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焚香天女(2 / 3)

司馬超仁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說,你們……你們歸還本官的十兩黃金,十兩黃金夠買三個縣官當了,夠逛二十次麗春院了,可憐本官的十兩黃金啊!舞手蹈足,雙目凝淚,語氣中十分惋惜。眼見無法報仇,又懼怕焚香天女,忙命士兵把古傳奇和阿勇放了。

虛慎書生說,戴老兒,識相的就把秘笈借給我們看看,三天之後必定歸還。阿勇說,哼!說得好聽叫借,那還不如說是搶!古傳奇說,說不定借去抄印一本一模一樣的。戴藥樹說,如果有這本秘笈的話,各位盡管拿去就是了。嘿嘿,《飛天絕技》我們沒有,《殺豬絕技》倒有一本,想學嗎?我這殺豬絕技共有九九八十一式,變化無窮,專門殺無可救藥的蠢豬,有多少殺多少。

虛慎書生知道對方變著法子罵自己,陰惻惻地說,別信他的鬼話!你是敦煌派掌門石高樓的多年好友,江湖上都傳說石高樓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被滅門之前就將《飛天絕技》托給你保管。

戴藥樹說,你都知道是傳說了,別人說的話你就信了?廢柴大師說,秘笈真的不在你手裏?戴藥樹罵道,你們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要是秘笈在我手中,那我還不先練了。老夫若會飛天絕技,就憑你這幾個人就想奪到經書了嗎?

廢柴大師、虛慎書生、骷髏童子、藍發妖姬四人麵麵相覷,都覺得此話雖然無法判斷真假,但確實有理。廢柴大師大喊,管它那麼多,先將這個賣藥材的拿下再說。戴藥樹說,你們是要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骷髏童子說,咱們一塊上吧,不用管什麼江湖道義。虛慎書生冷笑一聲說,四個一起上,就算打贏了,傳到江湖上,別人也會笑話我們。廢柴大師說,腎虛……虛慎書生說得對!我們四個少說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四個打一個,我廢柴大師第一個不幹!藍發妖姬大聲喝彩,說得好!還是廢柴大師第一個上吧!

戴藥樹拿出一把藍幽幽的采藥鐮刀,大聲說,聽聞廢柴大師的少林寺燃木刀法和金剛獅子吼功夫獨步武林,那老夫先來領教廢柴大師的燃木刀法!原來這廢柴大師當年在少林寺學藝之時,年輕氣盛,自忖聰明,強練急學燃木刀法,可是卻進展極慢。此事被其師父瘋癲和尚瞧在眼裏,賜法號“廢柴”,一言點醒說,練燃木刀法身如廢柴,心如烈火隻能燃蝕自身,須當身如烈火,心如廢柴方可學有所成。廢柴大師坐禪三天三夜之後終於頓悟,自此燃木刀法突飛猛進。

廢柴大師說,我廢柴大師也早想領教戴老兒的九幽追魂鐮了。戴藥樹說,不敢,在下這把鐮刀平常都是采藥割草,如果能殺殺豬,那再好不過了。廢柴大師說,廢話少說,先吃本大師一刀。將一把大戒刀亮了出來,暗中運氣,隻見一把大戒刀上隱隱有紫氣蒸騰,戴藥樹心一驚,這燃木內勁不得了,當下凝神聚氣,小心迎敵。

廢柴大師一刀砍出,破空之聲呼嘯而來,隱隱有一股熱浪襲來。原來這燃木刀法又俗稱劈柴功,少林弟子起初以刀劈柴,隨著刀法境界上升,可淩空以刀的氣流劈柴,若上升至最高境界,則以內勁催動刀鋒發出熱力,不但木柴被劈開,其熱力還可以點燃木柴。

戴藥樹讚道,好一個劈柴的功夫!怎麼少林寺不請雜役嗎?木柴都是由你來劈。嘴上說話,腳步疾走,以靈猴百變身法騰挪,先避其鋒芒。這靈猴百變身法乃學自身邊之通天猿猴,好幾刀眼看都要砍中戴藥樹了,卻被他向後急翻,硬生生避開了去,但是身上的長袍還是被熱力燒了一個個洞。

豈不知,此話正說中了廢柴大師的痛處。當年,廢柴大師苦練劈柴,乃至燃木刀法初有小成之後,瘋癲和尚卻仍讓一直在寺中劈柴燒火。廢柴大師怒說,十年前進寺時,你讓我劈柴燒火,十年後,你還是讓我劈柴燒火。一怒之下,遠離少林寺,自稱為無門無派人士。

戴藥樹在避開十幾招燃木刀之時,也使出十幾招追魂鐮法,仿佛一道道幽藍色的彩虹,刀鐮相碰一刹那,激蕩出耀眼的火花,在夜空中分外明亮。追魂鐮法講究的是如影遂形,名曰追魂,其實是以快、粘字訣,任憑對方如何躲避,九幽鐮總在其背後不到二尺之處。

不到半柱香時間,二人已鬥了數十招,一時之間,竟不分上下。戴藥樹身上的長袍已被燒的千瘡百孔,大叫,廢柴大師,你燒壞了我的袍子,我要你賠我一件新的,要不我隻好加入丐幫了,到時候混個長老當當。

廢柴大師說,我廢柴大師燒壞你的袍子要賠,那你割壞了我的褲子怎麼算?群雄一下子哄笑了,原來廢柴大師感到屁股上一涼,褲子已不知什麼時候被割裂了。但是那邊戴藥樹的臉上的胡須倒被刀的烈火燎了一半。總體而言,似乎廢柴大師占了上風。虛慎書生吟道,火烤臉蛋熱,風吹屁股涼。夜晚好風光,月照雙臀白。廢柴大師怒道,腎虛書生,別亂作什麼歪詩,等下跟你沒完沒了。

古傳奇說,看來廢柴大師占了上風。古婆婆隻淡淡地說,未必,接下來就知道了。不知何時,戴藥樹手中多了幾根銀針,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司馬超仁大喊,注意他的銀針,本官曾吃過他的虧!戴藥樹說,注意也沒用,能防的銀針都不是功夫。隻見手指輕彈,聽得廢柴大師哎喲一聲,手中的大戒刀掉在地上,大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廢柴大師認輸了,褲子也不要你賠了。古婆婆說,傳聞伏羲九針乃上古神功,今日得見,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