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挑釁麼?”
懶懶的倚著,嘲弄的聲線清冷依舊,但是無一絲一毫動手的架勢,她就那麼玩味的看著帝九君,而帝九君卻微微皺了眉,“風君舞,本座……”
“你怎麼想與我無關。”冷淡的打斷,風君舞表情雖冷,可是言語之中已然少了平日對朝臣的專斷,她隻是淡漠說道:“你如何做人是你的事情,但這裏是帝諾國的皇宮,就要有一定的規矩。”
聞言帝九君漂亮的眉宇皺的更深,他說:“本座並不想破壞你的規矩,隻是……”
“既然這樣也好辦。”又是不等帝九君說完話冷冷打斷,風君舞打了個眼色給墨女官,墨女官頓時心領神會的吩咐其他宮女收拾起小公主和小皇子平日用的東西,然後隻聽風君舞極其優雅說道:“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皇宮不是隨便平民百姓不得傳令就可隨意踏入的地方,而你似乎也見得喜歡住在這裏,那就請帶著你的草原公主移動尊步吧。”
聲落,帝九君腦中出現了一個信息――他被趕了!
漂亮奢魅的眸子閃過微微的不悅,正當帝九君要開口時,他忽然發現麵前站了一隊人,隻見這群宮仆人手都拿著小孩子用的細軟之類,不由邪肆的挑了挑眉梢。
視線再轉時,耳廓突然響起了腳步的離開聲,帝九君微一回神,就見風君舞伸了伸懶腰,並背對著他邊走邊說:“看夠孩子記得送回來就好……”
霎時,某男想起兩人剛一照麵,貌似風君舞說隻需他帶一天的孩子,這話似乎有明顯……
“為什麼?”
前行的風君舞驀然一頓,背對著帝九君的她望了望漆黑的夜空,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聲音莫名的道:“我心情好,再者你雖然是隻白眼狼,目前看起來應該不會給思君和念舞找個後娘的想法。”
所以你就“仁慈”了一把,把本座連人和孩子都趕出了皇宮?
喂!話說本座沒寫休書給你,名義上本座還是你夫君,有你這麼幹的嗎!
帝九君在心裏不悅的腹誹幾句,但他天生傲嬌的脾氣自然不會問出口,隻是心情格外的陰沉,被軒轅將軍哭喪著臉“請”出了皇宮……
第二天,風和日麗,驕陽似火,入住京都福來客棧的帝九君一行人,早早起來便被炮竹聲吵醒。
與兒子女兒分開一段時間的男人,手忙腳亂的抱起女兒,又叫了青衣抱起兒子,一同出了房門就見掌櫃和店裏的夥計正跪著一尊女像,嘴裏念叨著:“願女皇多多庇佑,保佑小人生意興隆。”
帝九君:“……”
一大早求神拜佛?帝九君心情不順,但奇怪的是被炮竹聲驚醒的兒子女兒出來突然不哭了,帝九君正納悶著呢,忽然眸中迸射一縷訝然的光!
眯了眯漂亮的鳳眸,若是他眼睛沒病,店家跪的女像怎麼那麼像他認識的一個人呢?
冰豔絕代的容貌,冷魅逼人的氣質,印象中他隻認識一個女人符合這些條件,那就是風君舞!
眼尾餘光一掃,見青衣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帝九君又是挑了挑眉:“你早就知道?”
“是的,主上。”青衣抱著小主子,指了指那尊用黃金打造的女像,“主母現在可是帝諾國百姓人人稱讚的女皇,百姓為了感謝她給了眾生一個平等,每天都會殺雞宰豬把主母神仙一樣拜。”
被壓迫千百年來的君主製,如今被打破風君舞就算治國手段過於殘酷,但是在百姓心中卻是個無法超越的能者,因為他們再也不用彎下膝蓋去跪“貴人”。
而達官貴人來到平民百姓家,也是要給錢的,一旦耍起威風想魚肉百姓,被人狀告上了府衙,一律都是斬首示眾,這樣的做法又怎麼會不得百姓愛戴呢?
“好了,我們拜完女皇,王虎你也該去學堂上課了。”
店家起身時,看帝九君一行人歉意的朝他們笑了笑,“真對不住,吵醒了諸位,昨晚的食宿就當老叟對不住給諸位全免了。”說罷,就見掌櫃催促自己的兒女快去學堂。
見狀,青衣又是意味深長笑了笑,“主上,你該留在京都多看看帝諾國的全貌,主母確實配得上你的。”
“本座何時說過她配不上了?”帝九君的視線從那個要趕著去學堂的少女身上轉過來,微微好奇道:“女子可入學堂,也是她定的規矩?”
“恩。”青衣點點頭,打趣說道:“主母不但允許女子入學堂,還頒布了女子可入朝為官的律法,還說過日後隻要女子足夠優秀,可不分是否身為官宦世家,也可成為她的兒媳婦。”
語畢,帝九君挑起半邊奢魅的眉梢,“她的想法到是新奇,不過青簫國好歹也有千百年的國史,她這麼做就不怕青簫國的富人聯合反彈麼?”畢竟,千百年的累計,那些達官顯貴習慣了養尊處優,她一下子把富人該有的特權都砍掉,想讓人不反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