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帝九君好笑的凝視毫不設防的風君舞,聲音低沉而莫名沙啞:“京都又不會跑,什麼時候遊覽都可以,明天我代你去豐州。”今天在他隱身金鑾殿,不是沒聽到有朝臣問過風君舞豐州旱災該怎麼解決的事情。
這麼急?那他昨晚說了那麼多對她的不許,豈不是在說廢話?
風君舞扭過頭想問個明白,豈料才轉過身就被……
“乖,明天我就走了。”
“………”
第二天,豔陽高掛多時,金鑾殿都沒等來從不遲到的女皇,不由大臣們遣了太監總管去請。
而此時,女皇的寢殿內,隻見風君舞豔容含煞,“慘不忍睹”的嬌軀裹著一層床幔,隻聽她咬牙切齒的下令:“從今日起,皇宮內舉凡出現帝九君,殺無赦!”
尼瑪,這個該死的男人根本就是個壞胚子!她那麼體貼他要去豐州,結果他到是一點都不體諒她,把她往死裏折騰!看來她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當她風君舞吃素的! 這時,一直掐訣隱身術沒走的帝九君聽到這麼個凶猛的新命令,不由嘴角抽了抽……
哎,就說有個女皇娘子是個麻煩,若她不是女皇,在處理了豐州的事情後,他原路返回千夜城繼續無償做善事,把她帶上是不是她昨晚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凶狠”的命令下達後,風君舞全然不知帝九君其實並未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日子還長,總有一天她能把這筆賬連本帶利的算回來!
數日之後,萬裏之遙的豐州傳來急報,正如風君舞猜測一般是喜報,滿朝文武皆是一片喜慶,暗暗稱讚女皇“禦人”有術,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在於用人……額……十分……精準!
推算著時間,掐算路程,按照急報這幾天帝九君也該回來,可是當風君舞準備給帝九君一個難忘教訓的時候,這個讓女皇下達殺無赦的妖魅男子,卻沒有如期出現。
“回稟女皇,豐州官員皆說不曾再看見這位降雨的謫仙男子,遍尋各城鎮查無此人。”大臣如實回稟,心裏也在納悶莫不是帝君知道了女皇要“殺”他不成,居然解決了豐州的旱災眨眼就遍尋不到人影兒?
聞言風君舞微微蹙眉,她擺手示意大臣退下,一個人靜靜站在勤政殿內,她負手而立,站在窗戶,望著那一望無盡廣闊蔚藍的天,清冷絕豔的麵容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
她的狐狸翹家了?亦或者是……從頭至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詛咒未解他永遠不可能像從前一般?
心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她就那麼站在那,一站便是一天。
夜深時,空曠的大殿掌上了昏黃明亮的燈燭,可是卻照不亮心裏一處陰暗的角落。
“皇子和公主都睡了嗎?”
“回女皇都睡了。”
“……”
不知怎地,從帝九君走後,世界仿佛安靜下來,並且安靜到死寂。
風君舞一個人漫步在美侖美央的皇宮裏,她先是看了看小思君和小念舞,轉瞬又一個人回到了勤政殿批折子,可奏折寫什麼她卻全然不知,腦中卻自動自發的思索,帝九君到底去了哪。
直至深夜,隨侍的太監宮女都困倦的打盹兒,風君舞放下了有看卻沒看進心裏的奏本,嗖的一聲化作流光消失在大殿!
尋了個清淨的地方,玄光術和搜魂術齊發,嫻熟的運轉可見她有多精通。
畫麵一片平靜,除了連延不絕的山脈,便是整個風雲大陸的地域麵貌,直到畫麵出現了一名傾國傾城的俊美男子時,畫麵又詭異的被一層霧氣縈繞,使人看不真切!
見狀,風君舞眉目一冷,這是有人在阻撓她查找帝九君的下落!
衣袖輕輕一撫,澎湃的魔光落在了呈現景貌的鏡麵上,可卻詭異的仿佛石沉大海沒有波瀾,眼前的景象依舊是妖冶男子定定站在山頭凝沉思索的模樣。
該死的!究竟是誰阻攔她?
風君舞不信邪的再次揮出澎湃的道術,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如此!
這下,風君舞眉目間的冷色逐漸濃了起來,隻見她犀利盯著鏡麵裏的景象,似乎在確認這塊地域的麵貌,打算挖地三尺的尋找。然而,就在此時,鏡麵中的男子仿佛知道有人在窺察他一般,隻見他悠然轉身,旋即風華絕代的一笑,並且俏皮的眨了眨奢魅的眸子,菲薄的唇動了動,說了幾個字。
“原來冰塊也會擔心人麼?”
會唇語的風君舞讀完帝九君嘴邊的話後,頓時拂袖衝散了鏡麵,徑直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尼瑪,她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做,才會擔心這個男人!
而此時,在某處山頭凝立的俊美男子低低一笑,“脾氣當真不好。”
純白的衣袖微撫,隻見妖冶男子麵前也是橫立一麵玄光鏡,而鏡子裏麵的人正是風君舞,此刻她正繃著臉躺在床榻上假寐,不過看她微微擰眉的模樣,想來是今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