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成吉思汗.殺!(2 / 3)

數千張勁弓箭群中,有張玄黑彎弓,穩定的雙手用箭鏃死死盯住目標,蓄勢待發。握弓者手穩定無比,隻消將手鬆開,大草原第一神箭‘風神的咆哮’就會螺旋著穿刺敵人。

一隻粗壯的手臂輕輕按下黑弓,對張弓者說道:“哲別兄弟,大汗來了。你的箭,我的刀,應該在更緊要的時候出現。”

阻止哲別的是個毛發糾結氣勢凶猛的仿佛無視天下任何危險的粗豪漢子,在提到大汗時,聲音卻顯露出完全的敬崇。是的,大汗來了,大汗已準備親自出馬。那即使是自己,蒙古軍方第一勇士速不台與第一箭神哲別。也隻能退居二線,去保護皇子窩闊台,而不是爭功殺敵。

馬匹不再嘶鳴,因為夜晚的風兒吹過,隱約帶來了大草原的味道,讓它們安心。來了,在大草原成長的征服天下者,來了,彙聚蒙古人力量的源泉。無需發號施令,上萬騎兵們如潮水般分開。放下了弓,那不是消極怠工,而是對準備親自出手的長生天的化身絕對尊敬。讓勇士對上勇士,但在最後,大草原的蒼狼必將啃噬對手的血肉,磨碎敵人的骨頭,去證明長生天的無上榮光。

“成吉思汗!成吉思汗!!”上萬戰士高聲呼喊位於此時代武力與權利巔峰的皇者,那呼喊充滿崇拜與信任,夾雜著戰士的勇氣與鬥誌!萬人的信念就似無形的力量,彙聚成蒙古人馳騁天下的驕傲霸氣,襯托那位從大草原開始,一步步注定掌握整個天下的帝王。他牽著馬兒,走到窩闊台麵前,將韁繩交給自己最看中的兒子。

“帶著我們的男兒退至三裏外。”

“父汗!”窩闊台明白,不管是自己還是那上萬騎兵,都無法影響這一戰。可他對自己的父親,天下最偉大也是最可怕的帝王信心無匹,說道:“用這位自大的勇士血來點綴您的蓋世榮光,孩兒等著跟您一起去征服西夏。”

蒙古士兵保護著他們的皇子離開,小鎮又隻剩下寥寥二人。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二人。寂寥月影照耀在他們身上,不約而同地低吟道:

“成吉思汗.....鐵木真。”

“邪宗......悟妙安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吉思汗:鐵木真與被他稱做安答的男人:悟妙同時大笑,渾厚的聲音撕裂霧氣,穿透樹林,數百米外的蒙古士兵們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還以為大汗是見到了最好的兄弟朋友。

“最後問你一次,為何要與我敵對。”

“還記得當年在大草原上,你對我說過的話麼?”

“我要把蒙古這片散沙,變成一塊硬的石頭。讓金朝、乃至整個天下也不能欺辱草原帝國。”成吉思汗堅定地說道。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哈哈!”悟妙仰天大笑:“當立場不同,區別就如此之大。曾經的反抗者,如今成了壓迫者。”

“西方大敗。中原天機廢,武曲亡,破軍死......紫微帝星飄搖,天狼噬龍之星象已經形成。”鐵木真低沉道:“沒有星力庇佑,區區一凡人的你達到現在地步已經是奇跡,可又憑什麼阻止注定征服天下,永遠將世界踩在腳下的我?”

“這世上的事,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玄黑色真氣凝練成型,悟妙雙眸爆出灼熱戰誌:“你殺天下人,我殺你!何不快哉!”

“你要戰,便作戰!”

四周旋風刮起,空氣像是被擦出火花般,本來幽靜的月夜,翻起低沉的滾滾旱雷。水管粗的淩厲閃電劈下,將小鎮的房屋樹木點燃。這天變般的景象,隻是被鐵木真憤怒影響而至。

鐵木真一踏步,半座山腳都晃了晃,就像大地亦為這位君王的怒火而戰栗。

“轟!!”拳頭與手掌互擊!巨大衝擊就似二座山峰被天神提起對撞。鐵木真腳下鬆軟泥土大地爆裂炸開,泥土在四散中燃燒,好似赤火流星。他的身上放出衝天黃芒,那是凝聚了整個草原民族的精神、勇氣、yu望、信念,殺意的集合體,蒙古人的終極界限‘黃禍’巔峰。

悟妙身上黑氣爆漲,額前一道金色豎紋閃耀,震出佛音梵紋遠揚,是以易筋經黑級浮屠、一間戰紋境界,硬接威勢好似連山也要打碎的霸拳。一身渾厚黑氣竟被轟的似乎凝煉不住,瞬間散了一散。他變掌結印,手指極其迅速地彈動,空氣中浮現符卦之相,四象接引八卦流轉,挪移空間內力量規則,不但將真氣的正常運作化為混沌無序。同時鐵木真感到周身空間重力變化,沉重的就像自己被困入萬斤淤深泥澤。

“在長生天麵前,佛道伎倆易筋經、先天乾坤功不外如是!”鐵木真大喝!舉拳衝天,接引天地!空中旱雷悶吼,一道濃烈的就像從九天雷池裏直接湧出的紫色雷光猛然劈到鐵木真拳頭上,凝聚為一團精煉壓縮的雷雲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