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朝廷官員,沒有資格當什麼大將軍,自然也談不上抗旨。”上官赫宇不加理會已經惱怒的南宮凜,依舊帶著平淡的語氣。
“放肆!大膽狂人既敢頂撞皇上!”南宮凜隻有幹瞪著上官赫宇,眼神中的較量好似在經曆生死的決鬥。一旁的司馬夜卻狐假虎威的喝道。
“你隻需安心回去保你的都城,這裏你不用擔心。三天,三天之後,敵軍一定會退出你的領域。”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外人的威脅,慕容弦隻好出來圓場。
“朕非要你隨朕回宮呢?”
“就當我們沒有回來過,一切靠你自己。”
“司馬夜,隨朕回宮。慕容弦聽命,這裏十萬大軍留給你調遣。三天,三天後朕設宴等你班師回朝。”南宮凜霸氣的轉身離去,腳步急促卻不慌張,為何?因為她回來了?
目送著南宮凜離去的背影,慕容弦一直在捫心自問,回來是否對?幫他是否應該?
由慕容弦指揮,慕容汐、上官赫宇、楚銀醉親自帶兵上戰場,隻用了一天時間,慕容弦巧用以逸待勞之計,等木易然大軍毫無警惕的衝進她的大營,在一舉斬殺他們。盡管木易然帶來了十萬大軍,慕容弦僅用三萬就將他們擊潰。一時木易然大軍受挫,散亂沒有規律,這正好是對手的大好時機。
震天的戰鼓聲響徹雲霄,廝殺聲震蕩山河,慘叫聲不絕於耳,血流成河的場麵讓慕容弦心有不忍。曆來爆發戰爭傷的隻是無辜的百姓,傷的隻是這些可憐的士兵,盡管她在避免傷亡的慘重,但卻不如人意,隻要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注定的。
今日是泣血山又一次大戰,兩軍相對,明顯凜亦國的軍隊隻是莫西族的四分之一,但士氣頗高,個個都是好戰的分子,也許是因為從小便生活在戰場上,享受著戰爭的洗禮,他們似乎愛上了血的味道。
慕容弦紫衣飛揚,青絲拂麵,紫色的披風亦是隨風而動,睥睨著敵軍,飄逸又出塵,真是人間仙子。
慕容汐背著幻幽劍,緊身白袍,外加一件白色披風,傲立萬人之中,天生的好戰因素在她的體力澎湃。那是屬於戰神的力量。
上官赫宇一件長袍墨衣,臉上帶著爽朗的淡笑。並非他輕視人的性命,隻是望見自己身邊仙子般的女子,他感覺她真的太優秀,優秀的讓他擔憂,她高貴,他就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失去他。如果可以,他情願她平凡些,不受人關注,隻屬於他一個人,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但,愛,本來就是自私的。
楚銀醉和慕容汐並肩而立,一白一黑,在這天地間尤為引人注目。
對麵的木易然見了慕容汐和楚銀醉並肩而立,心中除了妒忌就是怨恨,長劍一揮,“殺!”
“殺!”木易然大軍氣勢洶洶的大喊著衝去。
“衝!”慕容汐策馬揚鞭,帶頭衝上去。
她一直追著木易然出了戰場中心,在外麵地帶,與木易然對視許久,直到暮雨憑空拋出什麼,她才清聲道:“出鞘!”
幻幽劍出鞘,無人可擋,木易然的長劍早已被幻幽劍斬為幾截。木易然大駭,狼狽的滾下馬,等待著慕容汐的幻幽劍刺進他的身體裏。
木易汐的幻幽劍緩緩抬起,木易然可以感覺到寒氣逼人,感歎,自己一世英名,終究死在她的手裏,如果不是當初不該那樣對她,或許如今不會這樣,可能她還會幫自己。如果不是當初不忍心殺她,今天也不會如此,一切或許都是天意。
“皇上!”一聲急呼喚醒了準備等死木易然,也提醒了慕容汐。她抬眸看去,謝嫣正騎著快門趕來,在她不遠處停下,下了馬,幾月不見,謝嫣已經是身懷六甲的孕婦。
“這樣也好,謝嫣、至少我不在欠你的情,你們可以安心的過完下半生。”慕容汐歎息一聲暗道,還好他們尋到了真愛,自己也不在自責。
“木易然,隻要你還我城池,退出我國的邊界,兩國互不為患,你一樣還是莫西族的皇帝。”慕容汐的劍緩緩從木易然的胸口處收回,看向別處,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