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白斂他們到地方,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小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如同一個布偶娃娃一般生活著的白芷已經很久不曾動過了,這一次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白根下意識的就往白斂身前一站,把白斂護在了自己的生活:“有什麼事嗎?”
白芷抬起頭,原本漆黑靈動的眼眸現在卻是呆滯而冰冷的:“我想離開。”
白根嗤笑了一聲,下意識就想要反駁過去,這個好妹妹在這段時間裏做了什麼,他了解的一清二楚,也就隻有白斂這個單純的家夥才會以為這個妹妹一直都是幹淨的受他們連累的。
白斂捅了捅白根的腰,讓他把嘴邊的話給吞回去:“你現在家裏養好身體,養好了身體去哪裏都行。”溫柔的聲音就和他曾經麵對白芷時的寵溺一模一樣。
白芷聽到白斂的聲音,兩行眼裏頓時就落了下來,好久沒有這麼一個人再對她這麼好了,好像是一夜之間,她的生活就翻了個個。
自從她被強、奸後,她的生活都不一樣了,她從一個人人捧在手裏的公主變成了誰都不要的破爛,誰都能踩一腳,誰都能對著她說最難聽的話,而讓她陷入如此困境的人,即使死了,也沒有讓她脫離了這樣的困境。
“我想出去……想出去……想離開……”反反複複的說著這樣的話,白芷也不知道她想要表達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白斂拿出一張餐巾紙給白芷擦著眼淚,就像小時候那樣:“小妹乖,小妹也知道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如果小妹把身體養好了,小哥就帶著小妹出去玩,去江南看小橋流水,去漠北看大江東去,去雪山看白雪皚皚,去海邊看一望無際……”
白斂的聲音很低,他說的內容雖然漫無邊際,但是隻是聽一聽就讓人有種沉溺進去的衝動,好像他說完的下一刻,聽他說話的人就已經站在了他說的哪個地方。
白根看著白芷在白斂的懷裏越來越困,最後直接睡了過去,白斂半抱著白芷,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去接他的班。
把白芷背在後背,白根雖然不喜這個妹妹,但是也不會和對白核那樣討厭:“阿斂,你……”
“二哥,我什麼都知道。”白斂打斷了白根的話,他並不是聖父,隻是不忍心罷了:“二哥還記得母親多久沒有回來過了嗎?我已經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了,小妹或許根本就不曾記得過。我們幾個男孩子在沒有母親的情況下,因為爺爺都長大了,可是小妹卻總是被我們遺忘,當我們學著各種知識的時候,小妹被我們扔在父親那裏,當我們開始為了前途奮鬥的時候,小妹隻有白核為伴。”
轉過身,白斂看著白芷的眼裏愧疚多於感情:“有時候我會感覺,小妹和母親長的很像,但是卻又不確定,所以每一次我都寵溺著小妹,又很怕見到她。二哥,你和大哥也是如此吧?”
白根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和白斂不一樣,他們還清楚的記得母親的模樣,和如今的小妹可謂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白斂歎了口氣,向前方望著:“小妹現在吃到了苦頭,或許也會明白一些東西,後麵的,隻能看我們的引導了。二哥,小妹她和我們的血緣一模一樣。”
白根沉默了一下,不得不否認,在這個方麵上,小弟比他成熟:“小弟有命,二哥自當聽從。”
果然不愧是他的小弟,就是和別人不一樣,都能給他上課了,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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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把這個帶上……”
“小弟,這個不能忘記了……”
“小弟,床什麼的也帶上吧,如果認床了怎麼辦?外麵的東西可沒有家裏的好……”
“小弟,這個……”
白斂靠在座位上,看著周圍滿滿當當的東西,簡直就想把眼睛給捂上。
天啊,這些東西還是在他跟哥哥們討價還價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減去了三分之二的結果,就這些都堆了滿滿一車,那兩個人送他的時候還滿臉的“弟弟去吃苦了,我們這些當哥哥太不像話”,他實在是不知道除了嗬嗬之外還能怎麼形容他的想法了。
就在白斂坐在車上對著一大堆的用品煩惱的時候,車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門,就看到白斂繼續對著那些東西抽搐著嘴角,神情茫然一看就知道神遊天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