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廷黻:《建設的前途不可堵塞了》,《大公報》星期論文,1934年3月11日。
這方麵的研究有許多,可以參見歐陽哲生:《自由主義之累:胡適思想的現代闡釋》,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謝泳編:《胡適還是魯迅》,中國工人出版社,2003年。謝泳一書收集的文章,主要爭論究竟是胡適還是魯迅能夠真正代表中國的自由主義,進而可以指明中國發展的道路。應該指出,人們一致將自由主義作為胡適一生的追求,然而胡適在1930年代對集權主義的態度,似乎少有人作過細致的考察。謝書中收集的一些文章也注意到了胡對集權主義的好感,可是認為胡適很快修正了自己的觀念,開始自覺地批判集權,則顯然有為人隱之嫌。同時,胡適所理解、所闡釋的“自由”,是否能以西方自由主義的標簽來囊括,也是大有問題的。
胡適:《易卜生主義》,《胡適文存》卷四,亞東圖書館,1921年。(民國叢書影印本)
胡適:《從一黨到無黨的政治》,《大公報》星期論文,1935年9月29日。
當然,胡適此論,主要是針對時論以憲政為政黨“分贓”提供了便利的看法,從而試圖消除政黨競爭的負麵影響,為憲政辯護。然而以國家在政黨之上,認為政黨意識影響到國家意識的想法是明顯的。薩孟武對政黨數量與國家權力集中的關係,亦有相似的論述,“就民主思想來說,政黨是代表民意的,兩黨代表的民意當然比一黨多,而多黨所代表的民意又將比較兩黨更多。就行政效率說,政局是需要安定的,兩黨交握政權的政局(英國)比較多黨妥協的政局(法國)安定,而一黨把持政權的政局(蘇聯)又比較兩黨交握政權的政局安定。”參見薩孟武:《政治學新論》,大東書局,1948年,18—19頁。
胡適:《個人自由與社會進步》,《獨立評論》第150號,1935年5月12日。
關於二者的區分,參見哈耶克著、鄧正來譯:《自由秩序原理》第一章,三聯書店,1997年。
胡適:《個人自由與社會進步》,《獨立評論》第150號,1935年5月12日。
人們對現代國家的認同完全可以源於它是一個理性化的集合體,代表了理性主義的現代思維和操作方式,出於對“合理化”的信仰。同時,國家也有其道德的基礎,一國經過長期的曆史進程,最終發展成為現代國家,共同經驗積澱成為“傳統”,人們在傳統中找到“認同”的基礎,因此人們對國家的信仰也可以出於一種“合法性”的認可。
張君勱:《東西政治思想之比較》,收於《民族複興之哲學基礎》,再生社,1936年。
參見張灝:《梁啟超與中國思想的過渡》,江蘇人民出版社,1997年。關於“有機體”的國家說,參見狹間直樹:《〈新民〉略說論》,收於狹間直樹主編:《梁啟超·明治·日本西方》,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
張君勱1920年代曾追隨梁啟超周遊歐洲德、法等國,對德國思想非常熟悉。參見張君勱:《我從社會科學跳到哲學之經過》,收於《中西印哲學文集》,台北:學生書局,1981年。
張君勱:《菲希德〈對德意誌國民演講〉摘要》,《再生》一卷三期,1932年7月20日。
奮勇譯:《菲希德演說什麼叫愛國心》,《國聞周報》九卷十二期,1932年3月28日。
張君勱:《菲希德〈對德意誌國民演講〉摘要》,《再生》一卷三期,1932年7月20日。
參見賀麟:《康德、黑格爾哲學在中國的傳播》,收於氏著:《五十年來的中國哲學》,商務印書館,2002年,78—129頁。張頤回憶說,“一九二四年春,餘自歐洲抵滬上時,所遇友朋皆奢談康德,不及黑格爾,競言認識論,蔑視形而上學。”可見其時,人們隻知康德,不知黑格爾。見張頤:《讀克洛那、張君勱、瞿菊農、賀麟諸先生黑格爾逝世百年紀念論文》,《大公報》文學副刊,1931年12月28日。
參見《大公報》文學副刊,1931年11月9日,1931年11月23日,1931年12月3日,1931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