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承紅著雙眼,發出一聲怒吼,抽刀衝上前,道:“你去死吧!”說著,一刀刺入白裏左胸,刀身直接穿透了白裏的身體,露出銀晃晃的一截。白裏順勢靠在木承的左肩上,氣喘喘地說:“我…我…做鬼也…不…不放過你…”。說完,身軀向後仰去。木承順勢把刀抽出,帶起一股殷紅的鮮血。木承持刀一揮,對手下的人命令道:“搜,給我搜出白家的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是。”木家人把白家上下搜了個遍,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掠奪一空。很不幸的,密室被木家找到,裏麵近兩百名老幼婦孺全部被殺。婦女和老人們都知道明月對於白氏一族的重要性,於是在臨死前都爭相撲向明月。明月當場被撞暈在地上。後來,木家人在搜索時,見明月一身血汙,以為他已經死了,才使他逃過一劫。
“啊~頭好痛啊!”明月終於清醒過來,頭部痛得厲害,一陣昏沉,躺在地上好久才緩過來。
過了好久,明月才從死人堆裏爬起來。他四肢並用,爬到一個角落。看著密室裏一層層的屍體,明月頓時有種大哭一場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隻有他才能為這些慘死的親人們報仇雪恨,他必須活下去。
明月緩緩爬上密室的樓道,身上沾滿了粘稠的暗黑色血液。密室的門沒有關上,天已經黑了,慘白的月光照在屋子裏,泛起一層陰寒的光芒。明月匍匐而行,爬到屋子的門口,透過門縫偷偷向外張望。屋子外沒有點燈,靜悄悄的,木家的人似乎已經離開了。趁著月色,可以看見院子裏白家子弟的屍體,和血液灑在地上凝成的黑點。
等了一會兒,周圍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明月才站起來,輕輕推開木門,走了出去。他在院子中央找到了父親的遺體,抱著父親的頭,他不禁哇哇大哭起來。
他正哭著,忽然感到脖子上多了一道冰涼,眼角斜視過去,脖子和肩膀處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月色下閃著凜人的寒光。
“小子,轉過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明月沒有慌亂,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將父親的遺體輕輕放下,站起來,緩緩轉過身去,隻見連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正站在那裏,其中一個持刀架住自己。
由於明月臉上滿是血跡,持刀男人看了老半天才辨認出他來,嘲笑道:“喲~這不是白家的明月少爺嗎?怎麼跑到這死人堆裏來啦?哈哈…….“。
“你看好他,我去通知大少爺。“說著,另一個男人向門外跑去。
“呸!把我一個人留在這死鬼地方,膽小鬼。“持刀男人向著那個人的身影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然後又看向明月,隻見明月正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不進有些心裏發虛。他惡狠狠地道:”臭小子,你看什麼,找死啊!“說著,他忽然看見明月脖子上的盤龍玉,貪婪地一笑,道:”玉璧?好東西,我就收下了,當是抓住你的報酬好了。“說著,伸出手就要去拿。
他的手剛碰到玉璧,立馬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刺痛,同時玉璧金光大放。金光盛得刺眼,男人急忙縮回手去擋住雙眼:“這是怎麼回事?“當金光消失,男人隻覺得身上沉得很,脖子像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一樣。一看,隻見明月金鉤倒掛般貼在他身上,明月兩腳勾在男人肩上,並夾住他的脖頸,兩手撐地,腰身呈彎弓狀。
男人驚恐地叫道:“你…你要幹什麼?“明月冷著眼,滿懷對仇人的憤怒和憎恨,沉吟道:”柔拳,腰弓,發動。“男人聽見明月的聲音,顫抖著說了什麼”什麼?你說…“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明月腰身全力而發,雙手在地上一按,一股力量直接把男人壯實的身軀給甩了出去。
男人的身軀飛了起來,在空中,男人驚恐地叫著,“啊~“,男人飛出兩丈有餘,一頭撞在牆壁上,頓時腦殼破裂,血漿迸濺。
明月將男人擊殺後,將白家上下找了個遍,並沒有找到母親的遺體,這樣明月心裏又燃起了希望之火:或許母親沒有死,她成功逃走了。
明月再次回到父親的遺體旁,雙腿彎曲跪下,低著頭說:“父親,孩兒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說完,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傳遍全身上下,隨即盤龍玉散發出陣陣溫暖,將陰寒驅散。明月抬起頭,不禁發出一聲驚呼:”父親!“眼前,分明是白裏的模樣,但他的臉色蒼白無色,身體隱約透明,下麵的腳不著地,輕飄飄地浮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