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帝九君笑眯眯的將魅惑的玉容湊近青衣,“本座生來就是漂亮男子,被人稱作誘人也不礙事,本座不生氣的。”
青衣一聽高懸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主上……青衣錯了……”
“哦?”帝九君眸中危險的光越發明顯,“哪裏錯了?”
“青、青衣,不該、不該一時頭腦發熱惦記了主上的屁股……”
嗚嗚,他家主母不是好人,明知道主上長的好看,夫妻鬧點小別扭計算了,還把主上搞的那麼撩人,誰看見那樣的主上會心動啊!
“很好,很不錯,既然你知道本座討厭什麼,那就別怪本座罰你!”
語畢,就見俊美男子笑的極為惡劣,並且手掌掰的哢哢作響,緊接著大門緊閉的寢殿傳出了青衣極其“淒慘”的叫聲,大的連金鑾殿上衝的風君舞都聽見了。
“啊主上饒命”
聽到此聲,不拘言笑的風君舞眼中溢滿了笑意,心中輕笑:“活該!讓你敢在心裏說狐狸不行,害的老娘受牽連!”
不過青衣受到了教訓,還剩下一個離墨染呢,冷颼颼的目光轉向大殿下方的離墨染,風君舞眉梢一動:“離相飄香院掛牌有辱國體,但朕一直秉持寬厚待人的宗旨,便不杖責離相。
目前帝諾各州災情泛濫百姓流離失所,鑒於離相生的骨媚清絕,乃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故而朕不主張體罰,便命離相遊宮示眾,特準宮內宮女太監以及朝臣大展愛慕之情,摸一下需付紋銀五兩,親一下需付十兩。”
離墨染聞言嘴角狂抽,這麼丟人還不如像青衣一樣被狐狸狂揍一頓呢!主子你可真狠呢!
見離墨染遲遲接旨,風君舞眸光一厲,“怎麼?離相對此有異議?”
“臣無異議。”離墨染嘴角抽搐的恭敬回道,他發誓以後不管帝九君還會不會忘記風君舞,他都不多管閑事了!因為他家主子實在是太偏心了!
狐狸怎麼不待見她,都沒見她動真怒,他不過是犯點小錯,卻要被遊宮示眾……
數日後,風君舞教訓了青衣和離墨染後,這兩個愛看他們夫妻笑話的人,別說在心裏說什麼了,就是平日都變成了悶葫蘆,實在扛不住會偷心術又最近特愛找茬的帝九君。
由此可見,在這對奇葩夫妻手底下當差,真心“艱難萬分”。
至此,舉凡熟悉風君舞和帝九君的人,在青衣和離墨染血的教訓下,都學會了“謹言慎行”,實在是偷心術太坑人!!
當奇葩夫妻因為下屬的“心聲”而小生活雞飛狗跳不失溫馨時,赤炎國皇宮也是其樂融融。
繼老皇帝因病駕崩,風雲大陸天災不斷,賢王皇甫淩樂多番立功,被朝臣舉薦登基,一直政績斐然頗受百姓擁護,後又力排眾議封財政大臣次女風君舞為後,兩人恩愛纏綿,夫妻伉儷情深。
大殿內,熏香繚繞,白霧嫋嫋中隱約可見一抹明黃色,翔龍玉冠束發,質地上乘的袍服繡著九龍騰飛的花樣,已然顯示出他君臨天下的身份。
這時,殿門悠然而開,溫婉柔美的女子隨風款步生姿走來,並且吹散了那影響視線的煙霧,露出了一張極具俊美溫柔的臉。
五官精致,麵若溫玉,見到來人他雅致的麵容霍然一笑,和煦似春風拂來,看的迎麵走來的女子眸中情波蕩漾,“淩樂……”
“怎麼?這才個把時辰,舞兒就因為想朕而不請自來了?”
俊美男子寵愛的勾了一下女子精巧的瓊鼻,英銳懾人的眼斜斜一挑,嘴角的笑容恬淡而清雅,就連聲音都極為的清潤,就像清泉流水,柔煦裏透著溫暖之感。
舞兒嬌嗔的摸了下自己不算疼的額頭,望著麵前身長玉立,難掩風華的雅致男子,嘴角的笑滿是幸福的耀目,可是心卻劃過了苦澀。
皇甫淩樂,她此生最愛的戀人,可惜他的心裏永遠沒有她……
他的情,他的愛,他此生的無悔與哀痛都跟她無關……
看舞兒晃神,皇甫淩樂頗為一愣,“在想什麼?不過是逗了你一下,朕的舞兒不會就這點度量生氣了?”
“沒有。”舞兒回神,勾唇淺笑挽著心愛之人的手,觸及那鴛鴦扳指眸中黯然一閃而逝,那是墨風情留給皇甫淩樂的神兵隱身指,而他卻因為墨風情的死而情感崩塌,繼而忘記了有關墨風情與風君舞的一切,記憶停留在了她沒死之前。
而她,今時今日得到了皇甫淩樂的溫情與愛戀,皆是一場鏡花水月……
如此極致的溫柔與繾綣,終究不過是他傷到極致,受不了打擊而潛意識忘記令他徹骨傷痛記憶,繼而她成了那個“暫時”的幸福勝利者。
一旦皇甫淩樂想起了一切,所謂幸福恐怕又是一場傷心落寞而已。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