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冰塊娘子講笑話還是那麼冷,誇個人也整的那麼驚悚,若非他確定她臉上的表情是讚賞,平常人還以為她在損人呢!
帝九君輕笑勾唇語聲含了一絲莫名:“舞兒,之前為夫推算過你的命格,你天生是皇後命,距離靈蛇劍主人的絕殺嗜血命格還差一些,若是尋不到為夫藏寶閣還有一件神兵,給你用可好?”
兩人說到此處,後方一直尾隨而至隱藏的魔刃神獸眼中迸射一縷驚詫,好似不相信帝九君能找到神兵一般!
“還有一件神兵?”風君舞聞言勾了一下唇,玩味的問道:“是哪件?”
“九天戰戟。”妖冶男子奢魅的眉目一片雲淡風輕,好似這九天戰戟隻是普通俗物,而非天界人人掙破頭的頂級神兵!
此刻,魔刃神獸一聽這廝不在乎的口吻,差點沒氣的岔氣了!
這帝家的子嗣真是浪費啊!此等神兵在神界都是炙手可熱,而他居然為了討好一個女人拱手相讓,他還能不能再有出息一點?
“九天戰戟?”風君舞喃喃重複了一句,腦中回憶那天看過的古籍有關九天戰戟的介紹,屠神利刃,殺戮之王,八個字囊括了對九天戰戟的介紹。這東西在那本古籍排名第一,可見威力不同小可。
但,她所認識的變態妖孽會這麼好心?雖然她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人形移動核武器,以他現在的能力嫌少能碰到真正與之抗衡的對手,也不要那些畫蛇添足的東西。
但她就是有種這貨“耍”她的錯覺,風君舞當下邪肆的揚眉問道:“靈蛇劍都需要那麼特別的命格,這九天戰戟也不是普通人能駕馭的吧?”
“當然。”妖冶男人邪魅一笑,語氣又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想駕馭九天戰戟不難,隻要能像神仙一樣撒豆成兵,便可隨意驅使。”
風君舞:“……”
這叫不難?她連跟他一樣禦風而行都做不到,就算他把九天戰戟給她也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冷兵器罷了!
長腿淩厲的腿一伸,妖魅男子單手攫住,笑眯眯說道:“真是壞脾氣,本座把第一神兵送你還生氣?”
忽地,力道十足的粉拳再度出擊,風君舞嘴上也不閑著冷聲道:“廢話!那東西在我手裏等同廢鐵,在你手裏恐怕才是真正的神兵,老娘被你裏裏外外吃個幹淨,你送我神兵等於神兵還是你的有什麼差別嗎?”
這貨真是一天不惹她就渾身不舒服,還敢給她美滋滋的說贈她,贈個毛線啊!
兩人打鬥似乎成了“培養”感情的基調,總會時不時因為一句話而大打出手。然,帝九君心知風君舞想把他當成練武的基石,也不以為意樂的陪她過招。
然而,兩人打鬥間,帝九君一眼沒照顧到便讓風君舞踏出了護體神光的範圍。
倏然,萬蛇穀地動山搖,天塌地陷,整個天空迅速黑的幽暗,仿佛被猶如深淵的墨黑吞噬一般,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彌漫著厚重的肅殺與詭異殺伐之氣!
嗡嗡,疑似入鞘的刀劍掙脫的聲響此起彼伏,野獸咆哮的怒吼也接踵而來。一時間,整個萬蛇穀猶如世界末日般迫人難以呼吸,那濃鬱的血腥味一浪高過一浪。
極致的黑暗中,整個山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整合改變形貌,漸漸一道妖異的赤金色光柱衝天而起!
霎時照亮了天空,然後隻見天空凝立一道魔刃和帝九君皆陌生的身影,而唯獨風君舞熟悉萬分的身影!
“妖父!”
黑發如夜,雙眼如刀。
一襲迤地繡著繁複花紋的古樸黑袍,那花紋呈赤金色繞著蛇形蜿蜒著流光,該男子麵目輪廓生的極為平凡,但氣質卻是絕頂的誘惑,介於亦正亦邪之間。
邪,可萬劫不複。
正,可天罡自威。
極為矛盾的氣質,卻造就出一種另類的蠱惑,張弛著難以明說的風情萬種。
那微微一笑,足可叫人傾國傾城,迷失在那豔詭慵懶笑容裏,這便是靈蛇劍的主人――妖神。
一個早被列入天界史冊作為反麵教材的神仙,一個名震魔界的一位霸主。
該男子傲立長空,風輕雲淡揮動衣袖,便是拂去漫天的黑暗,赤金色的霞光肆意播散,將整個萬蛇毒映出原貌。
山河秀麗,百花齊放,就連那些之前顯得猙獰的種類繁多,並且劇毒無比的蛇都顯得溫順可愛起來。
一條條盤踞著一座玉石男子雕像之下,細看之下赫然是這名男子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這玉石像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極其豔麗透著妖嬈魔性的赤金蛇形利刃。
說是利刃,到不如說是一道詭豔的赤金色蛇形態的光束,此道光速極為飄逸妖豔,仿佛一條栩栩如生的蛇,兼具了蛇修煉初期的兩種形態,時而毒豔陰厲,時而罡氣凜冽。
那懶魅的男子俯視下方,自動無視某隻高傲的神獸,以及被世人稱為逆天的變態妖孽,反而一雙猶如深淵的黑眸定定注視那道肚腹微微凸起,絕代冷豔的美麗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