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想當明君的人,或許會擔憂。”青衣低聲一笑,隨後頗為感慨的說道:“但是主母卻不會有這方麵的顧慮,因為不管有多少人反彈,以她的個性恐怕都是一次宰個幹淨,並且土匪似得奪了人家的家產以充國庫了。”
話說到這裏,不知何時出來站在一旁聽兩主仆聊天的達賴塔娜撇撇嘴插言:“那還叫什麼眾生平等?根本是仗著自己是女皇嗜殺成性。”
“我家主母本來就不是善人。”青衣挑了挑眉,“再者,對與錯也不是你我一兩個人都能斷對錯的,你說主母嗜殺成性,可是帝諾國的百姓卻她當神一樣拜,你又如何解釋呢?”
瞬間,達賴塔娜沉默了,因為事實勝於雄辯。
“還有,除非這世上有人能像主母一樣對待主上,否則我堅信主上這輩子不可能再對其他女人動一下心。”這句話,青衣說的極為清晰,甚至含了和與那些跪拜風君舞的百姓一樣的狂熱,致使帝九君眉目閃過一縷詫異。
青衣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忠仆,說是下屬實則媲美他的親人,能讓他認可的人,必然絕不會遜色哪裏去,隻是他這番“看好”風君舞的話,莫名讓他迷惑。
“青衣,她究竟做了什麼,讓你覺得她就是本座的幸福?”那句除非做到風君舞一般對他,否則他不會再對另外一個女人動心,太過專斷,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覺得風君舞適合他,而是在青衣眼中,這世上唯有風君舞配得起他。
可是……
多少日子來,他看到的風君舞,貌似對他都不甚“友好”,甚至可以說是“苛待”,如果這樣也會讓他“死心塌地”,除非他帝九君天生是個受虐狂!
這時,青衣看帝九君眉目流溢著些許排斥,不由歎氣的道:“主上,青衣又豈會害你?再者,以您的脾氣,自己喜歡誰又豈是我等說誰好就會動心的?主母,確實是您自己死乞白賴的搶回來的。”
聽青衣一說,帝九君臉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這話已經不止一個人對他說過。在他和風君舞分開時,他抽空去了一趟東隆,回到家裏也是詢問了一番,結果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他“強”風君舞所迫。
話說,他就想不通,自己那個時候究竟是看好風君舞哪裏?還那麼下作的把欺負女人的事情都做了,連孩子都是強迫人家得來的……
見帝九君陷入沉思,青衣嘴角染上了戲謔的味道,“主上,其實主母對你真不錯,在她還是普通人時,就曾經說過會把風雲大陸的天下打下來,贈予你當做是你們的成親禮。你瞧,在她攻破青簫國的時候,不是改了國號帝諾麼?”
帝諾,顧名思義,因為你叫帝九君,以你姓氏為國號,又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聞言,帝九君心中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蕩起了無數漣漪……
話分兩頭,當帝九君在京都一邊遊覽,一邊與兒子女兒培養感情時,皇宮裏的風君舞卻忙的焦頭爛額,一會哪裏發了洪水,一會哪裏鬧了旱災顆粒無收,要不就是哪裏地震死傷無數,總之剛上位的女皇十分之忙。
畫圖紙抗震,給水利工程講解梯田運作,一上午過去,諸位大臣與女皇一麵解決問題,一麵心悅誠服心裏敬佩風君舞的博學多才。當然,關於風君舞的狠辣冷酷,他們每次想起也是膽寒的緊。
不過……,這位女皇雖然手段過於凶殘,但達到的效果卻是異常的驚人,雖說在她短短治理日子裏死傷無數,可是青簫國多年來了的毒瘤卻鏟除的差不多了,假以時日新生的帝諾將會是不同的風貌。
“關於臨北的九州人口增多問題,明天朕會給你們一份圖紙,你們盡量找些出色匠人按照圖紙建造房屋,如果速度快的話,應該在半年的時間裏,人口增多無百姓居住吃住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頓了頓,風君舞端起杯盞抿了一口香茗,轉向似想起什麼,目光落在刑部大臣身上,“關於律法的改動與完善,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消息傳到其他省市,還有每月的初一,由你帶頭為百姓講解律法,若是在一個月後,朕再聽到京都作奸犯科的事情有所增加,朕絕對有自信,在你沒把酷刑嚐個遍,你絕對不會死,明白嗎?”
刑部大臣一聽,頓時顫巍巍的行禮:“臣明白。”
稍後,又是處理了一些朝政,時間一晃便是下午,偌大的勤政殿隨著大臣的離開漸漸冷清下來,以往這個時候,墨女官會帶著皇子和公主來找她用膳的。
腦中閃出一雙兒女可愛調皮的笑臉,負手而立在窗前的風君舞眉目閃過一縷複雜的光。
回憶往事一幕幕,如今她手執帝諾大權,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尊,卻少了一分該有的感觸……
這時,一道清潤嗓音悠然響起:“主子,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