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焚香天女(1 / 3)

這時,小屋裏傳來一陣笑聲,猶如夜梟怪叫,所有人都聽得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蒼老的女聲問,外麵是什麼人三更半夜的在此吵鬧?司馬超仁說,在下是司馬超仁,打擾之處還請前輩恕罪,我等無意冒犯。我們此番前來,是向前輩打探一個叫聖手仙翁。數月前,他打傷了本官,我們是想過來討還公道的。

這時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出來一個人,彎腰曲背,雞皮鶴發,此人正是古婆婆,古傳奇和阿勇差點叫出聲來,沒想到古婆婆竟然也會武功。眾人目光不住打量,眼前的分別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太婆,與村中尋常所見的老人並無任何區別。古婆婆說,這當官的怎麼盡是跟老百姓過不去?這裏是古家村,你想要耕地種田就來這裏,你們要找聖手仙翁,還是到別處去吧。司馬超仁說,當時,還有二個小孩子也在現場,指了指古傳奇和阿勇,繼續說,因此,我們有理由他也躲在這裏。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哈哈,誰要找我治病呢?犯不著跟二個小孩子為難。一個白色人影從空中掠過,猶如一隻白鶴般降落在小屋的麵前,古傳奇和阿勇一看大叫:戴神醫!此人須發如銀,白衣勝雪,正是戴藥樹。

戴藥樹卻不理會餘人,轉頭問古傳奇,小鬼,我送你的醫書讀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經常看呢?古傳奇說,你送我的醫書看是看了,就是有很多都不太懂。戴藥樹問,何為五液?古傳奇答道,心為汗,肺為涕,肝為沮,脾為涎,腎為唾,是謂五液。戴藥樹又問,何為五惡六鬱?古傳奇答,心惡熱,肺惡寒,肝惡風,脾惡濕,腎惡燥,氣鬱、血鬱、痰鬱、濕鬱、熱鬱、食鬱,是謂五惡六鬱。戴藥樹見古傳奇答得滴水不漏,如數家珍,微微一笑說,不錯看來你這幾個月來沒有偷懶,否則將你的屁股打爛。古傳奇吐一吐舌頭說,幸好屁股保住了。

古婆婆說,戴老頭,你怎麼才來?人家過來找你很久了,找不到你,就來這裏吵著要人的,害得老嫗晚上睡不好覺,這幫人不知得了什麼病,個個過來搶著找你治呢!戴藥樹說,哈哈,我這不就來了?

藍發妖姬說,婆婆剛才笑聲中似乎蘊含著雪山神女的寒風呼嘯內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婆婆可是雪山派的雪山神女?古婆婆說,什麼神女,老嫗耳聾,聽不到你說什麼。眾人一聽“雪山神女”,都為之一震,古傳奇喜出望外,見大家語氣似乎對此人頗為畏懼,若古婆婆真的是雪山神女,武功必定高強,和戴藥樹聯合,未必就打不過對方幾個高手。

古婆婆並不理會廢柴大師,而是往眾人掃視了一遍,目光如冰似電,被看著身上多了一層寒意。古婆婆說,老嫗活了幾十年,從未到過什麼雪山,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到斧削山放牛、砍柴。

眾群雄均心想,眼見她連殺四名武士,縱然不是什麼雪山神女,也不是個等閑之輩。廢柴大師則哈哈大笑說,什麼雪山神女,一個老不死的老太婆而已,把你們嚇成……這樣……了。

古婆婆說,笑的那麼開心,給你一顆楊梅嚐嚐!古婆婆伸指一彈,一團細物激射而出,徑直飛入廢柴大師口中。廢柴大師開口大笑之時,感到似乎什麼飛進了口中,來不及閉嘴,不小心竟咽了下去。廢柴大師怒道,你給我吃了什麼?古婆婆嘿嘿一笑,這不說了嗎?一顆楊梅。

廢柴大師一時不知對方所說是真是假,焦急萬分說,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快給我解藥。古婆婆說,剛才那一顆叫閉嘴丸,亂說話就會毒發身亡,要想活命那就先閉上嘴。那廢柴大師雖然明知不可能會是真的什麼閉嘴丸,但知道得罪對方沒有好處,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古傳奇和阿勇一聽,心中暗奇,古婆婆怎麼會武功,還知道這麼多江湖的事情。古傳奇腦中頓時想起了今天毒蟲圍村時,古婆婆說了一句“百毒教也來了”,現在一想,一向熟悉的古婆婆竟變得神秘起來。

虛慎書生說,好一個彈指神通的功夫,依我看,前輩倒有點像普陀山失蹤多年的絕經師太。古婆婆不置可否說,老嫗隻是一個鄉下老太婆,一個硬要說老嫗是什麼絕經師太,一個卻硬要說老嫗是什麼雪山神女,我倒真糊塗了。

戴藥樹轉身對司馬超仁說,笑臉彌勒佛你邀請了這麼多人來,墜鷹穀百毒教的骷髏童子、暹羅妖人教的藍發妖姬、無幫無派的廢柴大師、白鹿書院的虛慎書生,你們都是來找老夫報仇的嗎?

司馬超仁說,不錯!戴老兒今天得給我們一個交代。藍發妖姬說,找戴老兒報仇,那是你笑臉彌勒佛的事情,小女子這次過來,是要找一本敦煌派的秘笈《飛天神技》,最近這段時間,江湖中人人都傳說這本書是落在你戴老兒的手裏。

司馬超仁說,你們不是過來幫我報仇的?藍發妖姬說,到底該說你傻還是說你笨呢?你十兩黃金就想請本女子從暹羅來到中原,想得也太簡單了吧!廢柴大師說,哼!冷笑一聲,不錯!我也是為了經書而來的,聽你說戴老兒在此出現後,就結伴過來了,要不就憑你也請得動我們?

虛慎書生陰惻地說,本書生最喜歡讀書寫字了,聽說《飛天絕技》在此出現,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竟然有人蠢到還送上十兩黃金作路費,實在太好人了!骷髏童子,你說是不是?骷髏童子說,說得太對了!隻有這頭笨豬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