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太爺偷眼看了馬保長一眼,隻見這家夥臉長的就跟猩猩似的,一幅趾高氣揚的樣子,嘴裏叼著一根旱煙袋,“吧嗒、吧嗒”抽的正香。再往他腰間一看,太爺心裏不由的一喜,他發現這個家夥今天並沒有帶槍。“啊哈,”太爺想到,“你原來沒有帶槍啊!那我還怕你個**啊!好小子,看我一會兒不打爛你這隻‘猩猩’!娘的,瞧你長的那個熊樣,一看就是個欠揍的貨!”
這馬保長生的人高馬大,論個頭要比太爺高出一頭,但太爺心裏並不怵他。他才十五歲啊,正是身手敏捷年輕力壯的時候,平時在山坡上同大家嬉戲、摔跤,村裏的年輕人還沒有誰能贏得了他呢!眼前的這隻“猩猩”雖然是個行伍出身,但他老人家即好大煙又好色,身子早已被掏空了,要贏他太爺還是有些把握的。
山區的路,大都是些羊腸小道,多數建在懸崖陡坡之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人路過一處足有八九米高的陡坡之時,太爺瞅準機會,猛的來了一個“獅子大轉身”。那個馬保長馬猩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呢,已經被他一腳給踹滾到坡上去了。太爺不敢回頭,也顧不上去管那胳膊上的繩索了,他順著那些羊腸小道往深山裏飛奔而去……
那個馬保長就像一大口袋糧食般“嗗碌、嗗碌”的向著山下滾去,他好容易抓住了一棵小樹,掛在那裏上下不能。“救命啊!抓人啊!”的聲音響徹了山穀,老百姓平時都恨透了這個作惡多端的家夥,巴不得讓他多受些苦,鬼才會去救他呢!
暫不說這馬保長如何自救,且說我那苦命的太爺逃離了馬保長的魔掌之後,家也不敢回,他不顧一切地向那深山老林裏狂奔而去。也不知跑了多久,天漸漸地黑了,在確定後麵沒有人追來的時候,太爺慢慢地停下腳步,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鞋子襪子全跑丟了,衣服也濕透了,太爺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開始在心裏盤算著,以後該怎麼辦?從現在的形勢看,家是鐵定不能回了,那個馬保長這次吃了大虧,無論如何都寬恕不了他的!不能回,就不回去了唄!太爺想到,反正爹娘也不喜歡我這個“犯八敗”的兒子,我也就別回去犯賤了!可是,不回家,我又能到哪裏去呢?
太爺想了半天,氣也喘的差不多了。他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借著月光在山坡上找了一塊看起來比較鋒利的石頭,轉過身去,背對著石頭磨起了胳膊上的繩子。不一會兒繩子就磨斷了,太爺揉搓著發麻的手臂,不停打著寒顫。天黑了,這深山老林裏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太爺那不爭氣的肚子,這時也開始“咕嚕、咕嚕”地提起了抗議。這一天的折騰,太爺哪有時間吃東西啊!“我應該先找點來東西吃了……。”太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