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她又睡著了,似乎是找到了依靠的肩膀,她睡得十分安穩。

“弦兒,你放心,隻要有赫宇哥哥在,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我會寵你一輩子!”上官赫宇把她摟住懷裏,堅定地說。

“赫宇哥哥,你快走!快走啊!”慕容弦迷迷糊糊似乎看到正在朝這邊奔來幾個人,那強烈的殺氣,讓她心中一緊,莫名的不安。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上官赫宇的麵容在她的眼裏,在漸漸消失,突然間好累,仿佛有幾千年沒有睡過,好像安安心心的睡一覺,眼皮越來越重,她真的睜不開了。

“弦兒,弦兒,你不要睡!看著我!看著我啊!弦兒!”上官赫宇親眼看著慕容弦的眼睛慢慢閉上,他撕心裂肺的喚著她的名字,但她真的太累了即時聽到了,她也無法睜開眼睛,不是她不想看他,而是她沒有那個力氣。

“忘了我!赫宇哥哥!忘了……弦兒!”終於,最後一次從她的嘴裏飄出這樣一句話,一滴淚順著眼角滑下,“嘀嗒!”滴在了上官赫宇的手背上。手自他的手裏滑落,嫣然一下,頭靠在了他的懷裏。

萬物,在那一刻都靜止了,夕陽的光輝,灑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蛋,依然紅潤,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好一個漂亮的睡美人。

懷裏人的身子越來越冷,越來越涼,冷冰冰,如同一個冰人。他的心,也隨之變涼,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錯愕的將她越摟越緊,直到一群人不以為然的冷哼之聲響起,他才回過神,失聲痛喊道“弦兒,弦兒……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你,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赫宇哥哥!”天啦,他不會是又在做夢吧!猛然地回過頭,真真切切的看到他日日夜夜牽掛的弦兒真的“活”過來了,還笑盈盈地凝視著他。

“弦兒,你真的醒了,這次不會是夢吧?”上官赫宇帶著不相信地神情盯著他的弦兒看,甚至還伸手去摸她的臉頰,這一個月來這樣的情形,他夢到過無數次。

“你真的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慕容弦狐疑地問。

“嗯!”雖然感覺到了她的體溫,但她的手還是那般冰冷,所以他還是不太相信她真的“活”過來了。

慕容弦略帶羞澀的調皮一笑,不顧旁人在場,也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伸手摟住了上官赫宇的脖子,她就這樣懸吊在他的身上。“不相信你就把我摔在地上,看我會不會喊疼?”

摟住他脖子的手突然一鬆,整個人似乎就要摔在地上。“我相信!我怎麼舍得把我的弦兒摔在地上呢!哈哈……太興奮了。”上官赫宇緊緊的環住她的腰,抱著她。

“嗬嗬!我現在也很興奮,就像是重生一般,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啊!感覺好幸福哦!”上官赫宇就這樣抱著慕容弦在房間裏不停的轉圈,銀鈴般的笑聲和上官赫宇爽朗的笑融合在一起,為這座小島增添了異樣的氣氛,使這裏的一起充滿了生機。湖裏的仙鶴聞到這笑聲,既然停下捕食的動作,專心的站在那裏聆聽,時不時還興奮地拍打著翅膀。

“弦兒,來!坐下來休息!”坐在窗前,慕容弦頭枕在上官赫宇的溫暖的懷裏,回憶起一月前柳雲居發生的那一幕,心有餘悸的抓緊了上官赫宇的手。那****氣息奄奄的躺在他的懷裏,想起他那雙悔恨、深情、乞求的眼睛,她都覺得自己愧對於他。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為他放棄生命,而是要保護好自己,珍惜在一起的點滴,不要到最後時刻才覺悟。

“弦兒,放心吧!隻要有赫宇哥哥在,我絕不允許你受到半點傷害。”察覺到懷裏人的異動,上官赫宇扣住她的手,給了她最真實的依靠。

“弦兒,你笑什麼?我說錯話了嗎?”上官赫宇不解地看看身邊的慕容弦,在向她尋求答案。

“赫宇哥哥,你猜猜忘塵姐姐的年齡?”慕容弦忍住笑,正經地說。

“忘塵姑娘清麗脫俗、飄飄欲仙,頂多二十來歲,這有什麼問題?”上官赫宇仔細打量著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什麼?二十來歲?”慕容弦笑的像個天真的孩子,不理茫然的上官赫宇,而是跑到忘塵的身邊,正式的給上官赫宇介紹她的忘塵姐姐。

“赫宇哥哥,你聽好了。忘塵姐姐沒有你想的那個怪病,心理十分正常。而且今年忘塵姐姐已經過了半百之期,所以你不要總是忘塵姑娘,忘塵姑娘的叫。要尊重她,要麼叫她塵姨,要麼和我一樣叫她忘塵姐姐。不過我覺得還是跟著我叫姐姐要好,你覺得呢?”

