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裏緊緊記住老人的話,從小便督促明月,嚴格的要求明月進行學習鍛煉。從他出生之日起,整個白家便圍著他轉,給他最好的成長環境和條件,也給予他最為嚴苛的要求,整個白家的心血全部都傾注在了明月身上,隻因為明月可能是白氏一族唯一的希望。
四歲起,明月開始修習《柔拳》。《柔拳》一共隻有四式:以柔克剛、剛柔並濟、腰弓、彈射,全部都是近身作戰的體術。《柔拳》對身體的柔韌度要求極高,明月從小便開始了壓腿、拉筋等等的訓練,全麵加強身體的柔韌程度。從四歲到十歲,明月幾乎每天都在重複一種生活,早上學習文化知識,午睡後就鍛煉身體,進行越野拉練、體能訓練。同時,白裏還請來武士教明月武術,請漁民教遊泳,請大夫教醫術,請獵人教狩獵,甚至將明月放到山野裏,強化明月在野外獨立生存的能力。
在家中的十五年,明月失去了一個孩子應有的童年,但他不僅獲得了強健的體質和各種各樣的技能,還獲得了超人的毅力和耐力,磨練出堅韌的個性。這些都使明月在日後的道路中受益匪淺。
明月不明白族人為什麼對他這麼嚴格,但他知道族人是為了他好,他未曾辜負族人的期望,堅持不懈的努力,不斷地進步著。白裏給予明月的不僅有嚴厲,還有深深地父愛和精神上的教育。白裏對明月說過:“孩子,你要記住,你是白氏一族的希望,白家要靠你振興,靠你傳承,你要強大,強大,更強大!“這句話,一直深深地刻在明月的心底裏,激勵著他不斷前行。
明月十歲那年,父親在龍國朝廷的官職被削,從此白家開始衰落。十二歲那年,白家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在朝廷任職,在朝政上已經徹底失勢。同時,白家的政敵——木家,勢力日益壯大,把矛頭直指江河日落的白家。十三歲那年,白家在白城獨霸的局麵被打破,木家勢力滲入白城,白氏一族的生意遭到沉重打擊,白家的經濟收入大幅度滑坡,白、木兩家的矛盾徹底被激化。
十五歲那年,白家上下三百餘口,僅靠兩座市坊艱難度日。
一天夜裏,白家眾長老和白裏正在大廳中議事。忽然有侍從跑進來,說:“族長,不好了,我們的兩個市坊被木家給砸了,一大批木家人正朝我們這裏趕來。“
“砰“白裏拍案而起,暴怒道:”木家真是欺人太甚了,傳令,全族上下拿起武器,準備迎敵!“
“是!“眾長老齊聲應道,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堅毅。
明月也在場,他有種不安,萬分的不安,他覺得這次的事情會變成悲劇。脖頸上的盤龍玉發出微微暖意,明月將玉抓在手中。這塊玉自小便陪伴著他,父親叮囑他一定要保存好這塊玉,並傳給後世子孫。
白家的老幼婦孺都退入到密室之中,青壯年則全副武裝,準備迎戰木家。
白家正門大開,白氏族人手持武器,列隊站在走道上,白裏與眾長老正坐於廳堂上。
不久,府院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出現一隊手持武器的人,白家四麵的圍牆也爬上來許多人,直接把白家府院給包圍了起來。來的正是木家,領頭的三人,分別是木家族長木承、木家大公子木戰、木家大長老木名。
木承進到府院內也不廢話,手一揮,一聲令下:“殺!一個不留。”№白裏順手操起一把刀,邊向外走邊說道:“白家子弟,隨我上!”
兩方人馬皆怒吼一聲,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木家有備而來,找了不少幫手,保守估計也有五六百人,而白家一方僅百餘人,力量差距懸殊。白家子弟懷著滿腔怒火與仇恨,用手中的刀砍向敵人,白家子弟本性英勇無畏,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模樣,對敵人的攻擊不管不顧,每一次出手都勢必要擊殺一名對手。但人數的差距並未能讓勇氣給彌補,白家子弟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白裏接連砍到兩個敵人,站在走道上,看著一個個倒下的白家子弟,眼中一片迷茫之色。白裏八歲習武,憑一套自創的刀法在白城一帶打出名堂,並繼承了白家族長之位,但今日,任憑自己一身高超武藝也無法拯救白家,白裏明白,當年老婦人的話正在實現。
看著最後一名白家子弟被砍得血肉模糊,白裏眼中盈滿了淚水。木家人圍成一個圈,將白裏困住。
“哈哈哈哈哈…...”白裏竭斯底裏地仰天狂笑,然後看著站在人群前麵的木承,輕蔑地道:“木承,今日你血洗我白家,隻要我白家還有一個人活著,定要你木家血債血償!”說完,仰起頭又是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