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謀部更是回到中日戰爭期間的節奏,一道道情況通報、一條條行動指令被電波傳輸到全國的各個軍營,車輛、軍列、甚至運輸機都被調動起來,成捆的軍裝、大垛的軍被,論車皮的帳篷,軍用罐頭和壓縮餅幹不要錢似的裝上車輛,隴海線、陝甘線、180國道、255國道、四川、陝西、蒙古的省級公路上,軍車車隊如同循環播放的錄像片,源源不斷的開赴震區。皇家空軍的四個戰略運輸機聯隊全部取消休假,標準航空和東方航空的客機貨機都被臨時征調,第一批到達震中海原縣城的正是17日淩晨7:40通過空降到位的“驍騎營”特勤訓練團,第一名跳出機艙的山東大漢,肩膀上是三顆金光閃閃的金星,正是特種兵之父何大壯中將本人。等第一個連隊到位後,空投的第一批糧食和急救藥品也在十五分鍾後抵達。每個人背負四十公斤的物資,這支將軍領隊的連隊如同駝隊一般向著海原縣城進發了。
展現在何大壯和士兵們麵前的景象讓早有心理準備的特戰精英們也感到難以置信。附近的長城古城牆被地震切割,黃土高原地貌全改,高斷成溝地,連山裂開巨口,平地出現了小湖。極震區範圍內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斷層,有的斷層長達數十公裏,水平斷距最大達17米,垂直斷距如同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它們錯斷山脈。錯開田埂,穿過河流,越過峽穀。位於斷層展開地帶的居民住宅受到破壞最為嚴重,途中明顯有許多村莊被夷為平地,因而傷亡極為嚴重,就在空降區附近的一個村莊共有170多口人,隻有6人幸存。何大壯他們還不知道的是這次地震後形成了一條斷裂帶。這條斷裂帶由固原的硝口起,經海原、西安州、幹鹽池至景泰縣的興泉堡,全長220公裏,斷裂帶的總體為北50度——70度。在幹鹽池西發現十幾條石砌田埂被大地震的斷裂帶錯開,錯距2米,方向為反時針扭動。
巨大的地裂縫如同斷層一樣,穿陌過阡,不可阻擋。地裂縫與斷層不同的是地層,沒有出現水平或垂直錯動,在地裂縫發育的地帶,形成了串狀的壕溝或低塹,陡坎或凹陷;有的地方還出現了寬大的地裂縫從下邊通過。而地表的冰土層被植物的根係結著懸在空中,宛如一座座橋梁。
地震時,由於地殼強烈地擠壓作用,在很多地區,地麵上產生了鼓包或隆起,這些隆起和鼓包看上去仿佛是一道一道長城或一座一座的墳墓。除了這些還發生了大規模的滑坡和崩塌,滑坡主要發生於坡度相對較緩的溝邊塬坡;崩塌主要發生於懸崖坎地區。海原地震所發生的滑坡和崩塌現象是任何一次地震所未有出現過的,這和地震的烈度及發生在黃土地區有很大的關係。滑坡和崩塌不僅加劇了災情,還形成了許多大小不等的堰塞湖。著名的有海原李俊的海子和西吉的震湖。
在海原境內很多地方都有斷裂帶,溝壑。大多是地震所致。海原縣城的城牆就在那次大地震中摧毀,隻留下3-5米的城基!城門口已經被碎石瓦礫堵住,不過順著坍塌的城牆,先遣部隊順利的登上城頭。鐵血戰旗在晨曦中招展在殘破的城頭,這是在那個漆黑寒冷的黑夜結束後,幾乎形同行屍走肉的海原縣居民看到的第一樣有活力的物件。
在海原縣教堂的廢墟裏掙紮出來的郭敏修女(當地人)看著那一個個在寒冷的清晨裏頭上冒著蒸汽的軍人,她突然感到了那些軍人身上有著聖徒的光輝,不假思索的用她的筆觸記下了這一幕。
“那幾乎是世界末日的災難來臨,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勇氣和運氣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我和郭修德教士(德國人)從已經坍塌的教堂底下費盡力氣鑽了出來,但是徹骨奇寒讓我們不得不再次冒著被活埋的風險鑽回教堂的屋頂下麵去尋找一切可以覆蓋身體保持溫度的織物,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但是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不被凍死。教堂在縣城的西關,周圍嘈雜的集市卻像是墓地一樣安靜(後來我知道了那些生活在土坯房子裏的商人和他們的家眷幾乎都沒有幸存下來,倒塌的房屋成為他們天然的墳墓。),看到晨曦透過屋頂的郭教士像是發現了什麼,他拉著我鑽出了屋頂,雖然晨曦裏我被寒風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但是就在初升的陽光裏,我一瞬間以為我看到的是上帝派來拯救子民的聖騎士,那鮮豔奪目的紅色旗幟上金色的徽章,還有那些被晨曦映襯的光芒四射的軍人。我聽見郭教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感謝上帝,我們得救了!”這也是我在那個時刻唯一想說的語言,不過被四周中國人響起的哭泣和歡叫聲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