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節 科學推理辯忠奸(2 / 2)

“這,這,這”

“不用“遮”了,結論隻有一個,你...撒謊了。”

“沒有,你們的人在牆底下埋伏,用那個自動手槍打死我兄弟的。”

“哦,那你剛剛說過死者和你發現情況不對,你們轉身跑向牆根,翻牆出廠,那我怎麼能未卜先知的讓槍手埋伏在你們翻牆的地方,等他下來一槍結果他呢?你是不是想說,我埋伏了很多人,隔一段一個人拿著手槍等著你們逃出來?”

“對,對,就是這麼回事,你們好多人在牆外麵...”

“對個屁,既然有這麼多人拿著槍,等候你翻牆落地,然後你旁觀我們打死你後麵跟出來的你的兄弟,然後大家收起槍歡送你離開,好保留你這麼個人證好讓你告我們廠裏,是吧?”我突然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堂上堂下的幾百人都是腦殘,你這瞎話都編的不圓活。你這證詞不僅僅是侮辱你的智商,你還侮辱了我們的智商,更重要的是,你居然侮辱了我們老父母的智商,把知府大人當猴耍,你說你是不是居心叵測,是不是用心險惡,是不是應當反坐,該砍你的人頭。啊,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親手殺了你兄弟,順便嫁禍給我們廠,你是殺人真凶,卻在這裏賊喊捉賊,你開的槍殺了你兄弟,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開的槍,是我師父找的那個青幫的人開的...呃。”歪毛的心理防線被蹲在身邊的度娘和她手裏還散發著熱氣和火藥味的手槍已經嚇得不輕快,我的一番推理打斷了他正常的思維,下意識的否定必然會急於提供證據幫助自己脫罪,所以他的話被當堂的一幹人等都聽了個真真切切,這下連張知府也沒咒念了,一撇八字胡,得了,您老兄自求多福吧。

剩下的無非是勞動三班衙役和刑名師爺,等他們用夾棍和毛筆給這個案子蓋棺定論的時候,我想陳大鏢頭早就得了信,那位倒黴的捕快頭一定又要空勞往返了。果不其然,捕快頭霜打的茄子一樣回來稟告,虎旗鏢局人去樓空,知府大人大為震怒,發下海捕文書,陳朝貴成了大清朝的一名在逃犯罪嫌疑人。這讓劉五郎、韓玉忠兩位大鏢頭很是慶幸,如果當日裏和陳朝貴一起狼狽為奸,那麼今天的振威、順安大概也和虎旗一樣得被官府查封追緝。

今天的案子是破了,可是知府大人心裏苦的很,布政使張煒賢大人那裏怎麼交代啊。雖然許師爺從布政使衙門得到的信息很模糊,但是讓他對付標準廠的意思總不會弄錯,今天堂上堂下好像一場折子戲,誰都能知道結果,那他這個豬腳能咋辦,幾乎都沒用的上他審問兩句,整個案情就明明白白的被那個該死的歪毛給禿嚕的一清二楚,自己想徇私枉法也得有那個機會啊,更何況堂上堂下幾乎濟南府的捐班都到了,平常你可以不在乎他們的頂戴,得罪一兩個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捐官嗎就是個麵子事,但是架不住一下子把濟南府的有頭有臉的大豪商全都得罪了,那他這個四品的頂子恐怕也就到頭了。奉迎上司固然能升官發財,但是一次得罪如此多的豪商大戶,那就應了曹雪芹的那句名言“因嫌紗帽小,致使枷鎖抗”了。

“啪”一件官窯的蓋碗粉身碎骨了,本來道貌岸然的張煒賢張大人正倚靠在六姨太的軟玉溫香之中,聽著家養班子的兩個小童唱《思凡》,正在聽到了妙處,被師爺的回報弄得無明業火三千丈,顧不上謙謙君子的形象了。聽到替他辦差的陳總鏢頭居然一夜之間成了通緝犯,這要是傳出去他山東二把手的麵子可就撂倒地上讓人踩了。“來人”張大人的胡須無風自動,看來是動了真怒,師爺也不敢勸,幾個戈什哈大氣都不敢喘。“喳”堂下回事的當班戈什哈可沒處躲,他雖然暗地裏使眼色,但是哥幾個都不傻,死道友莫死貧道,沒人接他的茬,他隻好硬著頭皮接令。“去把那個混蛋加三級的劉知府給本官請到府裏,就說本官對大清律不甚熟稔,特地向老兄請教一二。”

“喳。”這位當班大爺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倒黴的是那位劉府台,幹卿何事。快馬加鞭的直奔知府衙門,向那個一籌莫展的劉大人傳達自家大人的邀請。

“張大人,阿拉可真是開了眼了,這大清國的上下規矩、長幼尊卑在這山東地裏倒是不太講究啦。”要是我和苗二哥在此,一定很詫異那位聲稱對小地方水土不服的油頭小開居然還在布政使大人的書房裏坐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