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四海升平,繁榮昌盛,唯獨隻有一名和尚,那便是上官違心。在李無塵的統治下,沒有人敢去做和尚,甚至連剃光頭都不敢。
“你可知他們談論了什麼。”我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敘舊,但是讓和尚假扮普通人這意欲何為呢。
“源之康帶來的和尚,是日出國年輕一輩中比較出名的,他們在日出國聽說了上官違心的故事,所以這次來中土就是想和上官違心辯經。”
我哦了一聲,道:“那誰贏了。”
“上官違心。”
“林統領,你再繼續監視,我看源之康應該還有動作。”當然,我心知肚明,這必定是武田信長和原子的安排。
回到寢宮,蕭澤坐在床榻上對著一套日出國的男子狩衣出神,這是源之康帶來的禮物。他雖是漢人但自小在日出國長大,難免將自己當成日出國人,也難為他飽受三十多年的思鄉之情。
“等你病好了穿吧。”我柔聲勸慰他。
“無塵,剛才我睡著夢見母親了,她說我很快就能見到她。”
我心頭突突亂跳,道:“別胡說,那隻是夢,你心中想念她,自然也就夢見她了。”
“其實這多年我一直記不清母親的樣子,可是我現在能清晰想起母親的容貌,她向我張開雙手,讓我到她的懷中。”
“要不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去日出國看你的故鄉。”我握住他的手。
“好啊。”他眼中泛出光來,那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線陽光,但瞬間那束光就消失了。“無塵,其實我回不去了,我心中很明白。”
“不會的,我現在就讓人準備船,隻要你的病一好我們立即就走。”我心中著實害怕,蕭澤的神色,以及他說的話都令我有不祥之感。
他點點頭閉上眼,我趕緊扶他躺下,他因為常年累月的征戰,風餐露宿,而且還受過嚴重的刀傷,太醫說他的身子骨衰弱得和八十歲的人沒有區別。
我下旨令全國所有道觀,須為蕭澤立長生牌位,每日敬香,十天後蕭澤的病情稍有好轉。
這日早朝後,林仕南猶未退去,我便心知有事。“陛下,源之康今日回歸日出國,他已說服上官違心與他一同去日出國,然後在日出國講經傳法。”
“上官違心現在走了嗎?”我冒起無名怒火。
“源之康計劃乘坐馬車趕往連州,在連州乘船去日出國,目前已經出了城門,陪同他們的還有太子。”
“他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竟敢私離出境。”
“要追回來嗎?”林仕南審視我的神色。
“立即追回來,將他禁足在寺廟中,然後太子麵壁思過一年。”
林仕南領命出去,我坐在龍椅上氣憤不已,上官違心以為我不敢殺他,竟然不經我的允許私自偷渡前往日出國,實在膽大妄為。
一直到午後林仕南才回來,與他一起回來的是蕭澤和李日出,蕭澤是被抬起進來。
“怎麼回事。”我吃驚不淺。
蕭澤的衣衫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漬,麵若金紙,牙關緊咬,觸手冰冷,我趕緊命宮中所有太醫都趕來診治。這廂林仕南才向我說明情況,原來他已經截住源之康和上官違心,欲將上官違心帶回寺廟,可是蕭澤卻趕去了,強迫他放上官違心和源之康離開,並且說一切由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