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離墨染神色微微一變,他狐疑的問:“那麼墨染身負血海深仇,該如何運用手段呢?還望主子指點。”
自從跟在風君舞身邊,除了知道她是赤炎國財政大臣次女,與奪魂宮、天域宮、兩位宮主關係匪淺,按理說以她在天域宮的地位,隨便下個命令便可幫他報仇。
然,這個絕豔淩傲的女人卻沒有這麼做,離墨染便深知風君舞也是觀望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少。
“你之前是離家當家,又因為什麼被離墨雙拉下馬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你夠聰明,讓離墨雙成為階下囚隻是眨眼間的事情。”風君舞似笑非笑道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低頭繼續翻閱書籍。
離墨染微微蹙眉,旋即一臉沉思退了出去。
這時,聽了好半晌的狐狸少年一蹦一跳跑了過去,一把拿走風君舞手中的書,“冰塊娘子,你說小爺聰不聰明?”
風君舞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梢,她懶懶抬眼見萌魅少年滿臉黠色,似乎對於她剛剛對離墨染說的話比較感興趣,不由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中,“還算湊合,不算是一隻笨狐狸。”
“那小爺的身手呢?”
“很差勁。”
少年聽到這麼直接貶斥他的話,不高興的抿了抿嘴,隨後懶魅的倚著案桌,眉目滿是鬼靈精怪,“按照你剛剛對離墨染說的,小爺是你的人,也符合那幾個要求,你怎麼沒把小爺變成人上人?”
風君舞揚眉,“你不是不喜歡我管你?”
“現在願意了!”為了將冰塊娘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不喜歡也要變成喜歡。
見狐狸少年微微吃味的撇嘴,風君舞眉目一閃戲謔,“想清楚了?成為一個人上人,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喝花酒,也沒有空閑讓你去青樓泡美人,還要學很多東西。”
額……,狐狸少年一聽搔了搔頭,隨後俏皮眨了眨眼,奢魅的眉目洋溢著黠色,隻聽他說:“你剛剛不是也說人上人也不全是英雄,不是還有奸臣嗎?”
“所以呢?”風君舞玩味勾唇,少年喜滋滋笑道:“小爺要做個吃喝玩樂的奸臣!”
風君舞頭疼的撫額,她就知道不該對這隻公狐狸有太多期待,當下嗔怒敲了一下他的頭,“沒誌氣,奸臣有什麼好,為什麼不做梟雄!”
“因為奸臣輕鬆啊!”少年撓了撓小腦袋,狹長漂亮的鳳眸眯成一條縫,煞有其事說道:“就像娘子上次給我講的貪官故事,和 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討好皇帝就有萬貫家財,小爺覺得做這樣的人上人頂好。”
“你有和 聰明?”風君舞橫了他一眼,對於公狐狸長了一身懶骨頭她深有體會,是以她打擊他不夠聰明。狐狸少年一聽極為狗腿來到她身後,開始為風君舞按摩肩頸,愉悅笑道:“當然有啦!因為小爺隻要討好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嗎?”
按摩了一會,少年的小腦袋從旁邊探過來,燦爛笑道:“如何?小爺服侍的可周到?”
“恩,不錯,有點知名青樓小倌的水準。”風君舞微一挑眉,睨著往標準小男人趨勢發展的狐狸少年,捏了捏他俊俏的臉頰:“怎麼?那麼喜歡我把你當小倌嫖?”
“混話!”少年聽言不高興打掉風君舞的手,“要不是對象是你,小爺才懶得哄你開心!”
“你哄女人開心的方式,就是降低自己身為男子的威風,成為一個小男人?”風君舞邪肆的揚眉,萬分不理解這傻缺腦袋的思維構造,帝九君另一個人格那麼強勢高傲,怎麼另一個人格反差這麼大?
少年嘴角抽了抽,瞪了瞪鳳眸苦大仇深的拍了一下桌子,“還不是你太強!小爺還沒說你像個男人不懂溫柔,你到編排小爺的不是了!”
風君舞:“……”
這貨究竟是誇她有本事,還是貶損她不像女人?
見少年炸毛的跳腳,風君舞眯了眯眼,“你這是嫌棄我?”
“小爺哪敢!”少年陰陽怪氣哼了哼氣,目光觸及風君舞身上那顆醒目的球兒,小心肝又是疼了疼,不知抽什麼瘋甩了甩袍子扭頭就走,那小模樣幽怨的就像一棵苦菜花。
“哼!不答應就算了!大不了小爺不做人上人,繼續做紈絝子弟!”
哐啷一聲,門板搖晃了幾下,可見這傲嬌的狐狸又“滑稽”的吃起自己的醋,風君舞鬢角隱隱作痛,心裏把妖孽帝九君罵了千萬遍,練什麼功不好,偏偏練了一個讓自己神經分裂的功夫!
下午,鬧脾氣的公狐狸廣邀富家公子來府裏做客,把帝府搞的烏煙瘴氣。一壇壇美酒送進去,時不時從哪個青樓召來的雅妓進來,宴客的廳堂好不熱鬧,卻也彌漫著奢靡。
管家看帝九君活似跟人唱對台戲的模樣,便知道他又和少夫人鬧脾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少爺沒太過分,這回知道找賣藝不賣身的雅妓,不然等風君舞知道了,一定又把拉進房裏一頓家法伺候。
管家正尋思著,忽然瞧見府裏的下人迎著一些京都大官進來,不由微微一愣,今天老爺下朝沒交代府裏會有人來啊,那這些京都官老爺是被哪門子的風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