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醫者仁心(2 / 3)

戴藥樹說,那當然了!作為一個醫者,要本著仁義之心,治好病人的身體。至於江湖上的紛爭,哪裏管得了那麼多!你們還小,有很多事情還不懂,隻能等你們將來闖蕩江湖,就會慢慢明白了。

戴藥樹說,如果你們真的誠心學醫治病救人,說時從背囊中取出三本書來,我送給你三本醫書,一本是《新千金方》,是在唐人孫思邈所著的《千金方》增補;一本是《針灸秘要》,乃總結宋代王唯一所著的《銅人圖經》基礎上所著;一本是《本草補經》,是《本草綱目》基礎上糾錯補漏,《千金方》、《銅人圖經》、《本草綱目》這三本書固然有其博大精妙,當中卻有不少錯漏之處。

這三本書乃是我費十年之力所著,基本上糾正了前人的錯誤,等你們讀書識字之後,再來學習醫書,隻要學得其中一成,在鄉村裏為老百姓治病的話,已經綽綽有餘了。古傳奇大為驚喜,說,這麼說,你肯收我徒了?戴藥樹搖了搖頭,說這三本書乃是我心血結晶,隻是借閱給你,到時三年之後還要歸還給我,老夫傳你醫術可以,但已不再收徒了。古傳奇見雖然不能拜師,但可以學習醫術,也甚為高興,雙手接過書,連忙謝了。

戴藥樹在古家村逗留了半天,聞訊而來的村民肥肥瘦瘦高高矮矮圍了一圈,戴藥樹還為村中診了幾個病人,那些病人都致謝而去。因要到東海之濱尋找鮫人之淚醫治隨身猿猴之眼,不能久留。還古傳奇看到猿猴的雙眼並未消腫多少,撫摸它的頭說,過幾天你的眼睛就會好了。那猿猴通曉人意,老老實實任他撫摸,用身子來蹭古傳奇。臨行前留下二十兩銀子,作為藥費和讀書識字的學費,就與他們辭別了,分別時各種不舍,那猿猴長嘯二聲,還回頭揮了揮手。

在古傳奇的悉心照料下,古婆婆的身體一天天地好起來了,古傳奇和阿勇去報讀了村中的私塾,一晃半年過去了,兩個人識字越來越多。古傳奇有空就拿出戴藥樹所著的三本醫書來研讀,雖然有些地方深奧晦澀,但也琢磨了個三五成。

其實,若以真實水平而論,醫學之中的基礎理論已經掌握了,其醫術已經超越了普通的鄉村大夫。有時候就會想著,什麼時候戴藥樹采藥會再次路過這裏,醫書裏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他,還有那隻猿猴的眼睛不知道治好了沒有。

一日,古傳奇正和阿勇正在,忽見村民古阿旺來找,神色甚是匆忙,大喊:戴神醫的徒弟在嗎?戴神醫的徒弟在嗎?原來戴藥樹為村民治病之事,一經三二個好事多嘴的村民熱烈傳播,現在全村的村民均已知道古傳奇是戴神醫的徒弟。

那古阿旺遠遠地叫說,神醫徒弟,我家的老……病得……很重!趕快過去一下!古傳奇說,我沒有經驗哦,你還是找村裏的古大夫吧。古阿旺說,神醫徒弟謙虛了,你一定行的!古傳奇還要推辭,被他強推著出去了。古傳奇見實在推辭不掉,隻好說,你先等等,我要準備一下。轉身對阿勇說,看來他老媽病得很重,我們得趕緊要過去看一下。

古傳奇和阿勇稍為收拾一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忘記帶那三本醫書,到時候忘記了藥方可以拿出來翻翻。他暗中祈禱,最好一切順利,千萬別出錯,不然就出醜了。

二人隨古阿旺來到了他家,那古阿旺帶他們來到豬圈旁邊,隻見一頭母豬,剛好養了一窩小豬。古傳奇想,怎麼回事?不帶我去他看他的老媽媽,倒帶我來這裏。那古阿旺搬來了二張凳子,請二人坐下,就轉身離去。難不成是讓我們在這裏等她?過了一會,阿勇問,怎麼還不見人來的?古傳奇說,等等吧,這當大夫的,最重要的是對病人有耐心。又坐了一會,阿勇實在受不了豬糞的味道,說這豬圈真是臭死人了,這些豬崽還吵死人了,在哪裏等不好,非要在這裏等。古傳奇說,可能是有些病人不方便吧。

終於過了一會,那古阿旺回來了,笑著問,覺得怎麼樣?阿勇心裏直罵,讓我們在這裏聞了半天的豬糞,還問怎麼樣。古傳奇問,什麼怎麼樣?怎麼還不見病人出來的?

那古阿旺也是一臉愕然說,什麼病人啊?這老母豬不是在這裏嗎?古傳奇弱弱地問一句,你的意思是說,你叫我們看的病人就是這個老母豬啊?

古阿旺興奮地說,對啊!去叫你來就是給這個老母豬看病,有什麼問題呢?古傳奇說,你不是說你老母親病了嗎?那古阿旺說,我明明說的是我家的老母豬生病了,沒有說老母親啊。古傳奇和阿勇不禁泄了一口氣,還以為可以實習一下診病治人呢?沒想到,搞了半天原來是給老母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