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小吼上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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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中的心髒幾乎要從嘴裏蹦了出來,肺葉就仿佛破舊的風箱一樣呼呼作響,至於那遍布著全身的粘膩感覺,更是早已經分不出是來自於汗水還是血水。
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拚盡全力想要掙開被凝固的鮮血所粘黏的雙眼,卻是發覺自己的視力不知何時已經退化到了一個如此模糊的程度,除了能夠感覺到些許光線的不同之外,已經無法判斷出眼前敵人的樣貌了。
不過,即使如此,加爾魯什也不會忘記這個可怕的敵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熵魔。
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的時候,還是在沙塔斯由那個德萊尼先知所主導的演講當中,雖然一貫都看不起這些懦弱到不敢反抗的德萊尼人,不過為了不讓部落在這場戰爭中丟了臉麵,加爾魯什還是好好聽了一下那些敵人的情報。
而其中,眼前這個熵魔就是由先知維倫所著重警告的幾個“最為危險”的敵人之一,按照維倫的說法,最為純淨與仁慈的納魯在**,將會變為最為黑暗且凶殘的對手。
早些時候,加爾魯什對於這種說法是不屑一顧的,畢竟在當年的德拉諾,號稱最為強大的納魯的阿達爾也沒能護佑這些藍皮膚的德萊尼人,顯然在強大的部落麵前,這種看起來就像切割不齊的板材一樣的生物的力量可以說是極其渺小的。那麼,本身力量都如此渺小的納魯,就算真的墮落了,又能夠厲害到哪裏去呢?
不過,很顯然的,現實打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
在被娜迦所封鎖的海岸上暢通無阻的庫卡隆精銳戰士,曾經在海加爾山上和惡魔大戰不分勝負的部落士兵,在麵對這個墮落的納魯的時候,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幾乎還能夠看得出來納魯模樣的墮落者,僅僅隻是使用了一次黑暗魔法,就讓幾乎所有的庫卡隆軍團失去了戰鬥的能力,而就算是加爾魯什自己,也不過就是多撐了幾分鍾的時間而已。
是的,隻是支撐,而非戰鬥。加爾魯什再是自負,也知道自己的對手顯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而受到什麼傷害,而正相反的是,現在的自己,卻已經進入了油盡燈枯的絕境。
這就是當年麵對瑪諾洛斯的感覺麼,父親大人?
不,不會的,對於父親大人來說,這樣簡單的對手,隻不過是一斧子的事情而已。對比於奴役了整個獸人部族數十年的深淵魔王來說,眼前這隻墮落的納魯,才不過是一個小蟲子而已。
所以,之所以會如此淒慘,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力量還十分的弱小。
肌肉在酸痛……
“父親大人,是世界第一的勇士……”
汗水與血液遮蔽了雙眼……
“格羅姆·地獄咆哮,是斬殺了大惡魔的,部落自由的拯救人……”
傷口的疼痛幹擾了自身的感知……
“所以,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必須成為部落的大英雄,否則,就會讓地獄咆哮的名字為之蒙羞。”
每個關節都仿佛在慘叫,在呻吟,即使動一動手指,都仿佛要付出全部的力氣……
“所以,加爾魯什,你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
“waaaagh!”
棕色皮膚的獸人戰士怒吼著重新站起身來,怒吼著舉起戰斧向著眼前的熵魔衝了過去。雖然他的腳步早已經蹣跚,他的吼聲也顯得中氣不足。不過,也許就僅僅是在這一刹那,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的身影,和曾經在灰穀中向著大惡魔怒吼著的那個地獄咆哮重合了。
燃燒軍團,是將高貴的部落奴役的仇人。
那些惡魔將無數部落的英雄變成了濫殺的惡鬼,將卓越的智者變成了殘忍的邪惡施法者,惡魔蒙昧了我們曾經清澈的雙眼,奴役了我們高傲自由的靈魂。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唯有惡魔,是所有部落的成員絕對不可原諒的對象,是所有獸人部族定要打倒的死敵。