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成吉思汗.殺!(1 / 3)

公元1227年,蒙古帝國的鐵蹄騎射肆虐天下,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橫掃歐亞,滅國四十。每破一城池,若稍有頑抗者皆殺,其餘降人依‘大劄撤’(蒙古法令)作為驅奴。此時南宋雖積弱,金國亦背腹受敵。而西征剛告一段落,被長生天庇佑的蒼狼,狡詐的目光又一次盯住了夾在三大勢力中央的那塊美味鮮肉:西夏。

正當西夏王李德旺為成吉思汗大軍壓境,為抗蒙結盟成兄弟之國的‘大金’卻遲遲不出兵而坐立不安、勉強將所有西夏軍士集中在要塞重鎮時,率先受到蒙古鐵騎衝擊的卻是那征討路途上的小鎮小村。草原遊牧民的劫掠野性,一路將大小村落肆意燒殺搶奪,將村民劫作驅奴。

直到行軍至賀蘭山下,蒙古鐵騎那長驅直入的氣勢終於被煞住。一開始隻是前方的斥候回報行軍路線側翼有小股抵抗軍,前去剿滅敵軍的數百鐵騎卻隻餘‘四獒’大將者勒蔑與零星幾騎歸來。成吉思汗三子窩闊台忿怒,領四千兵前往鎮壓。

可之後傳到成吉思汗耳中的消息卻是:敵軍一人,凶似鬼神。其勢如破竹,敗四千兵,窩闊台被擒。

這可笑又無稽的‘事實’,終於將縱橫無敵的蒼狼也驚動。

星夜長空,弦月高掛。破落的村鎮已無人煙,村民在知曉蒙古人來時便連夜落逃。背靠賀蘭山的小村口老井邊,隻有二人露天席地依井而坐,未燃燈火,灑下的銀色月光亦不夠皎潔明亮,可這山腳小村卻亮似白晝。

因為二人數百米外,黑壓壓地站滿了舉著火把的蒙古騎兵。火光搖曳,將山穀照亮。馬匹嘶鳴,這些平時狂豪進攻的蒙古騎兵,卻死死勒著韁繩,不敢多進一步。

“你讓那些村民跑遠,但天大地大他們又能跑到哪去?這世界,早晚會被我們蒙古人踏遍。”中央二人裏一身古銅色皮膚、精幹的身姿看上去比大草原上最膘健的駿馬更強壯的錦袍漢子爽朗笑道:“青空下的人兒,和草原上的動物沒啥區別。諸國子民不過是牧人鞭下的牛羊,我們蒙古騎兵是狼,我就是狼王。羊兒食草,狼食羊。弱肉強食,長生天定下的道理。唯一可笑的是``````”

“為何猛虎不願食牛羊,卻要和些軟弱羊兒一起抵抗群狼?”彪悍的蒙古漢子:窩闊台那雙眼冷酷中帶著好奇,盯著眼前的中年人。

“狼吃羊是循環天道,那喜好食狼勝過吃羊的老虎。”中年男子森然笑道:“又有何值得奇怪了?”

“縱然叔叔你可以力敵千軍,我們在你麵前也與幼崽無異。可父汗是長生天大神所化身的大狼,注定吞天噬地,是從古至今寰宇天地間最偉大的征服者。”窩闊台傲然道:“何況父汗已達超化之境,是活著的天神,將永遠統治這個世界。你若憐愛那些羔羊,就應該重歸父汗麾下。以你之能,就是在這世界劃出塊大牧場給你,又有何不可。”

“小子,你在急躁什麼。是我吃了他,還是他吞了我。過會不就知道了。”被窩闊台稱做叔叔的男子輕鬆地躺在草地上,露天席地仰望明月星空,嘴裏甚至哼起了南朝小調。渾然將包圍著他的凶悍蒙古騎兵當做擺設。對他來說,這世上隻有一人值得重視。而能阻止那個人的,也隻剩下自己。

窩闊台的高談闊論頓時一窒。如此人所說,表麵輕鬆自然的他,內心確是急躁不以。早前四千精兵鐵騎勁矢齊發,就算是個小城池都攻的下來,可那密集入暴雨落下般的箭矢在天空中裂解燃燒,一根都掉不到他麵前。自己是超聖級強者,精通本族長生天神功,便是這樣,又有千軍保護,在他手下亦似小雀般輕易被擒。

這世上,武道強者分為八階:超凡.入聖、超聖.入神、超神.入化、超化.還虛。練武者若有入聖之境,便是一方幫派龍頭或軍方高手。而大教教主,一國國師,以武力馳騁沙場的無敵將軍,便是超聖入神。去到超神乃至入化,即可無視世上除同階以上的任何對手,敵人的多寡已經毫無意義,為萬人敵。之後的超化,已是跳出自然衰老的限製,永遠立於巔峰俯視天下,肉身登神。最後的還虛,傳說曆史上隻有一位名為“問天”的傳奇英雄才達到過。

作為超聖階強者,窩闊台即使不算他的顯赫地位,也是如今天下有數的武者。所以他才知道,眼前的人有多麼可怕。

而差距過大,他亦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比自己高出多少?不過他對自己的父汗亦是信心無比。最擔心的隻是由於自己的一時疏忽被擒,汙了父汗對自己的期望。四弟拖雷私下怕是要笑到出聲了。

蒙古的將士們眼看著少主窩闊台被那可怖敵人軟禁。這世上本隻有他們讓敵人恐懼哭喊,可眼前的對手確讓他們無從著力,手中的弓弦越勒越緊,也隻是虛張聲勢地維持草原男兒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