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見屍河(1 / 2)

我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說“你既然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幹嘛不早說,剛才我差點沒嚇出心髒病來。”

林姍隻是莞爾一笑,沒多說什麼。我又陪著她來到了右耳室,這裏麵更慘,連壁畫都沒。按理說凡事都講究個對稱,在墓穴整體布局上尤是如此,左邊是什麼,右邊也是什麼才對。

相對於左耳室,這裏不光壁麵粗糙,連墓室的整體構造和布局都迥然相異。我大致的用手電掃了一圈,就沒有了往下看的興趣。剛想往出走,忽然聽到老蓋的尖叫,我趕忙跑了出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彪子衝我擺了擺手說“沒事,他整天大驚小怪,真後悔帶來下鬥,淨給我丟人現眼。”

老蓋這一嗓子,就像一頭大象穿著高跟鞋踩在他身上一樣。本來那副星象圖就給我嚇得夠嗆,還沒緩過神,老蓋又來這出,我頓時氣有些不順“遇到鬼是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弄得我處女鬥都有陰影了。”

老蓋顫顫巍巍的指著前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原來那堵封牆已經被他們解決的差不多了,正自上向下一層層的往外抽磚,在抽到第三層的時候,封牆之後露出一顆青銅頭顱。

那是一尊黃帝四麵銅像,造型極為古樸奇特,東南西北各有一張不同神態,不同表情的臉,左右臂至胯部各鑄一麵,雙腳鑄為一麵,成四麵人像。人像留發而無冠,隆鼻大眼,神態各異。正對著我們這麵黃帝像,正巧嘴角含笑。

黃帝四麵像就在封牆之後,老蓋方才正往外一層層的抽墓磚,由於沒有燈光照明,他開始也沒注意。後來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對麵有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盯著他,這不剛打開手電,就嚇個半死。

我跟老蓋說,這可是黃帝四麵銅像,屬於國之重器,拿了是要掉腦袋的,讓他少在這上麵打主意,講清裏麵的利害關係,就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會兒。

老蓋一邊往外抽墓磚一邊歎息“這大家夥,少說也得幾噸重,可值了銀子了,就算想拿咱也沒那設備。就算拿的走,也沒敢接這雷。這道理我懂,就是這玩意一直盯著我笑,弄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沒看到蘿卜,就問彪子他人呢?彪子搖搖頭跟我說,光顧著幹活了,沒瞅見。

我打開手電四處掃了掃,沒發現蘿卜人影,前室雖然大,也是一眼都能掃到,人能跑哪去?難道又去了我們最先開始進來的地方?

這時,老蓋跟我說“老曹,你去彪子背包裏拿兩隻熒光棒點上,對麵銅像老死盯著我,抹黑幹活忒慎得慌。”

我找到彪子的背包,抽出兩個熒光棒遞給了老蓋,正巧從彪子背包的外口袋裏掉出個東西,我撿起來一看,是張速成相片,我們幾人當時在一線天入口處的合影。

我正閑的無聊,正好點評一下彪子的拍照水平。大體上看,彪子拍的合影還算合格,構圖和角度都沒有問題,也沒有出現散光的情況。我和蘿卜站兩側,老蓋和林姍在中間。

蘿卜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既不死板,也不興奮。老蓋則是扯著嘴笑,配合那張長得像根雕的臉,簡直和哭沒什麼區別。林姍則很淡然,隻是微微側臉,由於行了一天的山路,白淨的臉頰略微泛紅,饒是如此,絲毫沒有掩蓋她的容色清麗。

至於我呢,表情不是很自然,我拍照一向都這樣,對鏡頭有種天生的恐懼。鏡頭下總是不自覺的麵部僵硬、不自然。也算不上是心理問題,無它,就是抗拒。

看著看著,我隱約發現在我的右肩後麵,有一團模糊的黑影,像是一個人把身子都遮住了,隻露出一個腦袋。它所處的位置正好背陰,除了一個大概輪廓,剩下的什麼都看不清。我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彪子你丫還真不禁念叨,剛誇完你攝影初級工勉強通過,馬上就掉鏈子,把自己拍的都沒人形……”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控製不住的僵硬,感覺血液都快要凍起來一樣,手也不聽使喚的發抖。

彪子聽我念叨他名字,回過頭來,看我盯著照片發楞,就走過來說“你在那嘀咕什麼呢?”

我喉嚨發幹,咽了口吐沫,指著照片中那團黑影說“這……這是什麼……”彪子拿過來也沒細看,就沒心沒肺的說“一共五個人,除了你們四個,剩下的除了我還能是鬼啊。”

“我特麼真想給你一耳刮子,說話不經過大腦,你要是在後麵,拍照的是鬼啊!”

彪子先是一愣,拿過照片又重新看了一遍,接著冷汗就下來了“老曹你可別嚇我,有可能鏡頭失焦或者散光,這種事又不是頭次遇到。”

我也希望是這樣,莫名奇怪多出個東西在自己背後,換誰都得毛。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拿出隨身的便攜式放大鏡,這玩意平時也沒多大用處,偶爾看看古玩把件、名人字畫,拿出來賣弄一下,證明自己也是在圈裏混的專業人士。這就像兩個人同樣拿個公文包,上衣兜要揣個鋼筆,不是當官的就是大老板。反之,別人就拿你當收水電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