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自顧沒肝沒肺地哈哈大笑,沈風沒轍,隻好立刻約訂了中午在樓外樓的飯局,說是要遍灑英雄帖,為老友接風洗塵。楊遠雖不想掃他的興,但更不想興師動眾,所以隻好對沈風“深情”地說了句:“我隻想見你,隻要哥們兒你一個人來就好!”同時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沈風開車來接這一條。於是楊遠自己一個人悠悠散散地,一路慢慢重溫品味著,走路閑逛到了樓外樓。
“仍然是記憶中的西子湖畔,仍然是記憶中的山外青山樓外樓,隻是,那個記憶中的輕狂少年卻早已不在了……逝水八年啊,足以改變許多人、許多事了。”楊遠在心裏酸了一把,正思忖感慨著,一抬眼,就看見了沈風迎麵撲來的誇張笑臉,還有那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溫暖的,朋友的眼神!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沈風其實老早就遠遠地看見了楊遠,他臉上樂著,心裏卻直嘀咕:“這小子,那麼多年沒見,明明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看上去卻還象二十多!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唉,都是不結婚的好啊……”一麵胡思亂想著,一麵就想給楊遠來個熱情地擁抱。
突如其來地,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擋了沈風的撲勢,並把他彈出了足足兩三步遠。以楊遠為中心,周圍約兩平方米的狹小範圍內,空氣好象因為某種不可理解地原因突兀絞動扭曲起來,以致於從旁人的角度來看,楊遠的身體也正以不可能的方式扭曲變異著。
沈風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又看到一隻大手憑空出現,抓向楊遠,楊遠似乎飛快地伸手反拿了一下,然後空間扭動恢複正常,楊遠和那隻手,卻在眾人眼前赫然消失了!
下一瞬間,一團光芒迎麵燦然一閃,似乎正午的陽光在眼前炸開,沈風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釁依稀聽到一聲清亮地大喝:“咄!”,震得他全身過電般嗡嗡振顫,心神恍兮惚兮中,剛才曾經的一切立即都變得格外遙遠起來。
而和他一樣處於相同境地的,還有樓外樓的兩個迎賓小姐,以及三個正好經過,又正好目睹了變異的路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臉色怔仲,眼神迷茫,但轉瞬就回複了正常,繼續走路的走路,待客的待客。隻是,頭怎麼有點兒暈呢?似乎有些事兒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這一切在彈指間閃電般發生完成,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留意。
沈風愣愣地在樓外樓門口站了許久,狐疑了半天,卻壓根兒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了。
在這陽光燦爛、春風明媚的日子裏,隻見長空依舊萬裏,藍天白雲之下,西湖邊人來人往,好一片和樂繁忙的盛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