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貪官汙吏,時常在皇宮裏走動,今日找來了一個翠兒,明日喚來一個蘭兒。盡管他們為了皇帝‘盡心盡力’,同樣會被喜怒無常的南宮凜痛斥,罵的狗血淋頭。這樣一來,凜亦國人才凋零,勢力散亂,內憂外患,昔日國富民強的凜亦國,現在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南宮凜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而他卻不在意,儼然是個敗國的昏君,可惜,凜亦國就這樣毀在他的手裏。

“母後,雪兒該怎麼辦?難道任由皇上這樣糟蹋自己,毀了國家?”和祥宮中,神色幽怨的雪嬋跪在地上,再向皇太後請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已經無計可施了,因為嫉妒,她連上官秋倩都下毒殘害,為的隻是報複慕容弦,但她沒有想到慕容弦那日消滅水月後,會從此失蹤,沒有再回皇宮。忘記了這裏的一切,更忘記了上官秋倩是因她而死。

很多事,不知道要好,知道了隻能受到更多的傷害和折磨。她是想讓慕容弦親眼看看被她連累的人是怎麼死的,好借此機會讓慕容弦悔恨終生,不得心安。但她估計錯了,慕容弦並不知道這件事,自然不用受到折磨。

“雪兒,起來!亦兒,快扶你皇嫂起來,地上涼!”皇太後眼中的愁苦不必雪嬋少,隻是貴為皇太後,她比一般人的忍耐要強。

“皇嫂,快起來!”南宮亦扶起雪嬋,輕輕喊道。

“這個慕容弦不但不是凜兒的貴人,而是毀掉他的妖女。是哀家和先皇當年聽信了那個巫師的讒言。”皇太後歎息一聲,緩緩起身,帶著懊惱的語氣言道。

“巫師?誰?”雪嬋詫異的望著皇太後,問道。

“據後來母後回憶,那個巫師就是水月。”南宮亦答道。

“難怪!”雪嬋似乎明白了什麼,沉思起來。

“太後,有急事,皇上今日突然龍體欠安,正發著高燒,又聽司馬稟告了邊關的境況,一口氣接不上來,暈倒了,至今未醒,情況危急。”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告道。

“什麼?”皇太後聽後,突然眼前一黑,也暈倒了。

“母後,母後……”南宮亦和雪嬋趕緊扶住皇太後,焦急的又吩咐宮女傳太醫。

“公主,你在這裏照顧母後,我去龍陽宮照顧皇上。”

“好!皇嫂,皇兄有好轉,一定要差人告訴我。”

“我會的!”雪嬋匆匆說完幾句,轉身就離開了。

“皇上!”還未踏進龍陽宮,雪嬋就急不可待的喚著南宮凜。

“雪妃娘娘千歲!”替南宮凜整治的年邁太醫,顫顫巍巍的棲身下跪。

“免禮!王太醫,皇上身體怎麼樣?要不要緊?”雪嬋在床邊坐下,見南宮凜麵色暗淡,心中很擔憂。

“回雪妃娘娘,皇上並無大礙,隻需多加休息,少飲酒,身體自然會複原。”王太醫,靜靜的回答。

“好了!你們全都下去,本宮一人在這裏照顧皇上就可以了。”雪嬋聽了王太醫的話,有些無能為力的暗自歎息一聲,現在的南宮凜三餐都改成了飲酒,這樣他的身體當然會越來越差,但,不讓他喝,似乎也不能如願。她隻有自己想辦法。

“老臣告退!”以王太醫為首,屋裏除了南宮凜和雪嬋,全都退出去了。

雪嬋將南宮凜的手緊緊握住,撫上自己的臉,淚在無聲的滑落。

“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樣折磨自己,她真的值得你那麼做嗎?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到以前,為什麼啊?你告訴我。”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淒厲的哭泣聲,讓昏睡的南宮凜似乎想起了什麼。

在微弱,如夢囈般的喊道:“是誰在哭泣?仙兒,是你嗎?”手也環住了雪嬋的柳腰。

“是我!”雪嬋柔聲答道。

“真的是你回來了,仙兒!”南宮凜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仙兒’的回答,像是尋到了寶貝一樣。手中用力,雪嬋一個沒注意,被他帶上來床,又在訝然間,南宮凜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麵。在雪嬋的耳邊呢喃,“仙兒,你終於回來,朕日日夜夜都在等你,知道嗎?昨晚朕還夢到過你,沒想到今日你真的回來了。不要在離開朕,好嗎?”

雪嬋心中含著苦澀的淚,她閉上眼,靜靜的告訴自己:即使是替身,我也要真正的成為你的人。醒來不要怨我。

“是啊!凜,仙兒也好想你!”雪嬋吐氣若蘭,南宮凜怎能不愛。

“那就好!”話音剛落,雪嬋隻覺得身體上一沉,嘴唇上一熱,知道他要要了自己。她沒有反抗,反而伸手摟住南宮凜的脖子。

已到傍晚時分,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上的縫隙,射到裏麵,讓原本就有些燥熱的龍陽宮,暖氣愈加廣泛四散,整個龍陽宮都是暖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