笑話了去。”
她的話音剛落,二夫人和三夫人早已譏笑出聲,她們對這一點無條件的表示讚同,無奈老夫人卻一直重用蘇姨娘,就連她們這兩個堂堂正正的夫人都要靠邊站,不得不說,程婉月這一出嫁,難不成腦子真的開了竅。
蘇姨娘的臉色不算太好,慘白著一張臉看向程婉月,不明白她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及此事羞辱她。
老夫人也拉下了臉,程婉月雖然說的在理,可蘇姨娘這孩子她是打心眼裏疼愛,原本當初她將蘇姨娘賜給侯爺當通房丫頭便覺得有些可惜,要知道蘇姨娘雖然隻是個姨娘,可出身卻一點也不卑微。
她曾經也是個官宦家的小姐,隻不過是父親犯了罪行被皇上抄斬,全府的女眷被發配為奴,蘇姨娘這才淪落到了侯府裏當丫鬟。
“婉月,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雖然有氣但是礙於程婉月如今已是郡王妃,雖然聲音冷硬,倒也忍住沒有發脾氣。況且她始終不相信,程婉月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