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主?”木易然沒有了長劍的威脅,一個激靈順勢爬起來,聲音帶著陰霾。
“可以!”即使她做不了主,她相信,憑自己姐姐,一定可以辦到。
“可我不相信!”慕容汐感覺不對,突然間哪裏來那麼強烈的殺氣?暗叫不妙,還未退出危險的範圍,突然頸上一涼,回眸,對手的是木易然狠毒的雙眼。
“既然朕得不到,留著你何用?”木易然一字一句,冷冰冰。
慕容汐重複著他的話,突然想笑。笑自己無知,笑自己太相信他,笑自己還對他抱有一絲希冀,原來是她太幼稚,對方的城府太深。謝嫣的出現或許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一早的安排。
果然,見慕容汐複雜的笑,木易然不緊不慢將目光移到謝嫣身上,一臉幸福的樣子:“嫣兒是朕的結發妻子,現在還懷了朕的骨肉,朕怎會讓她這麼危險的闖進戰場。朕是故意安排她來擾亂你的注意力,朕在借機除掉你。”
可能是知道木易然大計已成,這裏早已沒有了謝嫣的身影。
“哈哈!木易然,看來是我慕容汐小看你了!”慕容汐嘴上勾出一抹諷刺的冷笑,緊握著幻幽劍,雙手在顫抖。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心寒,果然戰場無情,不能對敵人存在一絲仁慈之心,不然陪上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你是太自以為是!”木易然的匕首漸漸用力,慕容汐的頸上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跡。
“是你太自負才對!”一道清冷聲音傳來,隨即他的麵前一抹紫色身影劃過,還有一道黑色身影,是慕容弦和楚銀醉。
“你們既然沒有中毒身亡?”木易然詫異。
“正如我剛剛所說,是你太自負。以為自己二十萬大軍,就可輕而易舉的拿下我區區五萬大軍。但你又很聰明,知道用毒。”慕容弦緩緩的道出木易然為何會感到驚訝,“可是,你忘了一點,我是土易的嫡傳弟子,暮雨也算是我的師姑,出自同一門派,怎能不會破解她的毒,她的陣法?”
原來,木易然是故意引慕容汐來這裏,為的隻是親手殺了她。也可說是還抱著一絲希望,他不忍看到慕容汐被暮雨的劇毒的傷到。
在泣血山下,暮雨早已事先偷偷去那裏布置了陣法,慕容弦的大軍在裏麵迷迷糊糊,走不出去,本來是該全軍覆沒,因為莫西族大軍都帶著劇毒。但,陣法慕容弦即在片刻間就破解,劇毒在彈指間化解。知道暮雨會用毒,當然她也早有準備,在大軍出發的時候,她的將士早已服了可解百毒的解藥,自然不會中毒身亡。
“朕的姨母現在怎麼樣?”木易然迫切地問。
“戰場無情!”楚銀醉隻回答了四個字。
“好!楚銀醉,朕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愛人死在朕的手裏。”木易然陰狠的吐出一句話,忽然手一用力,正要猛刺慕容汐。一道銀白色亮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當他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慕容汐的幻幽劍架到他的脖子上。
“你……”木易然難以置信的盯著慕容汐。
“木易然,我總算看透你了。”慕容汐悲哀的說。
“什麼意思?”木易然似乎感覺到不是自己暗算了被人,而是自己被人算計了。事實如此而已。
“幻幽劍是神劍,她的主人有危險,她必然能化解。所以汐兒被你挾持,我們真的務虛擔心。隻是,我想配汐兒看清楚你。”楚銀醉和慕容汐相視一笑,緩緩解釋。
“慕容汐,你敢算計朕!”木易然咬牙切齒,可能是因為妒忌楚銀醉喚她‘汐兒’,也可能是因為惱怒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聽清楚,木易然!從今以後,你我相見不如不見,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如此,我何必留念?寒光閃過,她揮劍斬斷自己的青絲,狠絕的在空中一劃為二,隨風飄蕩,融入沙塵飛揚的戰場中。
慕容汐的劍沒有割破他的喉嚨,而是斬斷了自己的青絲,他應該慶幸的,但為何心如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