“已經過了半百之期?”上官赫宇不容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的真切些。“這;這怎麼可能。弦兒,你在逗我?”

“我哪有!這麼大人了,還要我逗,又不是小孩子。是不是,忘塵姐姐?”慕容弦在完成麵前就像是個撒嬌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可愛、調皮。

“對!弦兒說的極對!”忘塵寵溺的撫著慕容弦飄逸的發絲,她早已把慕容弦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我還是不相信!”

“那你再猜猜我師父的年齡?”

“他老人家,也不過剛過古稀之年而已。”

“錯!赫宇哥哥,你好笨耶!告訴你哦,師父已經三百歲啦!”

“怎麼可能!敢騙我,是不是?”上官赫宇不懷好意的逼近慕容弦。

“沒有!是真的!弦兒不敢騙你!”慕容弦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趕緊慢慢的圍著忘塵後退。

“還不承認!看我怎麼收拾你!”話說間,已經撲了過去。

“不要啊!忘塵姐姐,救我!”慕容弦被上官赫宇從忘塵身邊奪過來,鉗在懷裏,哈哈大笑。

“弦兒,不要擔心,赫宇哥哥會永遠相伴你左右,等你的傷愈後,我們就一起出島去尋找你的妹妹。”上官赫宇爽朗的笑給了她最大的安慰,最真實的依靠,飄渺的她終於有了依靠的肩膀。

“不聽話,警告過你不能硬撐,現在好了。”上官赫宇寵溺的責怪慕容弦,話語間與慕容弦的玉掌相對,在緩緩給她灌入真氣。

慕容弦依靠在他的懷裏,沒有做聲,誰都能聽出這話中的寵溺,她怎會聽不出?一切皆在無言中,她不答話隻是整個身體都依偎在他的懷裏,這樣的行為更能讓他明白,她知錯了,以後不會讓他擔心。

“赫宇哥哥!”慕容弦見到來人,調皮的笑了。上官赫宇在她身邊停下,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肯定也是受傷了,擔憂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

“還好,有望霄笛相助,弦兒不會有事。”慕容弦話雖如此,但其實木易汐淩厲的招式還是讓她受到了重創。她失去了其他的武功,現在隻能使用望霄笛,以《絕心吟》中的殺曲製敵。況且她還不能使用《遊魂吟》,料想如果遇到的對手的武功在她之上,她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

“騙我!手拿來!”上官赫宇自然不信,他拉起慕容弦的手,然後又給她灌輸真氣。

“赫宇哥哥,這樣你也會受傷,放手,我不會有事!”慕容弦是習武之人,當然明白給別人灌輸真氣的重要性,一個人如果失去過多的真氣,比被敵人打成重傷還要嚴重。

由於慕容弦在拒收上官赫宇傳輸過來的真氣,上官赫宇隻有停下,無奈的刮刮慕容弦的俏鼻,笑道:“你呀你!太倔強了。”

“主人,和你有緣的人才能聽見。”頓了頓,帝星又道:“主人,你隻要讓他也握著我,我有辦法讓你們產生心靈感應。以後即使你們在千裏之外,也能感應到對方的處境。”

“嗯!”慕容弦聽話的點點頭,拉起上官赫宇的手,展顏笑道:“赫宇哥哥,來!和我握緊帝星,他有辦法讓你聽見他講話。”

“好!”他們同時握緊望霄笛,突然一根似弦的銀絲纏住他們的手腕,那根銀絲從手腕一直跑到他們的胸口,那瞬間他們感受到了對方心裏的想法,那種心相係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原來你們真的是有緣的戀人!”帝星感歎道,“這叫心緣絲,隻有有緣的男女才能使用它。以後,你們不但能聽見我和幻幽的講話,心中的默契讓你們很多時候不用言明,也能知曉對方的想法。而且即使你們相距千裏之外,也一樣能用心緣絲尋到對方。”

“真的嗎?”慕容弦驚奇地問。

“對!帝星不敢欺瞞主人。”帝星靜靜地回答。

“赫宇哥哥!”慕容弦開心的看著上官赫宇,露出了屬於少女的調皮笑顏。

“嗯!小丫頭!”上官赫宇撫了撫慕容弦額前的發絲,寵溺的笑了。

“不能怨我!我不想你姐姐為難!”上官赫宇愧疚的看了一眼木易汐,然後一招‘抽刀斷水’外加一式‘直掛雲帆’震斷木易汐手中的長劍,洛影軟劍刺向木易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