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注意到兩人的變化,遂眯了眯顯得妖冶的鳳眸,暗罵:“他慫爺爺的,還真當小爺傻帽嗎?你們倆個王八犢子好膽子敢算計小爺是吧?真把小爺當成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了是吧?成,看小爺不耍死你們!”
狐媚少年輕佻歪著小腦袋,慵懶曬著陽光,小模樣看起來愜意非常,卻不知某位脾氣不大好的孕婦因為他那句“厭煩”,無聲無息打開了臥房的門,如早上他一般,唯一的差別某位孕婦此刻已經打算如何對他實施家法。
沉默片刻,赫連世子眼尾到掃那門口默聲不語的風君舞,眸中一閃精芒笑道:“既然帝兄如此,那本世子就卻之不恭,敢問帝兄何時兌現字據?”
嗯哼!狐媚少年鳳眸閃過一抹奸詐的光,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還不簡單!字據拿來,小爺的娘子隨你帶走!”
帝九君開口那叫一個大方,尤其奢魅的俊臉滿燦爛的笑容,可讓一旁的青衣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這般說豈不是要惹火風君舞?這不是找死的行為嗎?
一股極具寒烈的殺意飄來,狐狸少年此時卻像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提醒赫連世子,“世子,您是打算現在領人,還是……”
“當然是現在領人了。”赫連世子淡笑一聲,眉目故揚起一抹對美人垂涎的風流笑意,打定注意要把戲唱下去,因為他不相信氣質那麼霸氣冷酷的女人,會真的如了這少年的意。
赫連世子正欲拿出字據,就感覺眼前一晃,隨後就見狐媚少年被那冷魅逼人的女子提著衣領,“帝九君!你好大的膽子!”
冷酷至極,卻又翻滾著極度憤怒的冰冷嗓音在頭頂響起,那濃烈的殺意似乎還透著血腥氣讓人喘不過氣,而狐媚少年仿若不知一般,他肩膀一縮,便整個人從袍子裏跳了出來。
風君舞見他狡猾的逃開,手臂快如閃電就掃了過去,那力道和速度絕對不像以往,但少年卻俏皮滑溜躲開,轉瞬繞到盛怒中的風君舞身後,並快速橫切一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歪著小腦袋笑眯眯的問:“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小爺又沒惹你。”
風君舞眉眼一厲,這叫沒惹她?
少年還是那副欠扁、黠色俏魅的笑容,隻見他微微嘟嘴,小模樣充滿了俏皮味,“是不是我們談話吵到你了?”
“你說呢?”風君舞危險眯起冷眸,身上冷氣以倍遞增,具有穿透性的目光落在明知故問的公狐狸身上,她今天若是不剝了他的狐狸皮,她風君舞就跟他姓!
“看樣子應該是吵到你了,不過你都醒了就跟小爺一起料理失誤吧!”
公狐狸漾著笑容,溫柔牽著風君舞重新坐好,旋即很是霸氣側漏,隻見他威風凜凜拍了一下桌子,怒瞪老臉猛抽筋的管家:“還傻站什麼!還不把偏院小爺那些小妾帶過來,讓赫連世子好好挑選一個回去!”
很是威武的暴喝,少年板著臉到威嚴不可侵犯,如果他能收起嘴角隱隱上翹、含著少許的瑟的弧度的笑容就更像一名處事僅僅有條的少年家主了。
風君舞微微一愣,身上的肅殺奇跡般消失,那股使得眾人呼吸沉重的壓力一撤退,就見狐狸少年奢魅的眉梢傲嬌揚了揚,對她說道:“怎麼?高興傻了?”
聞言風君舞挑了挑眉,眸中盈著少許笑意,她沉默坐在那玩味的看著場麵繼續下去,比較好奇這公狐狸究竟是怕自己發火臨時聰明的改變了主意,還是一開始隻是想借由拿“娘子”做籌碼氣她,隻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誒?我說赫連世子怎麼不說話了?”狐狸少年一副好夫君的模樣,一手挽著風君舞,一邊麵露好奇之色:“世子,你可是小爺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瞧小爺多大方,讓家中美妾任你挑選,該不會是感動的無法言語了吧?”
赫連世子:“……”
這少年究竟是真浮誇,還是故意藏拙跟他裝傻?還有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帝九君映射什麼呢?
不過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主,當下文雅一笑:“帝兄說笑了,隻是覺得帝兄耍賴皮的手段未免顯得下作,昨晚我們開賭局前,可說賭籌是娘子而非小妾呢。帝兄,你這不是明白糊弄本世子嗎?還說什麼和本世子推心置腹,真叫本世子寒心!”
丫丫個呸的!他慫爺爺的,誰跟這赫連龜孫子做朋友還不把自己坑死?赫連龜孫子明擺著惦記他家冰塊,想借機敲詐,這叫什麼狗屁摯友?
公狐狸氣的牙根癢癢,遂故作奇怪的眨了眨眼,“赫連世子,妾難道不是娘子嗎?”
被問的赫連世子笑容一凝,這還真到點子上了。
“妾當然是娘子,不過妾和妻是又區別的。”
“也對!”公狐狸讚同點點頭,緊接著指了指桌上的字據,砸吧砸吧說道:“世子,這事不能怨我,昨天你我二人可是立了字據,小爺我也是按了手印,你想賭正妻早說嘛!現在字據上隻寫了娘子,小爺還以為你不喜歡小爺的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